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郁只是穿着自己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就出席了,他其实不是一个爱打扮自己的人,平日总是怎么随意就怎么来,今天和虞恣吾出席这个活动,总不能给大哥丢脸了。
天然的金色长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当有人看向虞惊郁,就会无法自拔被他的金发金眸勾住了视线。虞惊郁的白衬衫穿得随意,袖子挽起来,上面的扣子开了几颗,露出了底下如雪的肌肤。
鞠无淳正是这个时候走向了虞惊郁,手里拿了一杯新的香槟,递给了虞惊郁,一边说:“惊郁,好久不见。”
“我......”虞惊郁看到鞠无淳就头疼,但是周围的人都若有若无打量他,他只能接过来,喝了一口,眼睛不看鞠无淳,“好久不见。”
虞恣吾没办法顾及虞惊郁,自然也没注意到鞠无淳和虞惊郁站在一起了,只要虞恣吾不在,鞠无淳就会格外磨人,对这点认识颇深的虞惊郁转身就走开,企图躲开这个瘟神。
“惊郁?就不想我吗?”鞠无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这么一句话,直接将虞惊郁桎梏在原地。
虞惊郁磨了磨后槽牙,回过身子,狠狠笑了一下,“鬼才会想你,呵呵。”
鞠无淳心知不能把人逼急了,只好把手里的酒杯一放,搂过虞惊郁的肩膀,没入角落讲悄悄话去了。虞恣吾想起了虞惊郁,不过回眸一看,虞惊郁似乎和鞠无淳相处得不错的样子,便也放心了。
“说吧,不过别跟我说无聊的事情。”虞惊郁喝完杯子里的香槟,把杯子塞回鞠无淳的手里了。
鞠无淳凑到虞惊郁耳边,细语几句,最后又说:“白文皙是真的穷鬼一个,孤身一人,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看看我......”
虞惊郁一把捂住鞠无淳的嘴,很想叹气,最终只是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他,我只是讨厌我二哥才这样做的。”
“哦?哦,好吧,那就好。”鞠无淳似狐狸一样笑了笑,开始释放他无处可去的荷尔蒙,引得虞惊郁连忙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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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骄阳似火,庄云疏难得睡到快要中午才起来,他坐了起来,细细回想梦里的细节,发现他根本不知道梦里的自己都画过什么画,不过也是,如果真的记住了,他要按照那样的人生走下去吗?不可能的。
他联系了一下家里的司机,准备把东西搬回出租屋里,收拾完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自己一个人把行李和颜料之类的用具搬回偌大的出租屋。
屋子里的另一个主卧已经被霸占了,虞惊郁早就搬完东西过来,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出来的时候发现庄云疏真的回来了。
“喂,你没打算换门锁吧?”虞惊郁靠在门框上,斜斜看了几眼庄云疏。
庄云疏在客厅画画,戴着镜框眼镜,衣服上已经沾了一些油画颜料,他回头看了看虞惊郁,说:“你一直有钥匙,又知道我懒得换锁,何必问我。”
“好。”虞惊郁应了一声,走到庄云疏背后,看着庄云疏画画,开始有不同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面。
虞惊郁看了很久,直到庄云疏不想继续画画了,他才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说:“看来你也有灵感枯竭的一天。”
庄云疏不喜欢和虞惊郁有任何的学术交流,收拾了一番就转身离开,什么话都不回应。虞惊郁看到庄云疏这副样子就难受,他就是讨厌这样的天才,永远高他一头的天才。
“天才了不起啊......”虞惊郁喃喃了一句,咬了咬牙齿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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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惊郁不是真的灵感枯竭才搬出来,其实他只是想避开虞恣吾做一些事情,比如,彻夜不眠打游戏,两三天不怎么吃东西,总之都是对正常人来说不好的习惯。
其实说来也奇怪,之前每次他一来庄云疏这里,就会睡眠特别好,作息都正常了,他这样的人,死到临头才会改掉坏习惯,只有眼下多了一点青黑的时候,他才知道要好好睡觉。
在房间里面玩手机游戏到天黑,肚子已经发出抗议很久了,虞惊郁不耐烦换了身衣服才出门,也不知道庄云疏去哪里了,客厅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卧室里面,反正虞惊郁不在乎。等虞惊郁吃了一些东西回来,庄云疏正在客厅吃外卖。
虞惊郁刚刚没吃什么,甚至没吃完,也只是半碗粥,现在嗅到庄云疏的外卖的味道,突然有点馋,想吃点什么,不过他又懒得再出门,可能别人的东西永远是最香的吧。
“喂,你吃的东西叫什么?”虞惊郁不想叫庄云疏的名字,以一种不礼貌的方式叫了庄云疏一声。
庄云疏在吃的外卖是麻辣烫,被虞惊郁叫的时候,他刚咬了一颗有夹心的丸子,里面的汤汁流了满下巴,他急忙用纸巾擦掉,咽下肉丸之后才说:“麻辣烫,你不知道?”
