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聂织挑眉直愣愣地看着她，“我给你整理？”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没空。”她低头看着那包廉价的饼干，想也没想就不屑地扔进了垃圾桶。
对方似乎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呆了一会：“平时不都是这样吗？”
“平时是平时，现在变了。”聂织咬着字道。
说到她这个工资她还来气呢，她没多理她，赶紧把银行卡还有支付软件的余额一个个找出来，
0.3，
2.6……
46.8，
713.3……
她点开最后一张卡，她已经不抱希望了：“4000，”她眼睛倏地亮了起来，“4000！居然有4000。”但她刚高兴完感觉哪里不对，“不对，我资产总共加起来才4763。”她高兴什么?这跟乞丐有什么区别？今天迟到还扣50，她从来没有穷成过这样！
“聂织。”主管喊她。
“又干嘛？”她已经烦了。
“这是今天来的新人江笑，你带一下。”主管后面跟了个看不清脸的小姑娘。
“带新人？”她不敢置信，她自己都还没熟悉完业务呢！
“对，你就把一些简单的日常工作慢慢交给小江，教一下她。”
聂织脑子空白了一下，她想了想将公司规章和一沓不知道什么的单子交给她，“你之前做过会计工作没有？”
“做过两年。”
“那你先把这些单子看一下，熟悉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和流程吧。”
“好的。”江笑模糊地笑了笑，“姐，你怎么称呼啊。”
聂织翻了个白眼：“叫我聂织就行。”聂织看着她回到工位，咬牙切齿，“我什么时候能走啊，这一天我都呆不下去了。”
“宿主再忍忍吧。”
忍忍忍，忍一整天了，总算挨到了下班。
系统嘲笑她：“你还累，一整天你就熟悉了一下工作内容，重温了一下会计知识而已。”
“死系统，贱死了。”她默默蛐蛐。
聂织疲惫地从电梯出来，迎面差点撞上进来的人，“你没——”她气冲冲地抬头看向对方，看着对方的一瞬间她嘴里的话停住了。
对方比她高大半个头，穿的是休闲普通的衬衫外套，只是往上看那脖子上却长了张极不普通帅气漂亮的脸蛋。
尤其是那双黑目，像一汪清泉，清澈又明亮，眼尾微微上扬，往下的位置有一颗不大的黑痣。
整张脸透着一股清纯无害的气息，唯一与脸不相符的是扫视着她的眼中透着的冷冰的疏离和睥睨。
他扫了眼聂织面无表情地抽回了扶着她的左臂的手，漫不经心地跨步进了电梯，甚至按电梯时也没多看她一眼。
聂织愣愣地看着电梯门关上，冷着脸转过头对系统道：“这人是谁？可真没礼貌。”
系统笑嘻嘻：“宿主放心，这个是恶毒男配。”
“恶毒男配。”聂织伸手打了辆出租，她实在不想挤那满是人味的地铁，“那男主在哪？”
系统示意她抬头看，她透过蒙蒙的车窗，那是在市中心最高的大楼，她在顶上的牌子上看到了顾氏集团几个字。
而宙点——最有名的娱乐公司就是顾氏集团旗下的公司。
男主叫顾澈允，她忽然失神想起了顾之远，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认识那么多年，远胜过那个女人，可他到头来却能为了那个女人那么狠心对自己。
她不甘心地看着窗外。
“宿主，那只是小说。”
聂织回神：“你是不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系统：“偶尔吧。”
聂织恶狠狠瞪了它一眼。
聂织付了钱从出租上下来，猛吸了几口空气：“呸，什么破出租，一股味。”这种生活她简直一刻也过不下去了。
回到出租房，她在桌前打开电脑，立马输入“顾澈允”搜索。
“宿主，你打算干嘛？”
“我看看男主长什么样的，看看怎么能碰上他，我要赶紧离开这。”她翻着网页，信息少的可怜，只有顾氏集团大少爷这种信息，连一张照片也没有。
聂织想了想，又输入了宙点传媒有限公司，点开除了公司介绍，还有一个大图片是个女明星——林璨昔。
她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女明星，也是宙点公司的。
聂织看向窗外，远处大厦正挂着大屏上正播放林璨昔的广告，在黑夜中闪烁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许久后，她才关掉电脑，准备找衣服去洗澡，一打开衣柜就看见里面一柜子整整齐齐黑灰白的衬衫外套，她拿起来嫌弃地扫了两眼：“土了吧唧的。”
又扫了一眼浴室，除了基础护肤品，连化妆品都没有，她摇摇头，还是随便拿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
两分钟后从浴室传来她的尖叫：“水怎么是冷的！”
系统：“······宿主，你没开热水器。”
-
春末的早晨天亮的更早了。
一声尖叫打破出租房的平静。
“啊！”
系统冷不丁：“宿主，你早上这样，邻居会告你扰民。”
聂织没理会它，只是指着镜子：“我，我的脸——”
系统看着镜子：“宿主，你长脸了。”
虽然还不够清晰，但五官的轮廓已经显现了一部分出来。
“这种情况我具体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什么导致了。”系统给她分析道。
“你不是系统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聂织卡在最后一分钟准时进了公司打上了卡。
“想想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一边打开电脑，一边仔细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想了一圈昨天白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要说特别，“难道是他？碰到有脸的人会影响我吗？”
系统思索：“不清楚哎。”
聂织无言：“要你有什么用。”
此后过去了一周，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而她的脸也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是她越来越难忍受这样拮据随便的生活了，太多她不习惯的东西了。
“聂织，徐总叫你去他办公室。”
“来了。”聂织进了办公室，主管也在。
“下个月公司开的新业务比较重要，还是交给聂织。”
长相油腻的徐总是这个公司她看到的第一个有脸的人，可惜她忍着厌恶尝试接触了他一次却发现对她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主管点点头表示同意：“聂织接手的新项目也做的不错，跟她同时期来的新人聂织算我最看好的。”
聂织出来的心里还得意着，她学金融也不是白学的，她都想好了，要实在不行，干脆跳槽去男主公司当会计得了。
季晓直愣愣地看着她从办公室出来，机械地站起身喊她：“聂织。”
她冷冰冰地走上前：“聂织，你开一下这几张发票，开好了就放我桌上我还有事，马上就要。”
聂织看不清她的脸但让人却感觉并不舒服，她站在原地看着她：“我看起来很闲吗？”
季晓语气放软了些，似乎诡异地弯了弯双边的嘴角，像是撒娇：“拜托了，我得去银行一趟，主管上午就要这个。”
聂织并不打算接下，之前这个季晓就好几次想把活扔给她了，她看起来很好欺负吗？她瞥了一眼她放在她眼前的纸片，那怎么样，关她屁事。
聂织懒得理她，自己回了工位。
“哎呀，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放这了。”说完她就一边往门外跑，“拜托了。”
聂织看着桌上的纸片，嗤笑一声，放这就放这吧，反正又不是她的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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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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