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矛盾的男人。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沈妍很想当面骂厉以星一句“神经”。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这对男女主明明没有血缘，还是双向暗恋都能虐生虐死了。因为他俩不但都是不张嘴的主，还一个比一个性格扭曲。
言颜纠结道德底线，就因爱生恨，对厉以星恶语中伤。而厉以星呢，一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妹妹的爱，一边搞囚禁强制那一套，然而强制又不强制到底，还非要时不时试探她的真心。
要她说，选了强制的时候就该有觉悟。都特么限制人身自由了还求哪门子真爱？
嗨，想远了。眼下要紧的还是得确认覃睦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沈妍瞥了眼厉以星牵着她的手，悄悄抽出来。
刚抽出来，就又被厉以星抓住，还攥得更紧了。
算了，小问题。沈妍妥协。
小会议室跟厉以星的办公室在同一层，沈妍很快就隔着玻璃墙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人。挺拔的身姿，熟悉的衣着，只一个背影，就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觉得坐在那里的人就是她认识的覃睦。
然而随着特助的一声“厉总”，那人回头，平平无奇的脸又立刻让她回归现实。
跟李航医生一模一样的脸，只眼尾多了一颗细小的红痣。
不过沈妍很怀疑这位“覃睦”就是李航本人。四目相交时，她曾经在李航身上感受到的熟悉感，同样出现在了“覃睦”身上。
在特助给覃睦和厉以星互相介绍的时候，沈妍抓紧时间求助系统：【系统，这个‘覃睦’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吗？他自杀以后魂穿了？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李航？】
结果人工废物一问三不知，还甩锅给原书设定：【没有剧情的NPC我查不到具体设定。】
沈妍：【……】她就不该对这个人工智障有任何期待。
“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开始？”特助询问厉以星。
厉以星冷着脸点了一下头。弟弟前脚被他开除，哥哥后脚就来公司应聘，他这种疑心重的人，很难不多想。
不过在覃睦自我介绍以后，厉以星心中的怀疑逐渐打消了。
覃睦的对公司的事务非常熟悉，一看就是在企业干过的人。而李航是医生，不可能在完成医学生繁重功课的同时在企业供职。
“覃先生，我看到你简历上写了，之前在一家国外的初创企业供职，职位相当于合伙人，为什么会放弃那份工作，来我司面试秘书？”特助对着简历问。
覃睦扶了扶镜框，微笑中染上了一层哀伤。“因为我的合伙人没了。”
死在创业初期的初创公司比比皆是。覃睦这么说，特助立刻把他的话理解成“合伙人死了，公司散伙了”，对覃睦道了句“抱歉”就继续问项目经验。
三个人里，只有沈妍越听越觉得不对。尤其是在覃睦说到他之前参与的项目是专攻AI心理医生方向时，终于忍不住瞄了眼特助手里的简历。
这一看才发现，他简历里上家公司的英文名，赫然是她和贺嫣创建的公司的音译！
沈妍瞳孔骤缩，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她看向覃睦，鬼使神差地提问：“覃先生结婚了吗？或者近期有结婚打算吗？”
话音刚落，厉以星刀子般的目光就杀了过来。
沈妍盯着覃睦等他答案，根本顾不上厉以星。
倒是特助感受到老大的怒火赶紧打圆场：“那个言颜小姐，我司很注重员工个人**，一般来说面试的时候不过问婚姻状况。何况覃先生还是海归，欧美那边更注重**。”
“没关系，我不在意。”覃睦抢过话头，看着沈妍说，“我有女朋友，但近期没有结婚的打算。因为……我女朋友就是我从前的合伙人……她很聪明，我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我的女孩子了。”
覃睦说着，眼底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了。
“抱歉，我冒昧了。”沈妍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目光。
“没关系，她永远活在我心里。”覃睦淡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好家伙，阴阳她呢！沈妍此时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位样貌陌生的男士就是她认识的覃睦了。但他是怎么穿过来的？又事怎么从李航变成覃睦的？还有，她什么时候变成他“死去”的女朋友了？！疑问太多，可惜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
“咳咳”特助干咳两声，趁机把话题从感情拉回到工作上。
特助的问题算是很细节了，不过覃睦仍旧对答如流。对他来说，这些问题都是日常了。一套问题问下来，特助对覃睦的能力不能更满意，立刻跟他讲了公司的薪资和福利制度，只是碍于老大厉以星从头到尾的冷脸，才没有当场拍板。
