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用智慧教室后,倒是方便了宋祁醉和云亦络。
她们的平板是经校方同意后解除限制的,一个用来看论文期刊,一个用来工作。两个人又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管自己操作,因此也不会打扰到其他同学。
李伟自打上次那事后,就格外“安分”。
不过据李南箫同学汇报,这家伙对她们俩上课做自己的事情暗自不满,对相熟的同事抱怨,似乎想要引导老师们一起施压。
但是其他老师又不傻。
如果不是跟李伟不熟,都想语重心长地拉着他的手问:你知道泰禾最大的股东是谁吗?你知道宋祁醉的爷爷叫什么吗?
班里的同学也不傻,除了那极个别可能看不爽宋祁醉的——这样正常,哪个班没几个傻叉,那也碍于权势对她唯唯诺诺。
能进泰禾读书的要么成绩好家里穷,要么有钱。前者都成绩好了只要不是情商特别低,智商摆那,也不会选择李伟去得罪班里大姐;后者,能跟宋家比肩的也不在泰禾,在许迎星那个高中,他们家公司能被宋氏一只手捏死,不想被父母大义灭亲就不可能得罪宋祁醉。
一个老师带两个班,隔壁5班的也有宋祁醉的小弟,天天给她通风报信。
不敢得罪宋祁醉,但是有嫉妒云亦络的。
“云姐现在是在宋姐的公司干活吗?”
宋祁醉轻轻纠正:“她在学企业管理,以后要给我当执行总裁的。”
嫉妒的心死了。
和所有古早河蟹文女主一样,云亦络不受女生欢迎,她周围的女生在见她的第一眼就被下了“不喜debuff”。
但是如果某人捏着鼻子和她相处,这个debuff就会被冲散,不再被它控制。
但是如果某人一直被这种莫名的情绪牵着鼻子走,那么这个“不喜”就会转变为“厌恶”,在男主的刻意引导下,这种厌恶甚至会超过内心对权势的畏惧。
高一六班当然没有这种问题,她们想围着宋祁醉转,那就要和云亦络相处,相处久了就感慨——这人也不赖嘛。但李伟带的另外一个班当中的少数人,在不知不觉就控制了。
五班的小艾和她们班的李南箫是朋友,小艾向李南箫抱怨:“她成绩好就可以上课不听,不尊重老师了吗?她那么牛逼干脆今年就去高考好了!为什么还要在教室里影响你们?”
李南箫觉得不可理喻:“她哪里影响我们了?”
“啊?”
“云姐不今年就考,对泰禾再有利不过了。你猜明年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她能给泰禾带来多大的荣誉?”
“啊?”
“而且宋姐也不听,宋姐也不喜欢李伟。怎么你觉得宋姐也不好?”
“这怎么一样!”小艾急了,“宋姐当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提到宋祁醉,小艾的理智一下就回笼了,她敢说宋祁醉一点不好,她爸爸蒲扇般的大手就要落在她脸上了。
李南箫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出于对以前的朋友的最后的告诫,语气冷淡:“那你自己想清楚。云姐是宋姐的人,两人说不定都已经订婚了,云姐现在可是给宋姐管公司了。”
这个傻叉朋友不能要了,疏远!必须疏远!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亦络人那么好。单纯、容易害羞,平常她们逗她她只会脸红不会生气;聪明,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去问她,一定给你讲的比老师还详细;善良,作业说给抄就给抄——就是有一点小小的代价,这次给抄了,下次必须自己写,下下次才给抄。
不像宋姐,自从爱上学习之后,她们想抄她作业,她只会给出中气十足的“滚”字。
她们两个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会不知不觉地带动身边的人一起学习。
两个人安安静静呆在后排,自然就形成一片静音领域。后排的人上课不打游戏不讲话了,要么睡觉要么发呆,偶尔无聊就听听课。前排的人少了干扰上课也就更专注了。
如果你好奇她们在学什么,她们也会来者不拒地介绍。如果你想学习了,拿出初中的题目问她们,也不需要感到丢脸。
因为众所周知,宋姐就是从初中开始补的。
最近的这次月考,她们班一下跃进年级中游。
不过这件事只让陆老师激动了一会,对于六班本班同学没有什么影响。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准确来说是除了特优生,50%的人会高中毕业就去国外读大学——基本上是看似厉害实则水货的国外大学,再读个水硕,然后就回国继承家族企业;49%的人会在国内读个中外合办,本科毕业后去国外读水硕,毕业后回国继承家业。
“云姐,吃薯片吗?”
