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蓝也被戳了心,她从此不再跟容致书说话,弄得容致书满腔牢骚无处发泄,只能耐着性子对舒泷霜好。舒泷霜顺杆爬,说不要去训练,他想回家。
这些抱怨唤醒了容致书沉睡已久的父爱,可他再也没听过容倾喊他爸爸。
为了挽回,容致书亲自寻找游行下落,甚至于,他主动找上定位者,但是洛九夜的定位异能因为全球污染的解决,已经丧失。他委婉表示这等同于大海捞针,说请放弃吧!
容致书偶尔会去找容倾说话,他活灵活现地模仿洛九夜的口气,容倾却不为所动,他一直待在昏聩的日光下,容致书几乎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从他直视的角度看过去,容致书只能看到容倾冰雪般流萤的长发发白光。
容致书心累,“我感觉我对不起你。”
容倾答话不耐烦:“没什么对不起,你赶紧滚,污染的事儿解决了我们谁也别打扰谁,你犯贱,别怪我骂你犯贱。”
容致书主动示好被骂,这也不是一回两回,老仆人看到主子被教训成孙子,心头不免想开香槟。他凑上去说:“早知道这样反省过来多好啊,夫人多好,只有先生您,执迷不悟,像个棒槌,这个嘴呀,比死鸭子还硬,切都切不动。”
容致书呵呵冷笑:“我扣你的钱。”
老仆人表示无所谓:“我都存了好多养老钱呢,怎么会不能退休呢?”
他转身时不忘看了下书房内的容倾,他知道,小主人最近半年都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他走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此时,书房外一斜光打在容倾的脸上,这更加衬得天使长大人美貌的脸肤白如雪,容倾手中拿着一颗黑色围棋。他丝毫不能原谅游行的所作所为;他可能,给予游行太多自由,才会让游行忘了他自己是谁。他脑海中日日夜夜回想的都是旖旎梦幻的情境。
容倾闭上眼睛,暖煦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投下淡淡的一层影。他想到,他捏着游行的下颌,对方无可奈何地承受,腰肢拱成新月,多么柔软。他压着他的唇,急速攫取他唇中的津液。梦里,现实里,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拥有他。
暄和的阳光褪去,温暖消失了。
容倾从绮思中脱身,他抬手盖住自己的额头,并且,点了一根烟。
他放打火机,合拢抽屉,在百无聊赖的心绪中,容倾翻开自己的手机相册,他却没有发现一张他们的合照。他想啊,他该拍视频的,该拍下这个魔鬼如何勾引他堕落,如何引得他发狂的视频的。
容倾越是这么想,越是压制,他心头的恨与不可言说的**就更重。
自己怎么会爱上他,这好奇怪,这太奇怪了。
从前洗脑自己必须对他负责,他离开后本来也不过如此。难道不是吗!!
他不用低声下去,勉强装着去哄,自己该很爽。
容倾吸了会儿烟,他并没有察觉到那股急不可耐犹如动物野兽般的**,相反,他此时,意识很清明。
容倾发誓,他不会受到游行的情绪影响了。
刚好,湛海市的陈露杀约容倾吃饭,说游行约他一叙,过来吗?
容倾都忘了,游行的体质是不死不灭,自己怎么会忘呢,但是自己怎么又要去呢?
容倾发过的誓持续不得三分钟,他突然懂了,自己就是被主人牵住的狗,只有主人不要狗,没有狗不追主人的。
他马上答应了,几乎是马不停蹄,直接钻了窗飞出去了!
老仆人看到后都惊呆了,她唉唉叹息,说真是烦躁啊。
天使长飞出去的瞬间,老仆人看到了跟着容倾飞走的两只白鸽,他早就觉得这两只白鸽不顺眼,于是去书房抱怨自己的主人,说两只白鸽是不是有病,主人跟去哪儿它们跟着去哪儿?容致书最近翻看了儿子的行动轨迹,他发现容倾在极北深渊修房子,不仅装修跟湛海还有灰烬之城的房子一模一样,而且,为什么还有一座紧闭的宫殿?
容致书惊呆了,老仆人啊呀一声,说:“这是不是要囚禁啊!”
这话令容致书愕然,他想了想,联系了黎燃,黎燃早就知道了,他说谁锁谁还不一定呢,叔叔。
黎燃挂断电话没多久,老仆人拿着枪打落了两只白鸽,转头,他就把两只白鸽炖了汤。
容致书喝了,连连呕出心肝,说:“这汤怎么是谁的?”
老仆人说:“黑心肝啊,先生,您是黑心肝。”
容致书呕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到了晚上,容倾披散银发悄然而至陈露杀的家里,他随意用发箍捆了高马尾,还穿着黑色制服,但是陈露杀的家里,所有人都是简单的休闲装扮。陈露杀穿着黑色家居服,陈寂白穿着恐龙睡衣,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陈寂白对容倾开玩笑:“吃个饭而已,这么正式?”
容倾感觉与周遭格格不入,却也入乡随俗,脱了制服外套,坐下来说:“怎么有空喊我?”
陈寂白:“没空不能喊啊……你来就是客人。”
容倾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看到游行的身影,他主动问:“人没来吗?”
陈露杀拿了酒:“哦,阿行跟我说他最近认了个干妈,现在他哥哥应该会送他过来吧。”
容倾的心冷不丁一酸,他主动拿起了酒:“不是,谁认啊,这么没眼光?”
陈寂白拿起啤酒跟容倾干一杯,“也不算是没眼光,是他们找到了受冻的游行,刚好前阵子他们儿子死了很多年了,这个人跟游行长得像,所以收了当义子。”
容倾冷笑:“无聊,真以为自己死了就能改变命运?谁信啊。”
陈露杀只觉得容倾刻薄:“分了就分了,干嘛这么诋毁恶魔,说起来,只是摆脱魅魔身份,就能开开心心,还蛮替游行开心的。”
容倾却不开心,他的眼睛变成暗红色。
仰头干下的烈酒令他有些失智,他心想:没关系,他离了他,不能活,他离了他,日子只会逍遥。
可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门下,当他满怀期待地听到门铃声,进来的却是池忱,池忱看到容倾仿佛看到什么惊天大傻逼,他站在门口,唉了声:“不是,你们怎么把这外人喊过来了?他不是尊贵大天使长吗,来我等凡人在的地方干嘛呀,受不起受不起,走了走了……”
容倾脑子跟被锤子打一样地不痛快,他旋着酒杯,胃酸翻滚:“你爸是什么人?你妈又是什么人?”
池忱还是觉得容倾是个傻逼:“得了吧,我妈李刚,我爸脱肛,妈的吃个饭扯什么爸妈,你有这功夫怎么不去拍小时代,臭傻逼,滚吧你!”
池忱真懒得跟容倾这种人计较,“你以为你是天使长了不起,得了吧你,抬起你狗眼看看呢,你不尊重人,别想别人尊重你。”
此时的容倾教养还算好,他继续仰头喝酒,说:“你继续骂,比你没礼貌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我什么不能忍?”
容倾不动如山,池忱有气没出发,干脆安慰自己先吃饭,他走到陈寂白身旁说我买了点排骨,给你们做糖醋排骨怎么样?游行还挺爱吃的,我跟你们说,池家那边的厨子真没我做的饭好吃,游行前几天给我做了个麻辣小龙虾,我觉得还可以,吃吗?
陈露杀看了下容倾,问他:“嗯,你吃什么菜,可以点,池忱厨艺蛮好的。”
容倾:“随便,我吃什么都行。”
20250103
比想象得更难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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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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