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女人早就心怀不轨,在杜越泽的身边地位不稳,所以费劲心机地想再攀上她。
顾隐舒将这个可能排除了,如果真是这样,陆枝遇也没必要将她所有的喜好都记住,她靠着杜越泽想接近她的机会多的事,何必吃力不讨好,每次单独与她见面自讨没趣。
“顾总,我先走了。”
陆枝遇甜甜地笑着,将纸条塞进了包里,眼眸在转身以后变得深不可测。她要一步步改变顾隐舒对她的看法,她是杜越泽的手中的玩物,离不开他,这在短期内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想得到顾隐舒的认可和信任,她或许得换条路走,让对方了解到她的真实处境,营造一种她被杜越泽压迫的苦命人设,以一种被迫的受害者的姿态逐渐朝着顾隐舒靠近。
同时她要提升个人商业价值,让对方意识到,她是个不错的可以信任利用的对象。
陆枝遇走入了开机宴的会场,她看着几位主演在台上接受采访,小步急促地坐在了白汐柔的身边。
白汐柔手心拖着下巴,撑着手肘,坐姿轻松地坐在饭桌旁,语气略有责备地小声说:“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马上就要轮到媒体采访我们了,我刚才都忍不住想给你打电话了。”
陆枝遇语调轻松地说:“我碰到了顾总,和她打了声招呼,耽误了点时间。”
她看了下被镁光灯聚焦的杨司易和阮苏淮,又看了下几位新闻媒体记者,估量着时间,对着白汐柔说:“恐怕没有我们说话的机会,走个过场就好了。”
白汐柔语气忽而严肃,说:“顾总的性向你是知道的吧?与她接触的时候,你要保持距离。”
陆枝遇挑趣地看了一眼白汐柔,忽而脸挨得她极近,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她的睫毛扑扇在她的脸颊,痒痒的。
“我倒是觉得你的长相更符合顾总的口味,应该是你担心一下,别被她忽然碰到了,然后看上了,那有的你好受的。”
白汐柔看着陆枝遇认真的眼神,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在她柔软的唇部,她的唇薄薄的,唇皮近透明,咬上去肯定很软。
她收起逐渐变了调的眼神,伸出手指点了下陆枝遇的额头,直至她远离她的面孔。
白汐柔假装露出不满,心中则有点窃喜,说:“你挨得那么近干嘛,阻挡到我的视线了。”
陆枝遇笑了笑,说:“我在认真看你啊,我来到这里碰到你后,还是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观察你,你真的和我想象中感觉的那样,一样好看。”
白汐柔的心忽然多跳了一拍,一向能言善辩的她竟然词穷了,说不出下一句话。
她的视线不偏不移地凝视着她的脸庞。
这是白汐柔第一次那么用心,内心毫无猜忌地去欣赏一个人。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你也是,长得真好看,就和她想象之中喜欢的样子如出一辙。
在《将军冢》的电影巨型海报板前,剧组成员集体合照,陆枝遇和白汐柔两个人一块儿站在第一排和几位主演替身一起被挤在了角落的位置。
记者轮流采访了几位主演,直接掠过了陆枝遇等一些小配角,开始采访导演。
白汐柔撇了下嘴,低声说:“还真和你说的一样,我们只是走个过场。”
陆枝遇无所谓地说:“这样反而比较好,我们本就是小角色,采访了万一说错了话,反而哗众取宠,败坏路人眼缘,这样安安稳稳的不抢镜头,是最好的情况了。”
一道灼热的视线从台下直直朝着她望来。
是杜越泽。
陆枝遇笑容得体地对着摄像机,视线落在人群中容貌出众的男人身上,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合影结束,陆枝遇想要回到原位,被一位男助理拦住,被迫坐到了杜越泽身旁的座位上。
杜越泽切了一块鸡胸肉放到了陆枝遇面前的餐盘里,低声说:“你刚才对着镜头的微笑,有点让我想起了你在毕业典礼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笑容了,也是那么的灿烂而自信。”
陆枝遇拿着筷子夹起了那块肉,干脆地吃了下去,说:“越泽,我觉得你大可不必对我抱着那么大的敌意,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陆枝遇了,我属于你,也完完整整地属于你的星皇影视娱乐。我根本离不开你,你是知道的。”
她确保脸上的表情足够诚恳,带着点恳求的语气说:“像今天这种游戏,我们以后可以少玩吗?我是一个艺人,一举一动都会被捕风捉影,这也会影响你的形象。”