鉴于她们宋姐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串又一串公式和计算,而且写了整整三大页了,好像进入什么关键时刻,她们不好意思打扰,纷纷骚扰起她的同桌。
“嗯……谢谢?”云亦络话音落下一片薯片塞进她嘴里,然后是其他人争先恐后的投喂。
小熊饼干、百醇、辣条、牛肉粒……
她像只小仓鼠努力嚼着腮帮子,然后捂住嘴不让她们投喂了。
吃不过来了!
她隐约听见外围的人小声叫着“好可爱”,满头黑线。她明明长开了的!她不够御吗?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从抽屉里拿出巧克力,然后抓了几颗留在抽屉里,其他分给她们。
有人眼尖地发现了:“云姐私藏!”
“这是留给祁醉的。”
“哦~”开始起哄。
云亦络:“……”她就知道。
她一个人实在招架不住,很快羞红了脸。于是可怜的i人沦落为e人的玩具。
忽然一只手把她揽住,然后是熟悉的慵懒的声调:“都滚!”
“不要啊宋姐!”
“别啊!我们不欺负你老婆了就是……”
那人只是抬了抬眼皮,伸出另外一只手,缓缓握成拳:“刚刚谁吃了我的巧克力!”
翻译:谁抢了我老婆给我做的巧克力!
人流如烟般散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彼此之间若无其事地攀谈。
宋.占有欲爆棚.祁醉转头委屈地看着同桌。
云亦络:“……给你留了。”
她依旧委屈地盯着她。
云亦络硬着头皮解释:“她们也分我零食了,我也想分享给她们。”
她眼眶微红。
云亦络:“晚上回去给你再做点。**心型的,她们没有。”
宋祁醉意满离。
还好上次的可可粉还有多,她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看来以后做曲奇饼干什么的也要单独做一份特殊的留给祁醉。
她怎么才想到呢?
“对不起。”她愧疚道,“我都没给你最好的。”
宋祁醉点她的小脑袋瓜:“哎呀你是不是又乱七八糟想一大堆了。我都没跟你说谢谢你还跟我说对不起。”
云亦络被她戳的一晃一晃。
“哼哼,巧克力是我想吃的,你特意为我做的,就算被她们分走了,也是为我做的~”她翘起二郎腿,晃晃脚丫子,“我超级开心了好吧,络络那么好。”
“你的东西你分给其他人我也没有意见……”她摸了摸良心,鼓腮帮子,“好吧我有意见,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吗。”她凑过去跟她咬耳朵:“要不下次分她们一点普普通通的零食就好了。”
占有欲上头没多久,她又拍拍自己的脸蛋,努力保持正经:“咳咳,大家都是朋友,吃一点也没事的啦哈哈哈哈。”
云亦络看她跟精分一样,陷入沉思:所以祁醉是想表达什么?
“算了算了不管这些。”她摆手,然后自然而然把自己的腿翘她腿上,“我刚刚看着很委屈实际上是在撒娇咳咳,你看得出来吧?”
云亦络诚实地摇头。
宋祁醉怒,脚尖轻轻踢了她小腿一下:“我哪有那么容易委屈啊?”
云亦络:……
真的吗?她不信。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在掉金豆豆。宋哭包的眼泪好像掉不完的。
而且每一次流泪,她都是真心实意的动情而哭。她的情感异常充沛,永远在澎湃、涌动,好似不会熄灭的火山,不会停止翻涌的海浪。
云亦络常常觉得自己过于冷情,是不是早就把遗失的那份七情六欲寄托在她身上了。
但是在其他人口中,祁醉并不是个爱哭的人,她们夸赞她坚毅、勇敢,她的朋友说她玩跑酷把腿摔骨折了也没哭,她的妈妈说她小时候被绑架了也没哭。
云亦络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但她心里更相信这个小哭包才是真实的她。
宋祁醉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很霸道,又很大方。
比如她现在把手搭在她肩上,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你只属于你自己,你不因任何人存在,也不为任何人所困。”
但是每次她玩到兴起时,会动情地抱住她,**独裁:“我的。”
可惜她没有把这些困惑告诉宋祁醉,不然宋祁醉一定会告诉她——
“我本来就很爱哭,但是我才不会在外人面前哭。”
“前者是我对你最衷心的祝愿,后者是我的主观意愿,也是我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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