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第 191 章[番外]

“我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柳重光,就一秒,他就从好端端的人,变成了倒在地上的尸体。”

“我只知道这些。”

风继续吹,容淮南临喝了点酒,他脑子清醒了。

容淮南看到楼严笃定的目光,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摆摆手,便让楼严走了。

他给楼严一剂安心针,说:“我那笨儿子去了洛城,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临走前,楼严给了楼夫人给他的一样东西,说:“我老婆让我告诉你,这是她家从某个叫【夜莺会】的组织里偷运出的枪。”

容淮南想了想,他想是有必要跟容瑾开诚布公谈一次,然而他懂,他也无话可说。

转身错过的一瞬,其实就是彼此萧条的一生。

从他选择不在柳如是面前保护容瑾开始,他这个当哥哥的,已然是罪人了。

容淮南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偏要去揭那层伤疤。

电话接通时,那头的声音狂妄嚣张,容瑾说:“大哥,打我电话做什么?”

容淮南说:“你是不是弄死过我儿子?”

容瑾躺羽毛床里,笑看湛海冰封,语气也癫癫的:“我能让湛海冻一次,就能让湛海冻第二次,一起死,有什么不可?”

“没有谁对谁将心比心,我也是受害者。”

容淮南只觉得容瑾无耻,他说:“你当真——”

“没错,是我杀了柳重光,可他死了就是死了,”容瑾道:“湛海的事情不解决,哥哥你没好日子过!”

容淮南心慌气短,挂断电话。

他头疼欲裂,柳夏穿真丝睡衣走进来,手中也端了杯热茶,说:“交给阿倾吧,我们一把老骨头,就别扯东扯西了。”

容淮南反省:“我真的错了……”

“你错哪儿了?”柳夏坐到书房沙发上,揪了个圆抱枕,说:“说起来阿倾好久没抱这个枕头睡觉了。”

容淮南无处诉苦,“你——”

“我有辱斯文。”

容淮南气到内伤,柳夏揉抱枕,开玩笑道:“我想抱孙子,可按照这架势,是不可能的。”

柳夏长长叹气,可过了会儿,当她扯着丈夫衣领要去睡了,突然的,门铃声响了……当两个人大人走出去,他们便看到凌雾抢先开了门,还听凌雾嚎叫了声:“怎么是你!”

容决披雪,全身湿透,木然道了句:“我找柳阿姨。”

柳夏忙去看人,看到容决后惊奇叫了声:“你是——”

容决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容倾儿子,我妈是游行。”

“我回不去洛城了,打姨奶电话没接,”容决说:“我没地方去。”

容淮南眯起眼睛,怎么又是熟悉的臭屁味?!!!

他愣住:“你再说一遍,你是谁儿子?”

“有辱斯文。”

容淮南脑子腾地炸裂,简直火冒三丈,他啊的一声!

“讨债鬼,肯定是讨债鬼!”容淮南本性毕露,勉强把心中的火气压下去,他让容决进屋,马上说:“不准去二楼的房间,里头所有的东西你都不能动。”

“不然回来有你好果子吃。”容淮南问:“你是不是叫那个球?”

“我弟暂时嗝屁了。”

“我叫容决。”

“斩立决的决。”

容淮南,头更痛了。

他眼巴巴望着容决自来熟往二楼走,自动打开门。

容决把门轻锁,堂而皇之往游行睡着的床上一扑,他滚了下,心想,就是这种温暖的感觉,好熟悉的味道。

来自于母亲,安心的味道。

但他并不想称作游行母亲,这个游行,其实就是个任性无比的瘪犊子。

除了任性,一事无成。

叫苦连天,而且脑子根本不会转弯,一根筋。

容决皱起眉头,揣着一身湿气到被窝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委屈,咋别人的家庭都那么温暖,而自己都不被允许来看看自己的亲人呢?

自己弟弟。

是个笨蛋吧。

容决很乖地趴床铺棉被上,小声抱怨:“容千,你好笨。”

·

凌晨一两点,洛城某家游行落榻的酒店。

游行自梦中惊醒,他起身,半个身子靠手的力量撑起来。

此刻屋内安谧,容倾出去喝温水了。

游行摁灯,床头边一坨暖黄的白光,照亮了房间内。

昏黄如昼。

游行摁住自己的头,容倾开门进来,端了两个杯子,他把牛奶递给游行,说:“补充点体力。”

游行接了,剜他一眼,“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奇奇怪怪,有人是不是要偷袭我?”

游行喝了口,把杯子还给容倾,眼瞧着容倾黑衬衫扣子扯得七七八八,他盖住自己的脸,“我又昏过去了?”

容倾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放好杯子,他坐到床边,手去拉过游行的脚踝。

他扯游行坐到自己身上,手也去碰游行的腰,往下探了探,手背触到湿润的痕迹,说:“水怎么这么多?”