杜越泽又切了块牛肉放到了陆枝遇的盘子里,慢条斯理地说:“那一次是我失态了,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产生这样的情绪波动,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陆枝遇心里松了口气。
杜越泽又说:“既然你想勾引顾隐舒,那我不如齐成人之美,让你今晚去陪她。”
陆枝遇执着筷子的手有了片刻的凝滞,她是想靠近顾隐舒,但可没有任何想爬上床的意思。
她从来就不喜欢女人。
陆枝遇脸上的表情微变,改变了语气说:“您是不要我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的想法,你明明知道,我从来就只喜欢……。”
杜越泽打断了陆枝遇的话,说:“我不管你喜欢谁,顾总是公司的重要合作对象,你必须要服侍到位,好好让对方满意了。”
他在心里冷笑地看向陆枝遇,他要让这个愚蠢的女人好好审视自己的行为,或许只有让顾隐舒好好教训她一个晚上才会听话。
杜越泽对女同之类的都嗤之以鼻,女人会喜欢女人,他才不信是什么感情,最多是贪恋一时的新奇感,也不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会“□□”。
两个女人搞在一起,那还不是欠操,多让她们感受一下和男人□□被占领的满足感,多做做不就直了么。
陆枝遇看着杜越泽朝她望来的捉摸不定的表情,有点弄不懂那个神经病在想什么,但看他略带内涵的眼神,这个满脑子黄暴的男主估计也不会想什么好事,干脆维持着紧张的表情,静观其变。
顾隐舒在宴桌坐下后,杜越泽推了下陆枝遇的手臂,冷声说:“还不快去给顾总倒酒。”
在陆枝遇这桌坐着的都是圈里的大人物,他们看戏地看着杜越泽刁难着他的小情人。
顾隐舒最厌恶的就是像陆枝遇这样被人包养的女艺人,她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真性情,不喜欢的人,她一点面子也不会给。
曾经有几个作风混乱的女艺人想给顾隐舒敬酒,都被她拒绝了,有几位还想和她说几句讨好的话,还没开口,就被酒淋了一身。
几乎所有的人的视线都注意在陆枝遇的身上,等着她出洋相,看她的笑话。
陆枝遇从容地在位子上起身,拿起了桌上开了瓶口的红葡萄酒,朝着顾隐舒走去。
她拿起了沉甸甸的酒瓶,在顾隐舒手边的空酒杯里倒了小半杯的葡萄酒,声音微柔地说:“这是一九二八年的法国葡萄酒,产自位于波尔多梅多克的拉菲古堡,酒质滑爽微涩,酒体适中,香气淡雅,不过酒性微烈,小酌怡情,多饮伤身。”
顾隐舒表情不变地看着陆枝遇用自己的酒杯替她熟练的滗酒,又将香醇的葡萄酒倒入她的杯中。
她注意到了杜越泽投来的视线和坐在她周围人的表情,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顾隐舒有点奇怪,混血的深邃脸庞上则带着疏离的冷漠。
这位女艺人在杜越泽的身边极为受宠,但杜越泽在这群圈里举足轻重的人物面前故意折辱陆枝遇,不就是变相对别人说这个女人可以随便欺负,根本无足轻重,而且她也不觉得陆枝遇跟了杜越泽,有过什么好的资源。
这个女人被这么对待,还留在杜越泽身边是有难言之隐?
陆枝遇笑容不变地手持着酒瓶,拽着酒瓶的手则微微捏紧,她的视线锐利地反击着杜越泽投来的视线。
心里则默默想着,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让杜越泽尝一尝她所经历的这一切。
顾隐舒并没有众人想象之中的发火,而是有点玩味地看向了陆枝遇,接过了她倒好酒的高脚杯,抿了一口,说:“听说你以前是在国外名校毕业的,家境也不错,有没有喝过伊贡米勒的白葡萄酒,一杯香醇甜白葡萄酒才是可遇不可求,而这种红葡萄酒产量高,喝的人也多,时间久了反而就平平无奇了。”
陆枝遇微笑着说,“像我这样的俗人,怎么喝的起,顾总说笑了。”
众人看着顾隐舒对陆枝遇态度虽疏远,但两人相处倒是平和,顿时没了再围观的兴趣,互相有说有笑起来。
杜越泽站到了顾隐舒的身后,忽略了陆枝遇,说:“顾总觉得我的人怎么样?可还符合你的心意?”
顾隐舒外表冷漠,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了下面容出现忐忑的陆枝遇,她心中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有点想欺负她的冲动,说:“若我真的中意,杜总真的愿意忍痛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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