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不是岑夫人,她有个儿子叫岑为?”
“嗯,是啊,你认识她?”
“哎,养女儿跟儿子都是这样子,重男轻女,女儿就是个附属品,”舒遇咬苹果,没劲再吃,“我爸妈都在上班,不过他们疼我弟弟比疼我多,我弟弟就特别受他们看重。”
洛九夜准备继续吃苹果,他捂着自己的腮帮子不放,一边走着,一边抱怨这苹果真的太酸了。舒遇听到后啐他,说你去问你女朋友岑然啊,是她带我去皇冠水果店的。
洛九夜说自己查完房了,我们两个赶紧去准备下一台手术吧。
舒遇检查自己脖子上,反问道喂,你听诊器带了没啊?!
洛九夜不得已,只好重新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有强迫症,需要回头再检查一下自己东西是不是带全了。
另外一头的病房。
黑鸦蹲守在病房的窗户边,在它对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容颜苍白,有种锐利的冷感美。
“鬼来了,鬼来了!救命啊!”
游行眉头皱起,外面怎么这么吵?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病号服掀起半片衣角,柔韧的腰腹有隐约的刀痕。
游行裹好被子,整个人团团蛄蛹进去,轻轻抱怨说:“谁啊——”
……
医院走廊外,一个拿菜刀的老头子对着江医生的脖子一顿砍。
红色的血溅上雪白色的墙,如血梅绽放。
江医生穿白大褂,满身是血。
他浑身冒汗,脸色发白,大叫说:“救命啊!救命!”
老头子嚎叫,他的手伸长,变成复数。
两只手变成了八只,两条腿,也变成了八只。
人形蜈蚣出现了。
江医生咽口水,他缩到墙角,哀嚎:“救命啊,救命!”
在他的对面,有一个拿着长砍刀的青年,他名字叫谢知节,也是游行过去当鬼王时的仇敌。
青年穿着黑色卫衣,越走越近。
江医生表情越来越惊恐,啊的大叫!
谢知节张开手腕,伸舌头,悠悠慢慢,优哉游哉舔去掌心血迹。
他深入着迷地吸了口血液的清香味,说:“我叫谢知节——”
谢知节手拿长长的砍刀。
他步步逼近。
江医生面色惊恐,啊的大叫!
几秒后!
雪白的墙染上姝艳。
谢知节抬首。
监控器发红光,精准锚定他。
谢知节感觉血液太香了,太美味了,他真的迫不及待要去品尝人间最美的绝味。
他流口水,深呼吸。
之后谢知节迫不及待用长刀捅了江医生一刀。
江医生身形高大,身高一米八。
谢知节徒手掏了医生的心脏,慢慢放到口中咀嚼着。
天花板上,八条腿的人形蜈蚣就这样跟他目光对视。
过了片刻,地上掉落几条腿跟一个黑色的脑袋。
但心脏嚼吃的声音还在继续。
谢知节打了个嗝儿,嘴边全是血。
他伸手,碰到自己的后脑勺,撕开整张人皮。
九个蛇头张牙舞爪吐着信子。
血红色,泛腥臭气。
谢知节进去病房——
病房内一丝丝的空气也不透进来,灯也没开。
一片阚寂。
森然。
如古墓般幽冷。
游行躺床上,呼吸轻慢,胸膛慢慢起伏。
他张开嘴,打了个大哈欠,随后默默睁开眼,头往身后转。
“…………”
下一刻。
谢知节抡起刀砍到游行的床上!
他龇牙咧嘴。
没人?
就在此刻,游行默默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另外一张床上。
谢知节抬起刀,又砍了一下原来游行睡着的地方。
游行观察着,饶有兴致,旋即问,“你知道谢折销在这里,来砍我?”
谢知节没想游行会醒,眼神愕然,“你怎么……”
“你怎么这么蠢?”
游行好笑,“解逢花这个懒逼,他能喊你来做事,是不是嫌自己命长?”