送走覃睦，特助小心翼翼地问请示厉以星：“厉总，覃睦履历，能力都很出色，您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厉以星说：“出色，但不像是干秘书的。”
特助放下心来：“毕竟是当过老板的人。看他对女朋友难以忘怀的样子，段时间大概不会想再次创业。”
厉以星看向沈妍：“你觉得呢？”
沈妍警铃大作，连忙摆手推脱：“我哪懂啊，肯定你们决定啊。”
厉以星绷了许久的脸才终于露出一丝轻快，他对特助说：“你要用的人，你说了算了。”说着就拉着沈妍回自己办公室了。
留下特助一头雾水——既然他说了算，老大特意跑过来面试干什么呢？莫名其妙。
“一杯冰美式。”回到办公室，厉以星反手锁上了门就吩咐沈妍干活。
沈妍听他语气平常，觉得这次试探她大约是过关了？然而刚把咖啡做好，就看到厉以星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她身后。
沈妍吓了一跳咖啡都差点洒出来：“你走路没声的吗？”
厉以星从她手里接过咖啡，突然问：“为什么突然问他婚恋状况？”他微微倾身，眼眸眯起危险的弧度。“喜欢？”
沈妍装傻：“我在网上看了面试流程，好多公司都问的呀。这人再优秀，要是一进来就准备结婚生孩子，对公司多不利。”
厉以星轻哂：“生孩子只影响女员工。”
沈妍理直气壮：“那更要问了！要公平嘛。老婆怀孕，他肯定要照顾，一样会影响工作。”
“行，你有理。”厉以星腾出只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就端着咖啡回桌前办公了。
接下来一整天，厉以星都没有再提起过覃睦。
直到半夜。
大约是白天见到覃睦的缘故，入睡后，沈妍居然又梦到了他。只是这次，梦里的覃睦站在覃家大楼的天台上。70多层的高楼楼顶，覃睦翻到了护栏外，风又急又冷，将他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仿佛翩然欲飞的蝶。
这是覃睦自杀时的样子？沈妍心口猛地揪了一下。下意识地朝他跑去，边跑边喊：“不要！别跳！”
覃睦转头，看见了她，却依然选择松开围栏，张开双臂向后倒去，下坠的速度太快，沈妍只来得及摸到一片衣角。
亲眼见到人坠亡在眼前的冲击让沈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她光是看到都受不了，覃睦自杀的时候为什么能这么平静？沈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却像被人锁住一样，吸入的空气微乎其微。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喉咙，却摸到了一双微凉的大手。
骨节粗大，是男人的手。这双掐着她脖子的手才是让她喘不过气的罪魁祸首！
沈妍心中一惊，瞬间清醒，昏暗的环境中隐约能辨认出厉以星的轮廓。其他都看不清，只一双眸子不知道被哪里的微光照亮，竟似泛着幽幽绿光。
言颜记忆里，厉以星曾经无数次半夜坐在她床头看着她，那场景简直比噩梦还噩梦。可真实体验一次才知道，记忆远没有亲眼见到那么惊悚，尤其此时，在两点幽光的映衬下，鬼魅一般的厉以星双手还掐着她的脖子。
沈妍发不出声，被吵醒了的言颜却因为触动了可怕的回忆又开始发病似的尖叫。沈妍服了这对情侣，一个物理攻击，一个精神攻击，要不是系统及时屏蔽了言颜的声音，沈妍简直要怀疑这个任务是不是系统夹带私货，对她蓄意报复。
“哥……咳咳，放开……”沈妍玩命地捶打着厉以星的手，好一会，掐着她脖子的力道才消失。沈妍不顾上观察厉以星，抱着喉咙蜷在床上咳成一团。
咳得太猛，以至于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小乖在喊谁？”厉以星俯身，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薄茧的指腹一遍遍轻柔地蹭掉她不住滚落的眼泪。
沈妍心念电转，确定在梦里她没喊覃睦的名字，这才放心地让眼泪流得更猛。
“我梦见，你要折磨我，我受不了，自杀了。”沈妍带着哭腔说。
厉以星替她拭泪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随即双手捧着她的脸，强迫沈妍直面他，更加用力地帮她擦着眼泪。“只要小乖听话，哥哥永远不会伤害你。记住了吗？”
沈妍忍着指腹大力摩擦脸颊的刺痛，抽抽噎噎地答应了。心里想的却是，她一定要想办法快点结束这个世界的狗比任务！这神经病身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本来想白天写完，事情太多又拖到了晚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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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佬和捡来的妹妹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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