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天朗气清,树叶在白色的窗帘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它轻轻随风摇曳……
氤氲的光点缀在树梢的新芽,带来安谧的气息。
游行昨晚被容倾欺负了好一通,他眉头皱紧,嘴皮嘶嘶地痛,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他抽出长刀,当即跪身而起。
刀锋直抵容倾的命脉,游行在容倾的脖子上招呼了一道血口子。
饥渴症,饥渴症……
皮肤饥渴症……
游行对容倾的病态依恋感到无可奈何,他想索性把这个人送上西天,一了百了。
容倾在游行刀抵上来的那一刻就醒了。
惊雨刀下,不走生魂。
容倾无奈放松身体,隐约的疼痛感蔓延。
游行瞪视他,“你是不是就拿捏我最黏你呢?你是不是想把我彻底俘虏了,然后直接杀掉,是不是?”
容倾不想跟游行争,他毫无迟疑动用共感。
湿润的眸色看向游行时水汪汪的,跟含了一层雾气一样。
“你不喜欢我抱着你,我不抱就是了。”容倾沉声说话。
刀抵得更紧。
游行深吸一口气,继续瞪着容倾,“你偷听我想法?”
容倾手别开他的刀,轻声说:“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游行怒骂:“狗东西,你吃干抹净了跟我谈关系?”
昨晚,无非就是容倾吻得又凶又急,嘴唇顺着游行的脖子一路咬啮而下,游行怕痒,重重地拿指甲招呼了容倾颈侧一把。
五道鲜明的指甲印……
容倾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全是乱糟糟的血迹。
容倾:“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现在,你又对我做什么?”
容倾觉得自己不如认栽,横竖都是要解决时间因子的污染。
两个人之间龃龉有,但……
容倾从床边抽屉翻出药膏,手碰上去是嘶了好几声。
游行收起刀,他冷笑:“那到底,谁爱哭?”
容倾闻言,药膏挫到伤口,痛得很。
他存心要游行不好过。
“那谁爱撒娇?”容倾笑了笑,“你好好想想?”
游行感觉要疯!
狗东西问他讨名号来了。
他抱着胳膊双腿盘坐在床上,神情又羞又气,满脸的别扭。
容倾就坐在床边。
游行极其受不了,他扫了眼容倾,心道坚决不能再扑上去了。
可心痒痒的……
游行烦躁,干脆起身,他心觉自己病犯得越来越严重了。
容倾拉住他跑下床的他,轻轻松松地扯住了人在怀里,他低语道:“给我涂药。”
游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别扭。
容倾又道:“男朋友能不能给我涂点药?”
这三个字一出,游行恨得牙根痒。
容倾赶忙撤退好几步,“游大监察官能不能给我涂点药?”
游行的心在油锅中煎烤,他别扭极了。
下一刻,容倾干脆让游行坐在自己腿上,他提出了解决办法,“去看看心理医生?舒遇不就是最好的医生吗?”
容倾右手环绕着游行柔韧的腰身,他很是干脆利落地对游行伸出了自己的橄榄枝,但是他也不明说游行最想要的东西,他笑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他要游行全心全意只有自己,不管地狱城,不管时间因子的污染,不管任何事。
救世主怜悯终生。
却唯独,不会怜悯自己所爱。
容倾闻着游行身上的香气。
梵天之子,神之子。
意味着什么……
他不得而知。
神会救赎世人,他只要游行救赎他一个。
游行被问住了,容倾所真正需要的,他何尝不懂?
“我疑心病重。”
容倾实在是没耐心了。
他在游行耳畔厉声低语,“你明知道有第二种选择……你是不是真想我现在——”
容倾在耳畔对游行说了些威胁性的话,包括不限于你要是喜欢,我们现在就办婚礼,又或者是你想一步到位,我也没所谓。
气息弄得游行面红耳臊,他转过身贴住容倾的脖颈,脸贴在容倾的颈侧,干干脆脆地由自己心意撒了个娇,“哥哥,别欺负我。”
容倾听得内心好一阵酸软,他语气笃定又拿手拂过游行的后脖颈,道是说:“我怎么会欺负你?你是我最爱的宝贝。”
游行好像是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容倾大概不会丢掉他。
容倾看游行松松软软地把手搭在他颈侧,又听他说:“讨厌我发脾气吗?”
容倾捏住游行宣松的发丝。
他被问住了。
救世主,脾气总是那么温柔,对谁又是特殊的呢?
游行捏了捏容倾的耳洞,问了句:“我送你的耳钉呢?”
容倾愣了下,又听游行说:“你知道,我不是对谁脾气都这么耐心的。”
“如果不是看在你跟他们关系好的份上,我也不想你过得不好,”游行絮絮逼叨,“我早就弄死池忱舒遇了,我一向没耐心。”
容倾看他脾气转圜如此之快,如果不是真的了解这个人,他都要以为对方刚才撒娇也是骗他的了。
他握住游行的手,细细摩挲,又拿大拇指摁压他的掌心。
“你还是跟我直接去民政局好了……”容倾出神道:“我们直接入洞房。”
游行直接甩开他的手,他无语,好笑说:“我还没答应你是我男朋友呢?”
“你想这么美?”
容倾看游行飞速从自己身上跑了下去,他又好笑又好气,游行甩给他一身制服后,两个人手忙脚乱听到门铃声响,他们赶紧换好衣服。游行早就听闻谢折销打牌的瘾很大,他为了避免自己账户上的钱又没了,他把谢折销直接押送陈露杀那里关了好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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