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松开握紧的手指,目光中带了一丝赞许。
原本被压在地上的司珩,手臂肌肉突然缩紧,反手外旋挣脱了光头男的控制,紧接着他抓住光头男的手腕,一只向上拉一只向下推。
修长的双腿打开,像剪刀一样突然上盘,紧紧锁住光头男颈侧。
光头男被卡住咽喉,脸憋得通红。
司珩拽住光头男手腕再次发力,推向一侧,光头男重心偏转使不上力气转向一侧,而这时司珩两条腿用力锁紧,将光头男固定在左膝膝窝和右腿形成的三角锁里。
光头男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缺氧的青紫,司珩卡住了光头男的气道。
光头男奋力挣扎起来,胳膊却被司珩死死控制拽住。
光头男的两条腿像垂死挣扎的野猪,不停地刨着地面,想站起来。刚刚他炫耀得有多么嚣张,此刻就有多么狼狈,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翻滚,司珩却依然牢牢锁住他的脖颈。
司珩以腰腹为支点,贴合着地面,带着光头男转圈,卸掉光头男的力量。
三角锁越扣越紧,光头男的脸由红变青,呈现出过度缺氧的死气。
司珩黑沉沉的眸子看上去冰冷异常,没有一丝慌乱,甚至呼吸都没有变化。
“小看他了。”沈郁笑笑。
原来刚刚司珩一直在掩藏实力,沉重的呼吸、慌乱的神色,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光头男放松警惕。
“暴徒!”
“暴徒!”
格斗场的观众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喊着司珩的代号,狂热得像是加入了什么邪/教。
光头男还在挣扎,司珩笑着松开光头男手腕,五指成拳,一拳拳打在光头男脸上。
光头男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开始冒血,那些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溅了司珩的一身。
现场简直轰动,呐喊声哭声笑声汇集一片。还有人跪在地上疯魔地捡起刚刚撕碎的赌票,本以为暴徒输定了,一些观众气愤地撕了赌票,谁能想到暴徒又赢了?
“你们这群笨蛋,暴徒才不可能输,你们都忘了他的名号怎么来的了?”
“怎么来的?”
“五六年前,格斗场的老板玩人兽搏斗,把饿了几天的狼和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关在一起,想学暗网玩虐杀吸引投注。”
“大家都以为这小家伙死定了,结果他把缠着厚厚布条的胳膊伸进了狼嘴里,用藏起来的塑料叉戳瞎了狼的眼睛,那狼疼得嗷嗷叫唤,使劲咬他,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活生生扭断了狼的脖子。”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呢,眼睛里就没有活人气,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输,他活着就是为了索命的。”
“老家伙,喝多了吧,别管这些,今天我可赢飞了!”
台下的观众们还在议论,台上的光头男已经失去了意识。
身体软绵绵地垂下,司珩松开三角锁钳制,光头男砰的一声倒在格斗台上。
司珩站起身,一只脚踩在光头男两腿之间,被鲜血沁染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两颗虎牙在嘴唇间若隐若现:“Am I pretty, now?”
855抖了一下。
沈郁啧了一声,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不靠谱,你的小甜心赢了呢。”
855摇摇头:“呜呜,他好可怕,他怎么能顶着那么好看的脸做那么可怕的事!”
