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烧肉,陈十安的口腔开始不争气的分泌口水,饥饿感也随之到来。
天大第大,吃饭最大!
虽然不开心,但陈十安还是勉为其难打开了桌子上的保温饭盒。
“陆淮!”
他打开饭盒发现,哪里有什么红烧肉,只有小米粥和咸菜,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对方给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陆淮笑得十分欠揍。
见陈十安气鼓鼓的样子,陆淮忍笑说,“好了,等你出院就能吃到阿姨做的红烧肉了,现在你只能吃这些。”
没有办法,陈十安只好拿起勺子开始喝粥,或许是太久没进食,这清淡的食物竟也吃的津津有味,直到把碗里的粥全部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阿姨的手艺就是好,连粥都煮的这么好吃。”陈十安真情实意的和陆淮夸赞道。
陆淮表情一僵,然后没好气道“没出息,小米粥有什么好吃的,我看你真是饿了。”说罢便将饭盒从对方手里抢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陈十安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毒舌,他大方的不打算追究,只是平静的指着门口让他“走”出去。
陆淮白了他一眼,“不打扰你休息了。”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晚上我过来陪你,你有什么需要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吗?”
“我没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回家好好休息吧,晚上也不用来陪我,医生都说我没什么事,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陈十安摆摆手,催促对方赶紧离开。
089已经把他救活了,身上自然什么伤都没有,就连出车祸之前不小心磕出的伤口都消失了,他现在壮的跟头牛一样,要不是怕旁人起疑,他恨不得立刻出院。
但陆淮似乎并不认同他的话,皱着眉头非常不放心的样子,“你确定自己能行?”
陈十安无法,只好走下床去,将对方用力推出门外,“放心吧,你晚上不许来,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进来的。”又指了指对方的黑眼圈,“你看你黑眼圈重的,少熬点夜吧,你要是猝死了,以后谁养我。”
陆淮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陈十安没给他机会,迅速关上了门。
看着自己被关到门外,陆淮不但没生气,竟还生出一丝欣慰感。
真是孩子大了,懂事了!
陆淮心情不错正要离开,突然看到了手里的饭盒,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急忙将它扔到医院走廊的垃圾桶里。
傅声扬就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行为,陆淮知道对方在看他,但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而是走到对方身侧用力拍了拍肩膀,用充满警告的语气说道,“你该庆幸我弟弟没事,不然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你了。”
哪怕对方如此威胁他,傅声扬脸上也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眸色比平时深沉了些,他侧身道:“城西那块地,是你动的手脚。”
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地是陆淮动的手脚,傅声扬心知肚明,如今说出来只是提醒对方,适可而止。
陆淮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耸了下肩,“陈十安没事,这块地就不会有事。”
“我是不会让陈十安有事的,哪怕只是为了傅氏。”他知道陆淮一直猜测车祸与他有关,但不管对方信不信,这都是他的真心话。
傅声扬现在羽翼还未丰满,在这个时候得罪陆家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虽然他恨陆家,但也绝不会用自毁的方式去报复。
“记住你说的话。”陆淮不想追究他的话是否真心,他只知道如果傅声扬敢让陈十安受到伤害,他绝不会放过对方。这次车祸他并未查到有傅声扬的手脚,要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让傅声扬再出现在陈十安面前的。
陆淮走后,傅声扬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片刻后他才抬腿缓缓走到对方刚刚站过的垃圾旁,望着垃圾桶里的保温饭盒,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病房内,陈十安百无聊赖,系统自从给他发过一次支线任务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现在想来这支线任务看起来简单,但却也不是这么好过的。
一个不小心,主角的报复就会紧随其后,虽说工伤有补偿,但这也太拉仇恨感了,就怕还没等到主线任务出现,他就先被傅声扬给做掉了,万一这样自己可不亏大发了。
陈十安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但现在只出现了这一个支线任务,他也没办法判断是不是所有支线任务都如此拉仇恨,而且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只有和傅声扬接触才能刷新出来新支线任务,看来自己还是得赶紧出院,傅声扬能来医院看他一次就已经是良心发现了,可是怎样才能说服陆淮自己的身体真的没事呢。
想得太多,大脑便开始罢工了,他摆烂的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当上反派的,小说里的反派不说运筹帷幄,那也是打不死的小强,哪怕被主角打脸千万次也绝不放弃对主角使绊子,承受能力异于常人,再看自己,一个连看小说都要提前知道结局的人,能有什么承受能力。
陈十安越想越绝望,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试图将自己憋死,但求生的意识最终战胜了感性,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等恢复的差不多,陈十安才感觉到自己的余光处似乎站着一道黑影,他害怕的不敢转头,难道是死神看他想死,所以提前来接自己了。
真是世风日下,就连死神都开始整预制这套了,可是他真的不想死呀,他顶多就是嘴贱了点,但从他几乎不熬夜的生活习惯上来看,他还是非常惜命的。
想到自己先是经历了四分五裂,死而复生,恶统附体,现在难道还要让他经历死神夜袭吗,这不是他一个大学生该经历的事情呀。
他现在只想唱出那首苦命之歌——“啊啊啊~命运呀~为什么这样折磨着我~~~。”
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陈十安绝望闭上眼,缓缓将头转过去,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倏地睁开了眼。
“哈,自己吓自己。”看清黑影后,陈十安在心里对自己说。
哪里有什么死神,门口站着的不过是他那忍辱负重的未婚夫傅声扬罢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陈十安竟从傅声扬的眼神中看出了懵逼的情绪。
其实刚才在陈十安试图用枕头憋死自己的时候,傅声扬就进来了,因为对方太过专注,所以并未发现他。
就这样他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这让他平生第一次对唯物主义产生了动摇,自从陈十安醒后他就发现对方有些奇怪,可是医生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陈十安脑袋绝对没有问题,这让傅声扬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对方是不是中了邪,可惜他不认识什么京圈佛子,要不然还能咨询一二。
“你怎么来了?”一天见到三次傅声扬让陈十安很是惊讶,更何况下午的时候自己还泼了对方一身水。
傅声扬扫视了病房一周后,才缓缓说道,“陆淮让我来陪你。”
怪不得,陈十安心想,原来是迫于他哥的压力,对方今天这么反常倒也说的通了。
“哦。”
陈十安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些什么,傅声扬似乎也没有说话的**,病房内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走,我要睡觉了。”眼看到了陈十安平时睡觉的时间,他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气,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
傅声扬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过了片刻才说道,“我今晚不走。”
“也是陆淮让的?”
傅声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起身去收拾角落里的沙发,看起来对方今晚打算睡在这里。
“你要睡在沙发上?”
那沙发连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都不一定放得下,更别说放下一个将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了,睡在这里也太委屈对方了吧,若是陆淮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对方和他有血缘关系,是心甘情愿的。傅声扬对他又没感情,若是让对方睡在这里,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没有多余的被子用来打地铺。”傅声扬显然误会了对方的话。
这话从傅声扬嘴里说出,听得陈十安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拍了拍床上的空余位置,“谁让你打地铺了,这床上位置这么大,你上来一起住就好了,咱俩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傅声扬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不太认同陈十安的说法。
“反正我们早晚都要结婚,以后肯定要天天住在一张床上。”见对方如此抗拒,陈十安故意说道。
果真,对方听了陈十安的话,勉强同意了和他睡到一张床上。
关了灯两人躺在一起,陈十安听着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吸声,竟意外的有些失眠。
他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傅声扬,一想到小说剧情的发展,他就止不住的叹气,想着想着,他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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