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再说,武院不限男女啊,可有几个女子敢来考的?她们自己不来,怎么还怪起云府不公平来了?”
“……”
观众们你一言我一语,有为云府鸣不平的,也有觉得那姑娘说得有道理的,毕竟刚刚取得胜利的清野姑娘可是赢了位于六大杰出弟子榜首的云寒松。
这时,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
“既然那个姑娘说不公平,那就让她上来比一场呗!文试也好,武试也罢,看她能不能获取入学资格!”
云峰在一片争论里准确地捕捉到这句话,公然表示赞同:
“没错!能比一场是最好的,那便让我们请出这位向姑娘,看看她想怎么比吧。”
向月被推上看台,站在云峰旁边。
她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就是为大丫说了几句话、痛斥了她贼喊捉贼的父母,顺便在云管事迷惑发言的刺激下吐槽了一下云府学堂的招生制度吗?
至于当着这么多人面审判她吗?
要不是现在挂着清野和思归的名声,她真想一中指戳烂云峰现在这张笑脸然后高呼:
“你个老东西,真他爹的玩不起!”
想利用她来停止这场丢脸的比武大赛是吧?
想她当众出丑,拉着清野和思归下水,然后踩着他们给云府学堂脸上贴金是吧?
还想坐高这破学堂的名声,继续引着大家给云府送银子不惜卖女儿是吧?
好,让你什么都想不到!
“我凭什么要比?方才是清野赢了吧?怎么不能证明女子生来不比男子差呢?”
她环顾整个人群,眼神最终落在清野身上。
不只是她,好像有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清野身上。
他们中有一人说到:
“她是来踢馆的,看着就是从小练武的人,这不过说明,女子经过常年累月的训练,才能在擂台上险胜罢了!若是方才两人都毫无基础,谁胜谁败就是另一个结果!”
这是什么无赖的说法?自己能力不行,怪别人太努力是吧?
可偏偏真就有人支持他,还有不少:
“不公平!”
“不公平!”
“重新比!
“重新比!”
……
台下此起彼伏的声音最终汇成一阵齐呼,向月站在上面,就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但云峰却像渴水的鱼被丢入了大海,整个人都顺畅了。
喊吧喊吧,再喊大点声。
谁说他云府学堂的男儿武艺不如一个女子?
这都是因为清野姑娘从小在京城练武,而他们渠谷县与世隔绝、安居乐业,没有将过多的心思放在武学上而已!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
向月转头看着云峰:这老东西心眼子可真多,上辈子是蜂窝煤吧?
不只要利用她来停止比赛,还要利用她来抹去刚刚的胜负结果。
他如此在意云府学堂的名声,竟连一场比赛也不想输。
那这不是恰巧说明,云府的地位已然受到了威胁吗?
只有感到危机,才会这样不择手段。
而真正的强者,只会笑看风云!
“好哇,那就比!”
只要她赢,云府的地位必然大受打击,愿意加入她们进行反抗的人就会更多。
她朝看台下被挤在人群中无法挪步的清野和思归给出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逼近云峰,低声说到:
“我知道你们是盯上我了,见那两位不好对付,所以把我架上来是吧?可惜了,我也不是好对付的。你要我比什么?我奉陪到底。”
反正这是他的场子,比什么到最后都是他说了算,不如直接问他,省得麻烦。
云峰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继而冷笑一声,扬声朝台下宣布:
“向姑娘说她要比武!”
向月:对没错是我。
云峰一脸欣慰,当众对她的勇气表示了佩服。
“我们武院招收学生时,一直不限男女,奈何咱们渠谷县的姑娘们都太本分,没有一个敢来报名。没能招到女弟子,一直是我的遗憾,今日,便让向姑娘为你们打个样!
公平起见,我们打算派出一位还没来得及进行入学武试的考生,二人年纪相仿,武学基础也相当,便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做个准备,一个时辰之后,咱们的比武大会再重新开赛!”
一场踢馆选拔赛就这样变成了新手体验赛。
向月下看台找到清野思归汇合,将她带着大丫出演武场后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那个云管事出现后,大丫的父母诬蔑向月是人贩子,但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云管事和云大哥很快就知道了是他们自己要卖女儿这一真相。
为了一两银子的束脩费,逼得人家卖孩子,这传出去实在是给云府抹黑。于是二人开始劝那对夫妻。
什么女孩儿长大些嫁出去能得更高的彩礼钱啦,什么可以照顾弟弟帮家里干活给他们养老啦,什么等博远高中当了官,结果被人知道是卖姐求的前程会受人诟病啦……
听得向月当场就发飙了。
从那对夫妻骂到云管事,从云管事骂到云府学堂,从云府学堂骂到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然后她就被推上看台了。
“你们不会怪我把比赛搅黄吧?”
向月心疼地看看清野,又看看思归,觉得自己辜负了他们打的那两场架。
“不是你的问题。”清野从思归手上接过那卷杰出弟子图,“从他第一个派出云寒松开始,他就会想尽办法,不会让第二个人上场。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成为他的借口。”
思归自向月回来后就再也没说过话,他看着逐渐散场的观众若有所思,然后被闷头跑过来的大丫撞了满怀。
“向姐姐!我、我刚刚看到他们选出来的、要跟你比试的人了。是云家的人,我给博远送东西时见过他,他虽没有参加武院的入学考,但他会功夫的!我见过他打人!”
大丫一路跑来,气还没喘匀就说了这一大段话,将三人都说懵了。
阴险,真阴险呐!
向月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齿,埋着头不停地跺脚转圈圈。
大丫见她面目狰狞,另外两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有些吓着了:
“我、我是不是给你找了个大麻烦?如果我不求你救我,你就不用去比赛了。爹娘也不会说我给全家人丢脸了。”
听到大丫颤巍巍的声音,向月停下脚步,弯腰握住她的肩膀,与她对视:
“大丫,千万不要这么想,求助的时候不要怕麻烦别人,也不要怕丢脸,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
“如果你给我找的这个大麻烦可以让渠谷县再也没有父母为了供儿子读书卖掉自己的女儿,那我们可就积了大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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