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问:“不被男人所认同的男人,这是差劲的男人。”
盛今诺:“哥们你被女人抛弃了?”
舒问当场破防,现出原身攻击盛今诺,“你破坏了我的东西,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盛今诺愕然:“不是,金发超雄?你是不是金毛狮王?”
“你知道,我谁吗?!”
舒问还未来得及反应,盛今诺手中祭出一道长鞭。
长鞭朝舒问脸上挥舞,没有几分钟,舒问脸上出现一撇深深的刻痕!
舒问吃痛,目眦尽裂。
舒清澄趴在窗户上,大声夸赞:“盛叔叔,你好棒!打死他!他是个表演型人格精神病,特别普信呢,他还是个自以为是的渣男!他不是个传统男人,打洗他!”
舒泷霜捂住舒清澄的嘴,“吵死了,你是大哨子吗?”
舒清澄扒开舒泷霜手:“盛哥哥,我哥哥老师实在是帅啊!我要去当黎燃学生去,让我用火热的心温暖天使长冰冷的胸膛!”
盛今诺心头特别美,打人的力道越发畅快:“小橙子,你还真心大。”
舒泷霜看了下脸黑成碳的黎燃,他捂好弟弟的嘴,“老师,他还小。”
黎燃:“还真一套一套啊,当年游行也是这么说,说你如果赢了我,我就替灰烬之城做事,我现在都没赢过……他当年也是这么骗我打他,让我带他去找容倾的。妈的,好好一个天使长,竟然跟这一坨废物在一起,我当年真的被骗了!瞎了眼!”
被迫知道了游行容倾一堆彪悍事的舒泷霜舒清澄彼此对视……他们觉得,哭包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个遍还心服口服,也没谁有这样的本事了。
舒清澄很好奇自己母亲,只好问迟言允。
他肯定不会把妈妈还活着的事告诉懦弱敏感的叔叔,只道:“那我跟迟叔叔回去吧。”
“清澄很乖。”
舒泷霜护犊子:“不行,刚见面,饭都不让我吃?我想我弟弟想死了。”
黎燃:“十五天假?”
舒泷霜:“…………”
“回去背五十万字作战心得,不行,就向你爸去讨教,”黎燃抱着胳膊:“十五天够吧?”
“五十万字?”舒泷霜震惊。
黎燃:“有什么问题吗?你师公都是一百万啊,特别是容倾,那起码是一本大部头。”
“他只有五天。”
舒泷霜听了后,打算吐槽,可也不敢吐槽了。
所有人陆续离开后,盛今诺一鞭子把梦魇师从雨雾民宿的地上抽到了旁边高大的雪山。
舒泷霜零散拼凑游行过去的时光,游行讲义气,不愿服从管理;游行顶着舒朴行杀死盛今诺的命令,强行让杀尽恶魔的盛今诺留在永宁乡;他根据记忆所熟知的父母记忆,完全革新了。
他们不是普通下贱魅魔勾引天使长的关系,相反,彼此各自喜欢得坦荡,谁都知道,却又谁都不肯先低头。
他本以为,游行遭受背叛,只是懦弱,不敢报复。
他却遵守着多年来的承诺,不对迟家动手。
迟言允自己都心怀愧疚。
所以,他死,到底是为谁铺路呢?
除了容倾,也找不到别人了。
天下众生,都为棋子。
他的父亲容倾,清冷美貌的天使长,为什么对母亲情有独钟?
因为母亲有用,母亲,是最快最狠的刀。
同时,父亲是最没用的人,最会隐忍的条子。
当身为男人不能实现自己的夙愿,便只有在心爱的人那里找回场子。
容倾就是个色批,吃软饭的。
他是,披着人皮的老畜生。
舒泷霜自问自答,“瞧不起谁呢?!好无聊……”
他带着他们的刀,告别舒清澄。
舒泷霜避开所有人去找父母。
一路上,特别多的人看到了舒泷霜,他们得知舒泷霜是游行儿子后,纷纷夸赞舒泷霜长得漂亮,真是漂亮亮的人。
这些话弄得舒泷霜特别尴尬,但还是有人说,两个人最厉害的地方都长一个人身上了,这是不是又是新的救世主啊?
舒泷霜脸红扑扑地走了。
·
容倾游行住的屋子前,有一条长长黑暗的走廊。容倾游行并行走在走廊上,青黑色的天空笼罩在他们的头顶。还有,零零碎碎的雨降落,风吹得游行骨头缝疼,可他没有躲在容倾怀中。
四周没有灯,容倾就这样,慢慢拖慢步子走。
他秉着寒风,好像,淌过一条生命的长河。
河水早已将他淹没,他早已,遭受了没顶之灾。
彼时,晨光降落了,他们一前一后停在走廊中央。
那样昏暗的天色里,偏偏晨光,此时破晓。
迷离氤氲的光线刺到游行的眼睛,他把手揣到自己兜里,沉声说:“哥,天怎么亮了?”
