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鸳直摇头,声音哽咽:“我做不到。”
薛嘉骥一叹,这时门房通禀:“有人上门提亲。”
这位门房是新手,认不得叶如意。
薛嘉骥一听到提亲二字,一时想岔了。
“好你个林府!欺人太甚!不见!这辈子都不见!”
本是一句不清楚的气话,怎料门房当了真,如实说与了叶如意。
“我家公子说了,不见你们!”
......
叶肖二人愣了。
哦豁,皇上都敢不见?
“你确定是萧无痕要反?不是他薛嘉骥?”
叶如意摇头,复又拍手道:“也有可能!”
......大哥,就你这智商,怎么还穿成皇帝?
摆明的是这位门童没有认出你啊!
肖钱扶额,觉得在保命这条路上,任重而道远。
“把你的身份令牌拿来。”
叶如意听话的掏出一个金牌,肖钱接过拿给门童看。
“不认得。”门童诚实道:“不过看着挺值钱的。”
值钱!肖钱福至心灵,掏出一锭银子:“小哥拿好了,麻烦通传一声,就说肖家旧人拜见。”
他不敢说皇上临府,怕这位小哥将二人当做骗子轰走。
果然,金钱能使鬼摧磨。小哥的脸色瞬间好起来。
快活道:“你等着。”
这边薛鸳要死要活,薛嘉骥烦透了。见门童又来了,一时斥责道:“说了不见!”
这位小哥胆子小,一缩脑袋,什么也不敢说。
等再吃了回闭门羹,饶是肖钱都没想明白。
二人对视一眼,只能走后门了。
后院的围墙极高,叶如意和肖钱干瞪眼。
“不如,你传召吧。”
都是有些恐高,二人又折身回大门。
谁知正好碰见李深来薛府,那门童点头哈腰地迎他进去。
可恶!瞧不起谁呢!
“李深!李深!”
好在叶如意放得开,大声喊了出来。
李深一回头,也是惊讶:“陛下?”
叶如意忙点头:“快带我入薛府!”
“您是要?”
“替肖钱提亲。”
这时肖钱也走上前来:“李兄。”
李深坦然,三人一同入府。听肖钱一番解释,李深也是好笑。
“这位门童是新来的,又极其一根筋。我第一次来时,也吃了闭门羹。”
这话真假不论,就是缺心眼的和叶如意有的一拼。
说起向薛鸳提亲,李深也是赞同:“这是好事。”
到了大厅,薛嘉骥珊珊来迟。见是陛下,慌得一跪:“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薛爱卿请起,不知者无罪。”
薛嘉骥闻言松了口气,又看见肖钱,一时诧异。
见薛嘉骥愣住,反倒是肖钱反应快,笑道:“贤弟见过大舅哥。”
大舅哥?薛嘉骥更卡住了。忽然惊道:
“是你要提亲!”
看肖钱点头认下,他一时百感交集:“舍妹听说你被人赎走,心里一百个后悔难受。这些时日,瘦得让人心惊。”
“原是贤弟的错。”
他该早来才是,好在还没出什么事。
正这般想着,丫鬟匆匆来此:“不好了,小姐要寻死!”
叶如意一惊,赶忙奔向后院:“薛小姐万万不可啊!”
肖钱都跑不过她,暗道一句:这人以前救火的?
薛嘉骥指挥人将薛鸳拦下,哭着道:“小祖宗,你在干什么糊涂事啊!”
见薛鸳脖子上一道红痕,薛嘉骥指责的话吞到肚里,只是摇头。
“薛妹妹。”
这一熟悉的声音,令薛鸳一怔。她抬眼看去,彼时那个青涩的少年,已然玉树临风。
“是你。”
肖钱点头应下,薛鸳痴痴地看他。笑了声:“我要当独与他说。”
众人只好退开,将屋内大院留与两人。
半个时辰后,肖钱冷着脸出来。
“走吧。”
“不提亲了?”
叶如意讶异,肖钱点头。不等她再问,薛鸳从里面出来,笑:“是我不愿。”
“薛娘子,你可不许袒护他。有什么委屈你直说,吾帮你讨个公道。”
薛鸳却是摇头:“肖公子很好,却不是我的良配。”
话至如此,也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叶如意叹了声。
这时门房又通禀:“林国公世子来访。”
“他来此作甚?”
见众人也是不解,薛嘉骥将婚约一事说与众听。又不解道:“这家伙远赴白鹿洞书院四年,又性子寡淡,怎么突然来府?”
薛鸳却笑道:“来者是客,还请兄长迎他进来。”
“他们林府如此......”
“与林公子无关。”
见妹妹还是这般倔强,薛嘉骥无奈。
林致远刚一入大厅,就拱手求亲:“还请薛大人下嫁令妹。”
本是薛家高攀,他却用“下嫁”一词。
“林公子这些年的情谊,我看得明白。兄长,允了吧。”
这时叫薛嘉骥也看不清了。
“你不要意气用事。”
薛鸳却摇头,淡笑:“从前是我作茧自缚。”
又道:“与林家婚事,本就是我们理亏。这些年我此般作态,令林公子与何地?兄长以为,若非林世子在家中周旋,国公之怒岂是那么好承接的?”
事情看似说明白了,又像没说明白。
不但是薛嘉骥这个兄长糊涂,叶如意三人也是糊涂。
这般的情深义重,怎么就突然不愿了?
三人出了薛府,见叶如意皱着眉。李深笑道:“有时候并不求个结果。”
这更是驳论。没有结果的过程又有何意?
等叶如意和肖钱上了马车,见此处无人,叶如意扰心扰肺地问起此事。
肖钱一叹。
当时二人在院中,薛鸳问肖钱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时,肖钱直言道“万般怜惜”。
薛鸳却一声苦笑:“可是怜惜并不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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