沈郁早已经习惯855时不时的花痴和无厘头,安慰道:“挺好的,不是和他的代号挺配的,暴徒。”
855:“呜呜呜,当个小甜心不好吗。”
沈郁倒是颇为欣赏地夸赞道:“这种环境下,他要是不狠一点,早被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855悲伤了一会儿又想开了:“说好是豪门虐恋,怎么还有这么血腥的情景,不过书里也说他是那种白切黑恶犬,睚眦必报,这倒也对得上,谁让刚才那个光头那么侮辱人。”
沈郁没再看下去,这个攻二看起来不需要他操心,只是刚刚的剧情他有点在意,难道又是那个66号搞的鬼,在自己这没成功,就把这段剧情换汤不换药地安排给这个世界的npc?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郁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
这个屏蔽痛觉的道具什么都好,就是有副作用,使用者容易犯困,好在他在病房,也没什么事。
“小鱼,你睡吧,我盯着!”升级后的855决心要做沈郁的好帮手。
沈郁点点头,闭上眼睛。
还没到五分钟,突然响起的世界提示音吓得沈郁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
【宿主沈郁请尽快完成剧情点“相亲相爱一家人”,超时将扣除积分。】
沈郁一脸怨气地睁开眼睛,相亲相爱一家人,好嘲讽的剧情名字。
暴躁的亲爹、绿茶的后妈、清高无辜的继弟和困得破碎的他,那三个相亲相爱一家人,他格格不入。
果然,沈祈年领着阮芸芸和阮清月走进他的病房。
沈祈年刚进门就是一声冷哼:“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你弟弟都晕倒了你也不关心一下,在学校还给我惹出一堆麻烦事,这个家一天天为了你操碎了心。”
阮芸芸画着精致的全妆,温声说道:“你别生气,好好和孩子说话,学校那边大不了我们再捐些钱把事情了结就好。”
阮清月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副清高冷淡的样子,不声不响也不看沈郁,似乎沈郁今天的遭遇和他全无关系。
沈郁实在觉得好笑,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怎么,你们三缺一找我打麻将?不躺着我干什么,腿断了你看不见吗?”
沈祈年惊讶地看向沈郁,印象中的沈郁说他十句都不会回一句,总是默默躲在角落暗戳戳地凝视着别人,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今天的沈郁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一直挡着脸的长刘海和黑框眼镜都没了,说话也变得硬气了,都敢这样和他说话了。
“沈郁,你是摔坏脑子了?怎么和你父亲讲话呢,还有我还没找你呢,你和傅家小子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要退婚,这是你能说了算的事情吗?”沈祈年皱着眉大声呵斥着。
沈郁按下床头的按钮,床缓慢升起,他也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人。
“对,摔坏了,现在不想像以前一样了,”沈郁冷笑一声,“我在学校被人霸凌,跳楼求生,你进来不问我的情况,倒是先骂我一顿,我做错什么?”
阮芸芸站出来温声说道:“孩子,你爸爸和我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他就是看你受伤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你何必这样说让我们寒心呢?”
沈郁上下打量一下阮芸芸:“第一时间,你的意思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花几个小时画了精致的全妆还做了头发,然后来看我?还真及时啊。”
阮芸芸一愣,以前的沈郁从来沉默不语,怎么现在讲话一张嘴像淬了毒一样,句句捅人心窝子。
沈祈年气得直接指着沈郁:“怎么和你妈说话呢,我们做事还要你管吗?被人霸凌是什么光荣事情吗,你怎么不想想人家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你要是像小月一样优秀,人家会霸凌你吗?”
沈郁鼓掌:“沈祈年,我怎么没发现你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玩得这么熟?”
“少在这阴阳怪气地给我扯什么大道理,学校那边你赶紧解决掉,至于傅砚琛,你马上去和傅家道歉。”沈祈年不想多管沈郁的事情,早就该把他送出国,丢人也别在国内丢人。
沈郁冷冷地说到:“学校那边自有警察处理,至于傅家,道歉是不可能的,你想和傅家联姻,你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我看他巴不得呢。”
阮清月眉心微蹙,清冷如小白花的脸上是被诬陷的不悦:“沈郁,你说什么?我和砚琛哥哥是君子之交,我们从未有过任何越矩的行为,我们……”
沈郁一把扯住阮清月的领子,在他耳边如毒蛇吐信一般,用只有阮清月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阮清月,你非得要我把话挑明吗?你微信置顶是谁?手机相册里存的照片又是谁?不是只有睡了才叫出轨,精神出轨也一样。”
阮清月瞬间面色通红,无法反驳。
沈祈年则过去一把扯开沈郁的手:“好好的,你欺负你弟弟干什么,他刚刚才晕过一次,刚清醒就来看你,你居然还欺负他,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沈郁甩开沈祈年的手,抬起下巴高傲地说道:“我怎么只欺负他不欺负别人,遇事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不是爸爸您刚刚教我的吗?”
“你个逆子!”沈祈年被怼得怒火中烧,抬起手就要教训沈郁。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我看看是谁敢动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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