“哦......”虞惊郁心想,我必须知道叫什么吗?我就是要问你,“我要吃,就吃你的那份,你自己再点一份。”
说话的时候,虞惊郁已经在庄云疏身边坐下了,庄云疏退无可退,捏紧了手里的筷子,说实话,他对此很头疼,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麻烦,不过是重新点一份外卖,不过他吃得半饱了,这次点的有点多,给虞惊郁吃也无所谓。
“你吃吧。”庄云疏说完就擦擦嘴,起身要走了。
虞惊郁拉住了庄云疏的衣袖,骄横仰视着面前俊美无俦的男人,蛮横无道理地说:“我要你喂我吃。”
庄云疏的身影僵硬住了,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虞惊郁锁骨以下的肌肤,白皙得可怕,虽然是他俯视着虞惊郁,但是他感觉自己在被虞惊郁睥睨着,半分钟过后,他只好重新坐下来,夹了一筷子小白菜递到虞惊郁的嘴边。
“这样才对。”虞惊郁洋洋得意咬住了小白菜,还想着自己的行为一定很可恶,恶心到了庄云疏,但是下一秒他就被辣到了,咳了几声。
“咳咳,怎么那么辣?!你要谋害我啊?!”
“我点的是微辣......”
庄云疏把自己摆在桌上的矿泉水递给了虞惊郁,虞惊郁连忙大喝几口矿泉水,舌尖的辣意才消退下去,他伸出了舌头,一边呼气吸气,企图快速缓解舌尖的痛感。
柔软又红艳艳的舌头,洁白的牙齿,红润的双唇,带了一些水光。
庄云疏盯着这样的虞惊郁瞧,淡淡问了一句,“你还要吃吗?”甚至装作要夹菜喂虞惊郁的模样。
虞惊郁的身形停滞了一下,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庄云疏面前出糗了,“不吃了!谁要吃你的东西!”
庄云疏看着虞惊郁跑回房间,许久没有波澜的面上多了一丝笑意,他忽然期待起明天了,明天的虞惊郁又会干些什么事情呢?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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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内明亮又干净,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在给货架上补充货物,多是速食之类的东西,他耐心整理完货架就回到收银台里了。这个男人名为白文皙,正是虞惊郁认识的那个白文皙,这家便利店收银是他新找到的工作。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这家店是24小时营业的,他最近排班是夜班,要到早上七点多才会可以下班,这个时间段其实没什么人来光顾便利店,不过白文皙也不会总是看自己的手机,他对待自己的工作向来很认真,所以都是他辞职,没有老板愿意辞退他。
夜已过半,白文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还没拿起来就知道是虞惊郁打来的了,因为他给虞惊郁设置了特殊的铃声。
“喂,惊郁,怎么了?怎么又这么晚不睡觉?”白文皙脸上的神情柔软,好像即将要哄小朋友睡觉的幼儿园老师一般。
虞惊郁胃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他艰难发出声音,“帮我,帮我买胃药,我的胃绞痛着......我,这里没别人。”
白文皙吓了一跳,急忙问了问虞惊郁的其他症状,然后打电话让其他人先来顶替一下,电话没法那么快接通,他心里愈发焦急,还好同事接了电话,愿意帮助他顶替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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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云疏做了噩梦,一个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是噩梦的噩梦,梦里全是虞惊郁的面庞,艳丽又夺目,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好像被咬过,葱白的十指抓着被子,略微纤细的腰肢上有指痕。
他霎时就惊醒了,猛地坐起来,缓了十分钟才冷汗消退,镇定下来之后,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快要四点了。他重新躺回去,却听到隔壁有些细微的动静,本来以为是幻听,结果传来了更大声的动静。
是虞惊郁的痛呼。
庄云疏的身体比头脑更快做出了决定,他夺门而出,跑往虞惊郁的卧室,一进去,连忙先把灯打开,他看清楚了床上的人。
虞惊郁蜷缩成一团,衣衫不整,暗金的长发凌乱又有一部分因冷汗贴在额头和面颊上,往日里殷红的唇此时很苍白,被牙齿用力咬住了。
“你......你来做什么?”虞惊郁甚至没力气看向庄云疏,只是捂着自己的胃部。
庄云疏不和现在的虞惊郁计较,问道:“怎么回事?胃疼?你有胃病吗?药在哪里?哪种药对你有用?”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外面传来了门铃的声音,是白文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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