游行对于魅魔发情期的体质很没办法,他几乎是如若无骨地贴着容倾的身体,眼神也欲语还休,望他,无奈,道:“我也很无语,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容倾去捏游行躲开的脸,怼着劲儿吻了下他,叹息说:“不必为自己的体质在意,享受就好。”

游行手扣紧他脖子,眼波流转,道尽痴与缠。

“如果可以,我跟你,真不该是这样。”

“你从前,还是天使长,我……”

容倾望他的眼睛,目光缱绻温柔。

“在我当天使长的时候,我老师告诉我,做人要行得端,做得正。”

“我来了湛海之后,我妈告诉我,做人要像水,很多东西,没有必要对着干,”容倾捏游行下颌深吻,胸膛也心跳剧烈,说:“当初神界审判我,其实不是没有回旋之地,只是我太是非黑白了。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怎么说呢,我没给梵天留面子。”

游行眉头捏起,叹了口气。

容倾又要吃他了。

游行还是感觉容倾凶,呢喃说:“男人的面子真烦……”

“你轻点嘛……”游行想容倾真的太可恶了。

影子摇晃,像粘稠的雨雾。

游行偶尔想到湛海的立春。

当下雨的时候,绿色的森林就像是长出来的圆圆蘑菇。

雨丝成线,一节又一节。

豆大的雨滴砸落,岁月的节奏安静而舒缓。

就好像他从来都不能抵抗来自容倾的吻,尽管魅魔这个词语,不是太好,可容倾弄他,他还是很舒服的。

情到浓时,容倾让他喊:“乖,喊哥哥。”

游行烦了,使劲挠他,“你没吃饭?”

容倾没耐心,他逼得游行喊了他好多声哥哥,才堪堪罢休。

屋外风霜俱寂时,容倾拿了买的矿泉水喝了口,他手去贴游行潮热脸颊,说:“非得招我?”

游行脸埋枕头里,“我体力不好,就你能。”

容倾气笑,“我天天练。”

游行耳根子彻底红了,他幽怨地讲:“不公平!你不是打不过我吗!”

“难道,你都是让我?!”游行说:“难道,每次我打赢你,你都是让我?!”

容倾想了想,“你才知道?”

换作游行气笑了,“你就可劲招我,是吧?”

容倾没否认,“不这么做,你不会出来找我玩,我很无聊。”

“你打仗就不无聊了呀!”游行整个脸埋在枕头里,“你从来都不做人。”

容倾想游行还真自觉,这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当初就是在钓他,只不过这根筋也太迟缓了。他笑了笑,“不存在顺水推舟,只有蓄意而为。”

“那,那……容千跟容决那一次呢?!”游行堵他,存心让他不好受。

容倾那方面从来都狂暴,简直是毋庸置疑。

他很喜欢这种,但今天他当真温柔如水,让他有些恍惚了。

“那真的是顺水推舟了。”容倾坐到游行身旁,甩了自己的黑衬衣,“本来就不喜欢神界,谁还没个桀骜的时候。”

黑衬衣都湿了。

游行扯过被子,盖好自己。

“哦。”

容倾找了件新的睡衣换上,一把连被子一起搂过来游行,叹了口气,“我喜欢你啊……”

“哦。”

容倾说:“我要去一趟伯爵夫人府上,得走了。”

游行啊了声:“才五点。”

容倾也困,打了个哈欠,“胡嫚珊周一早上会去教堂做礼拜,我得去看看,拜访一下她。”

游行眼皮挨了亲,容倾对他说:“比较难搞的几个人我得搞定,不然没好日子过。”

游行感觉容倾话里有话,但又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魔力又上一层,这会儿容倾亲他,讲话还情意绵绵,游行语气也柔了,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容倾:“这么听话啊?”

游行嘟囔一句:“怎么,不行吗?我就黏,我就不想你现在走,不行吗?”

容倾:“那我陪你一天吧?”

游行推他:“去洗澡!”

容倾掀开被子,打横抄起游行膝盖。

浴室内,水声哗啦,依旧传出某些喘息。

很快天明,游行跟容倾一起睡到第二天十一二点。

洛城窗外的天空是灰白色,湛海也是。

本来这个点是吃饭了,偏偏徐珊珊带着自己女儿来菜市场买菜。

菜市场的大妈穿着围裙,哐哐拿砍刀剁肉。

徐珊珊买了点排骨,又去买了点姜跟料酒,芙芙朝着要去吃蛋糕。徐珊珊带着女儿去了面包店买草莓千层,当她推开门,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蛋糕店门前,与她擦肩而过!

徐珊珊至死也不能忘了这个身影。

这个人,杀了她姐姐跟妈妈!

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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