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那么多。”
“这种事情哪有为什么呀。”明流蹲下来,拔了一根河岸的草叼在嘴里,“想到就说了,而且你救了太宰,我还是很感激的。”
他伸了个懒腰。
“可能就是觉得你的眼睛很有意思,所以才让我想起些那些事情吧。这种眼神……”简直就像是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啊。
“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是,如果织田君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掉一些麻烦。松平先生和真选组由我来搞定就行,至于你的雇主......”
明流顿了一下,舔了舔唇,眼眸忽然暗了下去。
“解决掉他的话,就不需要去做杀人的事情了吧。”
织田作之助静了一会儿,呆毛被河岸边的风吹得一动一动的,有点像一只为了什么东西驻足的流浪猫。
明流没忍住,趁他不注意跳起来撸了一把他的呆毛,而后转头就跑。一把跑,一边挥着伞告别。
“织田君,我做这些事可不是为了你——”
“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的雇主下手的,我已经从良了哦——”
织田站在原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将乱动的呆毛压下。
刚刚......能预知危险的异能力【天衣无缝】完全没有发动。对方,并无恶意。
这反而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滴滴滴!”是雇主给的联络用的通讯器。
“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不用继续了。”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定金就当是麻烦您的赔偿了。”
“嘟——”
无尽的忙音响起,扰乱了安静的风。
等到织田作之助将发出噪音的通讯器扔进河水里,这河岸上,又是冷冷清清的只剩他一个了。
......
明流倒也没做什么,只是给松平报了个信,卖掉了几斤人情,换了一次不追究。当然,真选组那里还是会继续调查的。明流有自信以织田作的实力,是不会让他们捉到的。
他脚步轻快地走上了回家的路,还顺便在路边买了章鱼烧,芝士口味和番茄口味的都要了一份。
没办法,费佳和太宰晚饭吃太少了,他们两个的饭量加起来只够明流塞牙缝。十几岁的年纪,正应该长身体,就应该多吃点才对。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明流瞬间感觉自己的疲惫消失了,他把章鱼烧放在桌子上,招呼两位少年过来吃夜宵。
费奥多尔和太宰走得都有些慢,一步一挪。
“诶?你们很累吗?”明流略微疑惑,“为什么好像运动过度了一样?”
费奥多尔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虽然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了,可那时不时恍惚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疲惫,太宰治更明显,他就差趴下来吐着舌头喘气了。
他们两个,在外面看戏看太久,为了比明流先回来,跑了差不多一路。
“只是腰伤还没有完全好。”费佳抬起眼解释了一句,“有些累了。”
“这样啊,那吃完章鱼烧就去洗澡吧,洗完就能好好休息了。嗯......禁止半夜玩电脑。”
“好的。”
明流把装着章鱼烧的纸盒子推向他们:“这份是番茄酱,这份是芝士碎,芝士要成热吃。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一起吃了。”
他塞了一个章鱼小丸子进嘴,又塞了另一个口味的进去,两颊鼓鼓囊囊地站起来,才坐下五分钟就又要出门了。
虽说卖掉些人情不算什么,松平那样的人,并不会在意这几个人情。可明流就是觉得自己欠下的有多了,想去补偿些什么。
他看了眼从真选组那弄来的地图,重重呼了一口气,跃上屋檐,找最近的道路奔向目标地点,一个中型走私组织的据点。
看来,今天不能准时睡眠了。
......
“好累。费奥多尔君,好累啊。”太宰治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手里叉着一个章鱼小丸子,裹着酱汁,撒了海苔碎和木鱼花,“本来还以为能看见明流君和织田作打架的,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反倒是我们,跑了一路,累得都要看见三途川了。”
“明明是太宰君自己好奇,非要留在那里看的。”
“费佳明明也很好奇。”
费奥多尔也用塑料叉子叉了一个丸子,很小心地不让上面的海苔碎掉到地板上,另一只手虚虚托着,侧身弯腰,递到了桌底下。
手拿上来的时候,章鱼小丸子已经消失了。
“你在干什么?”太宰治顺着他的动作弯腰,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
青黑色的鬼婴捧着有它手掌一半大的章鱼小丸子,呼呼吹气,等到凉了以后再一口吞下,还不忘吮吸手指上站着的酱汁碎渣。
太宰治:“噫——”
他以手撑地,一脸后退好几步。
“你居然没把它......”杀掉。
费奥多尔又给鬼婴喂了一个章鱼小丸子。在太宰治眼里,他那张祥和的脸简直要镀上一层圣父的光环了,毕竟那样丑陋的婴儿,还是鬼魂,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那样的方式用来赎罪太粗暴了。”
鬼婴的胃好像是个无底洞,吃了一个又一个的丸子,也没见它满足。但那张小脸上确实露出了一点满足的笑意,略显天真地拍着小手,讨要剩下的食物——忽略外表,还挺可爱的。
“与其死亡,不如这样活着赎罪。”
在太宰治嫌弃至极的目光里,他摸了摸鬼婴的头。
“你离我远一点......好恶心。”太宰忍不住吐槽了,他是绝对不肯把手放到那玩意身上的。
费奥多尔将食指搭在唇上,冲着太宰治笑了一下,而太宰治几乎要起汗毛了。“乖,去和太宰君玩一会儿,剩下的章鱼烧就都是你的了。”
鬼婴喜悦地叫唤了一声,扑向太宰治。
“不是吧......啊——”
客厅里一阵兵荒马乱,间或传来太宰治略愤怒的声音:
“你这哪能叫救赎,这分明是把它调.教成了你的狗!”
“呜汪!”
“它连狗叫都学会了!费奥多尔你这个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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