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顾卿禾故意选了一件月色的襦裙穿上,淡雅的颜色衬得她仿佛脱离了世俗般。虽说清丽,但她常日却不喜这素色。可谁叫顾梦仪喜欢呢。
六月的江南有些酷暑,顾卿禾填了吧翠绿的油纸伞准备找杨靳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钱庄暗格内,杨靳正襟危坐在简陋的书案上翻看着这几月的成果,如今边疆战乱,如果他出手去支援,恐怕惹怒圣上,再被有心之人添上一笔,就变成造反的帽子扣到他头上了。
顾卿禾进到钱庄就看见侍卫在正好奇地盯着它瞧,好像是她来世要抢钱似的,这也不能怪侍卫,他家殿下向来不近人情,这突然上门一个便宜妹妹,殿下还没将人赶出去,着实可疑。
顾卿禾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小哥,我是你家公子的妹妹,我们昨天见过的,我找你家公子还有事麻烦通报一声。
侍卫最终看了她一眼,故作冰冷道:哼。等着吧。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顾卿禾跟着侍卫又来到昨天的格子间,昨天太过紧张倒是没注意这里冷冰冰的,却异常整洁清净,到符合杨靳的性子。
杨靳却不像昨日般对她带着强烈的杀气与怀疑,顾卿禾认为这都归功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并且她想他已经差不多获取了他的初步信任,不禁得意起来准备再加一把劲。
率先行了粗浅一礼开口道:殿下,今日可是在愁苦边疆之事,臣女到有一法为殿下解当下困境。
杨靳不屑一笑,顾小姐这一大早来我这里难道是没睡醒吗,竟说一些小王听不懂的活,什么边疆,有陆将军在,这与我何干?
虽是这么说,但杨靳还是暗暗吃惊,顾家难道已经投靠高家?细想应当不会,可这顾卿禾又是如何知晓他的计划又为何直言不讳?
顾卿禾早有预料他是不会轻言相信自己的,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回道:殿下先不要忙着回绝吗,毕竟···,殿下如今也束手无策不是吗?
不如先听听臣女的建议。
杨靳星眉轻佻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顾卿禾得意一笑,左右轻缓踱着步子悠然道:殿下可知严大人,他是去年科举榜眼,出身寒门,状元本非他莫属,可高域凭这高家的势力威逼利诱考官,哪还有什么公平可言,要不是有国公府出手暗暗护着,近几年的青年才俊恐怕早已毁在高家手里。
杨靳蹙眉沉思。
“ 如果我猜的没错,您是怕严大人此人不可信吧。殿下放心,严大人记恨高家是真,对三皇子的优柔寡断看不惯也是真,如今朝堂之上得国公府帮衬的寒门愈发稀少,殿下可知严大人为何高家独独对他下不得手”顾卿禾看着他走上前坐在书案继续说着。
杨靳早已震惊,却未表露出分毫,拧着眉细细思考顾卿禾的话竟分毫不差,就连他的想法她都一清二楚。
手指轻点着桌案再次示意他说下去。
顾卿禾看到他的动作更来劲,依照原书的规律,他一做这个动作,说明他肯定是对她说的已经深信不疑非常感兴趣。
接着道:因为圣上。说着回过头看向杨靳,目光交汇,两人都有些错愕,顾卿禾暗道:哈哈哈完蛋了,这杨靳看她的眼神明显是败在她的智谋之下了。
怕外戚干政?杨靳接着她的话说到。
顾卿禾一愣,站起身走到他身侧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高家在朝堂之上的势力一手遮天,三皇子又对朝堂之事不上心,但我朝明面上除了在齐国的质子杨宁殿下只有一个三皇子可用,高贵妃害了不少皇嗣,近几年无一不惨招她的毒手。
他们高家一个为乱后宫,一个在朝堂之上虐杀寒门,圣上早有忌惮,却因高家势力盘根错节不露声色,却让他们愈发猖狂,而扶持严大人正是圣上压制高家的开始。
殿下,我觉得此时正是拉拢势力的时候,您可通过严大人暗中扶持拉拢寒门,得圣心,嗯···
东宫住的位置卿···梦仪觉得还得是您坐,说完奉承一笑。
杨靳玩味一笑,缓缓逼近。
“顾小姐可真是心诚啊,真不知顾小姐今日所说顾国公又知道多少”。
顾卿禾听后笑容僵在脸上,起身躲开背对着。
他还是没完全相信她,用整个国公府作为要挟,就算知道她真心归顺,又想拉国公府入局···,这真是算盘都打到敌国去了。
顾卿禾的声音冷冷从背后传出:“臣女一心追随殿下,又与家父何干”?
“可我怎么觉得顾小姐似乎对朝堂只是了如指掌,吾是不是可以认为是顾国公说与顾小姐听的,难不成还有别人”?说完眼里夹带一丝消杀
“殿下是怀疑臣女是高家的人吗,殿下真是说笑,既然殿下不信臣女就不打扰殿下了。”顾卿禾转回身杏眼里仿佛要喷火。
她本想为自己性命来投靠,但他动国公府那她更不能忍,如今她已经表露诚意至此,竟然他如此多疑那便日后走一步看一步,她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靳其实内心是相信她的,可城内传顾卿禾与杨胥之事传的不知多少年,像块石头,压他心里很不舒服,才会问出那些话,当然他自然是相信她的,至于朝堂的事她为什么清楚,他自然会查清楚。
看她要走,他突然喊到顾…卿禾,是你吧,不是我不相信顾小姐,是你身份都不愿透露,吾怎么相信你说的是否为真?
顾卿禾沉到谷底的心再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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