容倾的头发完全变成了银色,过了会儿又变成黑色,“舒清澄居然是金毛。”
游行眯起眼:“小孩还是蛮可爱的,他像个香香软软的傻宝宝。”
容倾把手放到额头:“我挨过打,我爸揍我比你揍舒泷霜还狠。”
游行:“他比你还是要长得差一点,当初我怀他,可遭罪了,我还以为是我吃不饱饭……”
容倾:“你还记得?”
游行:“记得啊,虽然有打掉他的想法,可他,毕竟是我跟你的宝宝。母爱战胜我杀戮的天性,但没想到,生了个棒槌。”
容倾眯起眼,阳光在他的眼睫上绣出金色光芒,他晃晃自己的眼睛:“终于肯接受宝宝了?”
“不接受,但是接受他啃老,我理想的婚姻生活,是跟我爱的人生活在窗明几净的房间,他深爱我,我深爱他,我们会有可爱的双胞胎,或者,可可爱爱的女儿。但我觉得,一个就很烦了……两个我受不了……”
“……”容倾停住,“那随便你吧,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爽了,做出那个决定,我也无法替你挽回命运,有很多次机会你都可以弄掉他们,不是吗?”
游行长长叹气,他们已经走到长走廊末尾。
这瞬间,他们身后绽出光芒。
暮色四合里,有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朝他们在的方向奔跑。
舒清澄跑得跌跌撞撞,他跟他哥舒泷霜说:“我说,你等等我?”
舒泷霜:“舒清澄,你真的很笨蛋,我故意在等你。”
“你到底把我当仇人还是朋友,还是亲人,”舒清澄嗷嗷掉泪:“迟叔叔都一直牵我的手。”
舒泷霜抱着刀,停在一片阳光里,“老师告诉我,爸有洁癖,每回师公给老师传授刀法,都会给刀柄缠一卷绷带。你缠了吗?没有!”
舒清澄:“迟叔叔跟我说,阿行当王,他当最好的下属……以后,是不是还能见面?”
舒泷霜:“肯定啊,老师说师公朝他夸奖过,不论容倾做了什么事,他都会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两个人你追我跑,同样一片天色下,迟言允抬起头,也依旧仰望这片天空。有人在他耳边疯狂叫喊:“说好的,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错了什么?说好的我当王,你当我的下属,我们一辈子扶持……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话,我怀孕了,你知道吗?”
“容倾被关到极北深渊了,我不能让他替我坐牢。”
“你,唯有你,最让我失望。”
他将游行怀孕这件事,告诉了最亲近的父亲。
从此,他的世界分崩离析。
冷冽的风,吹到为迟言允骨子里,让他发冷,唇色苍白。
谢添葬在湛海边境线的公墓旁,孤零零一座坟,铺满碧绿的草与青苔。
谢知节脚拔着脚边的草,自嘲道:“世界上,所有人,都能来祭拜你这位天使长,唯有我,我是你亲生儿子!”
谢知节抬起食指指指点点,“我是你亲儿子,你有把我,当做你亲生儿子吗?他容倾,才是你儿子,你爱别的女人爱了一辈子,从来没看重过我!”
“谢添你活该,你怎么不去死。”
“你死了,家里人所有都记挂你,我可不会记挂你。”
“你的光芒普度众生,不渡我这个亲生儿子,我什么都要去争,除了干妈对我好,你把我当什么?”
“看在今天是你忌日的份上,我不杀人。”谢知节转身:“你就守着你那些仁爱的信条下地狱吧!”
“我不会放过容倾,我会让他失去一切!”
“我当初用刀子捅你心脏,你怎么就撞上来了呢?!”
谢知节怒目:“你活该啊!谢添!你活该!”
“仁爱大天使长,你死于非命,是你自己自作孽,不是我。”谢知节转身,一股难言的气压在他心头。
冷风刮得坟头草起起落落,白色的墓碑上,镌刻的亲儿子名字,仍然是谢知节。
谢知节离开后,谢折销打着一把黑色雨伞,他站立雨中,像一座永远的碑。
谢折销朝谢添深深鞠躬:“抱歉,老师,我保护好知节,却没有保护好容倾。请原谅我的所做作为,我对您仍然心怀感激,我会尽力,弥补损失。”
黑鸦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它朝太阳所在的方向直飞。
片刻间,一只雄鹰翱翔,拔地而起,它驱散云层,往自己主人的方向去。
空中,一片白色的羽毛掉落,风雪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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