脚边的脚链随着动作作响,我在厨房忙东忙西整出来一桌像样的饭菜,我叉着腰,保姆阿姨咿呀的比出两个赞。
我回来的当天就被保镖给锁住了,不过这脚链跟摆设一样。而那些电子产品除了没有社交功能以外什么都可以用,倒也不算太无聊。
林淮白已经有三天没回来了,早上我打过去电话,他先是有点惊讶然后说今天要回来。
我在这两天看电视看无聊了就想捣鼓点东西,见阿姨每天都准时来做饭,我往平板备忘录上打上字“你帮我打下手,我来做饭,剥蒜,切菜。”
保姆看懂后点点头,发出诶诶两声。
配合极了,这两天我学了很多恰巧还有点小天赋,因为我不是很怕油和火,没有瞻前顾后,做饭做得还算不错。
锅里的糖醋排骨还在滋滋作响,抽油烟机的声音和保姆阿姨咿呀的声音交杂在一块。
“怎么了?”我转头一看,刚回来的林淮白疑惑从外面探出头。
他穿着整齐,抹了发蜡,板板正正刚从公司回来的俊朗模样倒也还挺让人赏心悦目。
“你?”
“你回来啦!快坐下,最后一盘菜了!”
林淮白神色怪异的坐到了餐桌上,阿姨端了两碗饭过来就打算离开,我拉着她要一块吃,阿姨连连拒绝,我就比划一次就一次还摆出求求你的手势,阿姨笑得嘴巴都要到耳后根了。
我就知道我很招长辈喜欢。
“今天阿姨和我一块弄的,有三荤两素一汤,怎么样?卖相还不错吧?”
林淮白打量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弯起嘴角,微笑很好看,缓缓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慎重。
“你吃啊,你怕我下毒啊,我先尝一口!”
我迫不及待吃了一口,自己做的就是要感觉更好吃一点。
林淮白看似不经意道:“这两天都在干什么呢?”
“你不是都看见了?”
说着我瞥了眼头顶发着红光的东西,补充道:“监控。”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不想离开了?”
我撇了撇嘴:“有吃有喝,我为什么要走?你觉得我费钱,想赶我走啦 ?”
林淮白漠然的搅了搅碗里的肉汤,我小心的瞥林淮白的表情,想在他脸上窥探点什么,可是很遗憾,这个人像学过表情管理一般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或者他可能根本不在意我。
后者应该不太可能。因为我余光瞥见他指尖的微微颤动,以及腿间的另一只强烈震动紧握的拳头。
林淮白情绪很强烈,却只是淡淡笑着,故作平静道:“没有这样想,你开心就好,想要什么跟我说。”
我笑着说了声好他缓缓眨了眨眼。
后面一两个月,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他还是拒绝给我摘下脚链,于是我只能在客厅等着他每次回家都会说一句你回来了!
以前拒绝和反抗主要是不想搞基,而且父母当时也在,也有着与常人无义的大好前程,思维还是比较传统想和女生在一起。
现在前程没了,父母没了,屁股也没了,这基不搞也得搞。
我也越来越蹬鼻子上脸。
不过林怀白这人就是肚量大。
衬衫烫坏了,皮鞋用水洗都是小事儿。
有一次我在他线上开会时不小心把他咖啡倒电脑上了,他一声不吭换成他书房的台式电脑。
“我要去公司一趟,乖乖地呆在家里面。”
某一天林淮白系着领带就想往外面走,我拦住他,想让他帮我把脚链给解开。
并再三发誓,我绝对不会跑的。
林淮白思绪片刻顺了我的意。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丹西蹲在我面前开我的教练剪完后他抬头看我,我把脚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狡黠一笑。
“好了,快去上班吧!”
等他走后,快到两三点我闲来无事想试试做甜品。
我用阿姨的电话给他打了电话,听到我要来公司找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我就听到他那边一阵噼里啪啦文件落地的声音,随后一阵鼠标点击声音。
我皱着眉问你不会是在看监控吧?
对面呼吸一停,我抬头看了头顶那个监控,意识到刚才做甜品的狼狈都被拍了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
忽明忽暗的红光监控仿佛在提醒我,林淮白正看着我,甚至我两正隔着着监控对视。
于是我从他比了个中指。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准比这个动作。”
我说凭什么,他又不说话了。
我问:“你到底吃不吃啊?我给你送过来。”
他在电话对面想了很久,我催促后才同意我到他公司来看他。
等我到的时候已经五六点,我估摸着林淮白也快下班了。
我靠着上次来的记忆到了他们的办公楼,走近他的私人办公室听到里面除林淮白以外还有个男人的声音。
门没关好,我恰好能看见林淮白和一个男人交谈。
“大家一块做的你也有份,你不来算什么事?你可是主角啊!”
林淮白把卡推了过去:“卡给你,我付账就够了。”
背对着的男人似乎是林淮白的公司,他坐在椅上无奈调侃:“这是来自上司的命令,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无欲无求你工作干嘛?”