谢知节抡起刀再度砍向游行。
游行身体灵巧,侧身一避。
游行捏住谢知节的手腕一掰,骨头咔嚓碎掉的声音极大。
谢知节愕然:“?”
游行捏起刀把他手掌给扎穿了。
谢知节皱眉,反问,“你杀陈寂白还有理了?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利用别人来利己吗?”
游行冷笑,他踢弯谢知节的脚。
“谁跟你一样?我眼光不好,看错人。”
“利己?谢知节,你废掉谢折销圣剑跟六翼,让他变成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人,你还敢炫耀?”
谢知节:“被容倾嘲笑说一辈子也不爱上你的人,你还熊啊?!果然就是恶魔!”
游行拧眉,他掐住谢知节的脖子,好笑说:“容倾是谁?我认识吗?”
谢知节惊问:“你失忆了?”
解逢花幻去了谢知节的模样,他站到游行旁边,嘲讽他: “啊,真是天煞的报应。”
游行挑眉,“提你的条件。”
“你救活我的好朋友凌濛,我让你离开湛海,如何?”
“我为什么要离开湛海?”
游行语气淡淡,“解逢花,我不认识什么容倾。”
解逢花:“…………”
游行又睨了一眼解逢花,直接问,“你抛妻弃子了?他是你儿子?”
解逢花:“你有义务,救我的朋友。”
“我没空,你朋友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杀的。”
“你杀的,你负责。”
游行淡然回首,“就算我是鬼王,可恶魔天使都覆灭了,即使他们活着,也各司其职,就算是我有救活谁的能力,那也得看我想不想,你朋友死了,是你朋友死了。”
“我活着,是我想活着。”
鬼王这话说得义正辞严,完全发自内心。
解逢花呼出一口气,“救死扶伤,不是你游行的职责吗?”
“你连救个人都不肯?!”
游行感觉这话充满抱怨,他的心痛痛的。
“你这话,不应该去问陈寂白哥哥陈露杀吗?怎么搞得我一个个都欠你啊,你朋友死了,你来杀我,这什么强盗逻辑?”
“你有九条命,他不愿意活着只可能是他因为不想活着,”游行走得离解逢花更远了些,“别来打扰我。”
解逢花手掌被扎穿,他甩甩自己的手,抬头望天时深深出气呼吸,啊的大喊:“我草你妈,死游行!”
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解逢花剜了眼游行,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游行听这话,皱起眉,“随你。”
病房内的灯光被打开,十来位警卫涌入,解逢花迅速遁地溜走。游行抱着胳膊,伸了个懒腰。病房内血腥味重,他打算继续回床上躺着。
下一刻,容倾拉住他过来自己怀里,紧紧搂着。
他非常着急,拿手摩挲遍了游行的上下,“伤到没有?”
游行觉得热,一把推开容倾,“哼,你是谁?”
容倾如遭雷击,神色当即变得阴冷,一秒转晴,语气温柔,“我是你哥哥。”
游行睨视他,“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印象中没有你的存在。”
“我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舒遇。”
这话说得轻飘飘——
容倾感觉,必须动手治他了。
他看他,是在看空气??
他把这个人从极北深渊接回来,不光要处理这个祸害捅下的篓子,居然!
连一句笑都没有。
容倾靠得近。
游行推他,没推开。
他别开脸,冷哼:“离我远一点。”
容倾:“……?”
“请你,离我,远一点。”
游行躺到床上,自如地盖上被子。
容倾牙关咬紧,喊退警卫,也没说话,就这样找了条凳子坐下,他也不做什么,打算就这样静静地守在房间一整夜。
游行背着身对他说,“要让我说滚吗?”
容倾神色淡漠,只说一句,就让游行破功,“我在,你心脏不会痛。”
游行拧眉,冷冷笑说:“谁他妈认识你这种人,只有一辈子不幸。”
容倾:“看来,你还是认识我。”
游行闭眼,闷一口气,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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