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想,查出真相又有什么用呢?
神界的天神掌握最高的权力,而他不能够让游行替自己以身犯险。
他自己都是那副模样,又如何,让他遭受折磨。
容倾心中难受,许是想起了难言的过去。
他寂寞地伸出手,在空中停了下,游行曾经像他控诉自己会不会杀掉他。
可就像那个害怕的结局一样,他回到神界,接受审判,终究,是要承担……罪孽的。
他不该去碰那个孩子。
也不会有,容千的死亡。
易盛同样抽出武器怼住游行的惊雨刀,说:“容倾父亲生病了,我来喊他回去看看。”
“洛城交给谢知节就行了。”易盛坚定说:“谢知节亦是个负责任的人。”
游行简直气笑,他放轻力道,好笑说:“生病,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现在生病啊?”
“况且,容倾是受自己父母委托来到洛城给亚瑟王的孙女治病,”游行说:“易盛,你们这些神界的狗腿子就别想吃人了。”
易盛皱眉,“……话我已经带到,回不回去,是容倾的问题。”
容倾听到易盛这样讲,“明天吧。”
“……”易盛拧起眉,“这可是你说的。”
“只不过我的亲生儿子在洛城,”容倾笑着对易盛说:“我另外一个孩子容千可是被莉莉丝伤害过,我回神界看我父亲,可以,你把谢知节带回神界。”
易盛:“…………”
“容倾。”易盛无可奈何,“我暂时留在洛城,过几日我亲自带你们两个回去。”
风大了,游行把自己的伞递给易盛,说:“我还是那句话,神界无法容纳容倾,我也无法容纳神界。只会遵守规则的人,迟早会被规则玩死,易叔叔,你还要几个牺牲者?”
易盛无动于衷,“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块土地无论多么肮脏,我势必都要守好它,不管别人是什么想法。任何错误,我会把它纠正,只要你——拿出证据。”
游行想法稍稍改变了下。
神界还没玩完。
他想了想,容倾也看向他。
两个人相对无言。
是的,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真的很多。
送走易盛后,游行回到落榻的酒店,洗完了澡,他穿着睡袍,在衣柜面前挑挑拣拣。
游行心烦气躁,他想,有时候,容倾看似是低头的那个,其实,他一直被容倾牵着鼻子走。
从他嘴里,套得出几句真心话?
倒也不是怀疑他不爱他,只是很罕见地,在这段关系里,得不到救赎。
他像飘萍,孤注一掷,无处落地生根。
游行想了想,心中郁闷,他挑了件容倾的黑衬衫穿了。
当熨帖的温度传来,游行心道,不说话的衬衫比起沉默寡言的人,更加安心。
容倾洗了个热水澡,他也在想自己跟父母的关系问题,在想,死去的母亲跟死去的孩子。
当他出来,便看到游行穿着他的黑衬衫,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游行身形小他一号,衬衫刚好罩住他的屁股。
容倾擦头发,默不作声别开眼睛,轻轻问:“人在这里,又偷我衣服做什么,我都没衣服穿了。”
游行:“死人比活人好用。”
“…………”
容倾坐到沙发上,他甩掉毛巾到沙发上,手扯过游行的手腕。
头发还微湿,湿气擦过游行手腕,令游行不悦,说:“你干嘛呀——”
游行发现容倾洗完澡把制服又给穿上了。
容倾倾身嗅了嗅游行发间的味道,手很自然地从大腿处往腰上滑,很快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颤抖。
容倾说:“怎么还是这么生涩?”
游行坐他腿上,手臂揽住他的脖子,脸蹭他的,叹息说:“我真的不是有什么责任心的人,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我真的不是什么很强悍的人。神界,我管不了,鬼王,我当不了。”游行黏糊着往容倾怀里靠。他跟容倾早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床,可他依旧害怕跟容倾亲密。
犹记得第一次,他双手撑着容倾的胸膛,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求他,不要弄在里面。
但他摁住他的肚子,威逼他,说:“生我的小孩,好不好?”
“是不是这样玷污你,你就不会是我最讨厌的神?”
尽管,他们互相彼此喜欢,可他真的被吓到……
王座的背后,就是一尊尊睁开眼睛的天使与魔鬼的雕像,头上长满蛇的恶女,亦或者,浑身上下发出圣光的善良神。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承受着身上人无力的占有,而他无法对任何人控诉。
因为,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神。
也是,蛊惑人心的恶鬼。
容倾还穿着那身笔挺制服,容颜欺霜赛雪。
他的汗水滴到他的眼眶里,他亲他,他手揽着他的脖子,在绝望与极端的痛苦中,感受着灭顶的欢愉。
他终究,是很胆小的。
游行又哭了,眼泪无声无息地落到容倾颈侧。
他呜呜呜地大声哭,求容倾:“你别扔了我。”
可容倾,情绪也到了某个临界点。
到底,占有游行,对不对?
鬼王倾城绝色,神明毫无人性。
他很早以前,就封闭了自己的情感。
他容倾,是个无情的人。
他唯一的情绪,被游行日夜牵动。
他毁了神,也毁了,神之子的一生。
对,他恨不得将所有人拖下地狱。
容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静静,可游行的哭声一次又一次鞭笞他,他不想哄了,不想忍受内心的这份折磨了,不想……
过了好几分钟,容倾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抱起人,一脚踹翻茶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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