“你不会还给谁守身如玉吧……这张脸真是可惜了。”
林淮白对着男人露出一个体面的笑容:“公司不需要的话我可以辞职,回学校进修我自己的专业。”
上司如临大敌:“呵呵……那林董不得把我剥皮抽筋了,算了吧……”
林淮白转着椅子,冷峻的气质因低垂的眉眼散发出几分来,林淮白翘着二郎腿,纤细的手指撑着脸颊,视线游移间——与我对视上了。
我脑子瓦特了两秒,下一秒门就被林淮白打开了,他笑着一双大手包住了我的手,往里面退了两步,接过另一只手的甜品盒子。
“你来了。”
“对,这是我给你做的提拉米苏,原味,用的家里的咖啡。”
林淮白把我牵到沙发上坐着,林淮白笑眼盈盈的打开那份提拉米苏。
上司见鬼了一般打量着我两。
“您可以回去了,我这里还有事先不送了。”
上司睁大了眼,起身到门口时还说一定要去,不许不去,不然把他拖着去,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把我带上也行。
林淮白想哄我回家,我直蹬蹬看着他。我想去啊。那没办法了,林淮白拗不过我,他耳根子软被我抱一下就同意了。
因而不可避免的,林淮白被灌了点小酒。
周围的女同事发现我,我脾气好啊,她们就跟我聊起来了,跟查户口似的。
我讪笑着:“我现在没工作。”
“没工作?!”其中一个女生有些惊讶。
另一个女生打圆场:“林总朋友那肯定是富二代啊,各种小产业。”
我尴尬呃了一声有点后悔来了,本来是想看林淮白出糗的。
“我不是,我就单纯是他以前同学,现在是个无业游民。之前几年跑过很多地方当背包客。”
“哇,背包客也很厉害啊。”
“你背包客是游的哪些地方?”
“外国国内都有……”
“去外国啊!那很厉害啊,你英语是不是特别好。”
“一般。”我心想那可不,我都是准备好了才出发的正常沟通那可是手到擒来,当时就差点在美国被人骗了签证,差点被卖了。但这肯定不能说出来,林淮白应该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更不愿意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我有些吃得有点多,他们热热闹闹,后面还有跟我搭讪的。被林淮白一个视线打了回去,还眼神警告我两下,手在我去门口路过时搂了一下我的腰。
人一尴尬就爱喝水,水喝多了就尿急。
上厕所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女员工说感觉林淮白的眼神像是铁树开花一样。
“咦,都没想过他会有这种眼神。”
“之前人事部汪倩不是说林总带过这位来过公司,还很护他吗?怀疑他两是一对,我看也是……哪见过林总这样,我跟帅哥说两句他感觉下一秒要把我开了……”
“我其实之前就感觉林扒皮是个gay,主要是,直男谁在乎形象啊,他天天跟孔雀开屏一样时不时抹个发胶,西装也不带重样像个0……”
“闷骚0,我要是男的,我肯定想搞到他。”
我:“……”
这都这么说了,真不好意思啊妹妹,那我争取反攻一下?
我咧着嘴不敢多听,回去的时候也快吃下席了,公司一堆男同志招呼着我:“诶,兄弟你跑哪去了,我们领导一直在找你呢!”
我听着一懵,下一秒林淮白这人就扑到了我身上,他皂角香水味混杂点清爽的男调,酒气从嘴里呼到我耳朵上:“天舟……回家。”
我耳朵和脸顿时有点热了,给他扶正了才在一众假情假意狗腿子中把他扶出去。
司机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一出门就开到了门口,我和他一同把林淮白塞到了后座。
他扯着领带,我给他解了解,他又要脱衣服。
我抱着他的西装感觉有点硌人,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我心里扑通扑通,鬼使神差的带到了无名指上,刚刚好。
“喜欢吗?”
我抬头对上林淮白的眼睛,他此时眼底暗沉,却看不出酒意。
静谧的气氛在车内四散开来,车外灯火阑珊,快速流淌着。
我咽了咽口水:“你……不是醉了吗?”
“装的,不想被灌酒。”
他被外面光反射流转,泛起涟漪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我呼吸一滞,林淮白带着沙哑的声音,像引导森林里迷路惊慌失措的羔羊般的上帝,沉稳又动容:“天舟,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但是我知道我爱你绝不是我的自恋,你不会知道你的存在给予我多大的精神动力。我一向没什么追求,我干什么都都行你知道的,我也没什么**。唯一为了你做了些蠢事,还搞砸了。”
我眨了眨眼,他说的是囚)禁,还有学生时期放针?
我的手指上的戒指被他带有温度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这枚戒指我定制了很久,我以为永远不会拿出来,但是天舟很仁慈,给我拿出来的机会。你不接受也没关系,我想让你给我个机会,你重新选择你的人生,你脚上的锁链再也不会困住你。只要不离开我,我会等你,等你愿意。”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说点什么,人一紧张起来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可眼前的人似乎需要我的反应。
我只好在林淮白凝固的目光下缓缓点了一下头。
下一秒林淮白把我拥入怀中,耳旁忽然就被湿热侵湿。
林淮白……哭了?
不是,这人不是说不需要我喜欢他跟他谈恋爱吗?这浑身散发出来来的“请看看我,我爱你。”“我需要你。”的明示……真是藏也不带藏的。
他一直在等我。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应该也没有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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