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途径厉害？听到瑟娜那么说，利顿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真是天真、不知世事的贵族小姐。
“我们确实很强，一般能越2-3阶杀死超凡者。”
“难得有人想自愿加入，既然你都快死了，那我就跟你说真话吧。”
利顿语气透出一抹愤恨：“第一入门序列【少女】对你来说应该不难，第二序列是【情人】，这个阶段，你得不停的和男人上.床，老的、小的、健康的、残废的，没得一点挑剔。”
“你得真正成为祂，源质才能彻底消化。”
瑟娜蹲在地上愣住了，这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只有坠入混乱的超脱，才能成为祂。”
“第三序列是【少妇】，同样的，你得体味祂曾经的心境，彻底的、不停地真心去爱，生孩子，再被抛弃，反复经历喜悦、失落、孕育，经历春夏秋冬，长成大树。”
“第四序列是【羡慕】，第五序列是【渴望】……”
利顿也不知道步入半神后的第六序列叫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道：“诓骗和强迫，才是组织招新的常用手段。”
瑟娜对借此机会成为Rhodanthe 途径的超脱者，彻底丧失兴趣。
这样的修炼手段，她其实也不是很想活……
“唉……”瑟娜道，“尚未请教，您是绅士还是淑女？”
小玩偶发出的是女性的声音，但始终有那么一点点意识形态上的违和。
过了很久……
利顿才骂了句该死，操纵小偶用一口娇高的嗓音道：“！我是男的。”
话刚落音。
木质小玩偶身体就不稳地晃了晃，看上去像是要断线了一般。
瑟娜看看地板上的木偶，又看看黑暗中的剧院，试探道：“你没事吧？”
黑暗中，利顿只觉得头疼欲裂。
遭了！精神力暴动！
利顿捂着脑袋，滑落在地，好一会，才大口吸气道：“没事！！我的身体被源质改变了，现在的我是女人！”
这话出口，借由语言调整潜意识。
头疼才有所缓解。
利顿周身涌动源质，操纵小玩偶，朝瑟娜冲去：“你还有问题吗？没有就去死吧！”
“也许换个途径，能解决您的烦恼呢，比如说真理会的“真理”，我有渠道。”瑟娜一边躲避，一边喊道。
小玩偶停下动作，木质眼珠子转了转，透出恶意。
“你是想害我爆炸吧？”
瑟娜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帮你。”
黑暗中，利顿靠在舞台的台阶上，慢慢向后仰。别信她，用脑袋想想就知道了，如果能轻易改变途径的话，你还会待在这里吗？
小玩偶道：“超脱者只能跳到相邻的途径。”
“那你可以晋级嘛。”瑟娜说。
“Rhodanthe欲.望的情人只能跳到 “Erebus 真实”的第六序列-放荡，跨越四个等阶，要么疯要么死，就没见谁成功过！”
“那有什么办法。”瑟娜轻轻道，“路是你自己选的。”
他选的？这悲惨如屑的人生，他什么时候有得选过。
利顿对着空气瞪眼：“公爵小姐！甜点可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可是如果没有繁殖癖好，那您怎么会选择Rhodanthe 欲.望这个途径？这听起来就像是地狱。”
“神经，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是个贵族吗？蔷薇玫瑰买回去的“学徒”不计其数，容纳源质成功的，就加入组织，失败的、疯掉的、畸变的，统统作为培养皿使用。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瑟娜有些无措，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良久，才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蔷薇玫瑰这组织真是垃圾！”
利顿躺在地上，哼了声，“谁说不是呢。”
“要不……你跟着我吧？”瑟娜道。
“不行，组织不会放过我的。”
利顿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是他居然有些心动。
不不不。
“我们可以假装你已经死了。”瑟娜蹲下来，摸了摸小木偶的头，“我们来制造事故，制造出你死在这里的假象。”
利顿觉得她身上带一种神秘的说服力，让他想要答应。
瑟娜道：“你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我想活下去，你就帮帮我嘛。”
很多人其实不知道，相比那些你帮助过的人，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会更愿意再次帮助你。这在地球，是个出了名的效应，叫富兰克林定律。
“答应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利顿道。
成功了，瑟娜嘴角微扬，又迅速拉平。、
问出这句话，代表在背后操纵这小玩偶的人，已经动摇了。
“你知道吗，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真理都要为之沉默。我很有钱哦，整个北方最富有的两个郡，都是我的个人私产。”
利顿一时之间，竟为之战栗。
他大笑了起来：“行啊，既然领主你那么有钱，那你给我买“放荡”的源质吧，不贵，也就一万磅左右。”
一名侯爵的年收入大抵也不过如此。
利顿其实根本没抱希望，但那名少女却一脸认同，道：“确实不是很贵，只不过是我一年四分之一的零花钱，行，我答应了。”
利顿激动的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他刚刚听到什么？
他突然有些结巴：“那、我们签魔法契约？”
“可以，这玩偶不是你的本体吧？”瑟娜道，“你过来我这，得快点，我担心自己会遇到其他危险。”
利顿撩起鱼尾裙，就朝剧院二楼冲去。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感受，非要形容，大概就是看到自由曙光的奴隶吧。
*
黑暗的房间内。
“吱呀”一声，门开了。
暖黄的微光随之亮起。
瑟娜躲在玩偶们的背后。
这时候，这些诡异的玩偶，反而成了她的依仗。
那身影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瑟娜不由感叹，这实在太美了。来人是在舞台上出演了黑夜女神的演员，她近看更漂亮，身段凹凸有致，有种非人的貌美。
利顿反手将包厢门关上：“在吗？”
瑟娜从玩偶背后走出来，轻轻点了点头。
“利顿？”
利顿也不想显得那么急切，但忍不住，“那我们，现在签订魔法契约？”
“你叫什么名字？”瑟娜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处境危险，她却半点不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一点点苏醒了。
“莉顿.幽，不对！我是利顿.优拉，你好。”
他说出父母给自己取的真名，并打算将组织所赋予的姓名，永远埋葬。
瑟娜道：“魔法契约不行，我们签灵魂契约，毕竟一万磅也不是小数目，我得谨慎些。”
灵魂契约一旦成立，便无法更改。
灵魂契约这四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利顿瞬间就冷静了，“什么内容？”
“你帮我工作十年，我将【放荡】的源质核心或等价的奥磅给你，违约的一方灵魂粉碎而死。”
利顿道：“我只要【放荡】。”
瑟娜点头答应，压根不在乎，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十年。
在游戏原作中，她最多还有三年性命。
“那样也行，起誓吧。”
那是一种精神被冻僵一样的感觉，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瑟娜确确实实感受到，一部分什么东西被束缚了。
灵魂誓言仪式生效。
利顿道：“看来以后只能跟你混了，领主大人。”
瑟娜轻轻笑了笑：“我们以后就是同伴了，叫我瑟娜就行。”
“好的，瑟娜小姐。”
利顿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玩偶散出外围警戒，瑟娜笑容一敛，正色道：“想杀我的，真的是杰夫.紫荆？”
灵魂契约都签了，她相信他的答案。
利顿点点头：“就是他。”
瑟娜忍不住骂道：“他脑子有病吧？”
堂堂一个首席执政官，居然行事那么糙。
利顿点头附和：“就是。”
其实他也不知道杰夫.紫荆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甚至怀疑这只是个背黑锅的冤大头，但他收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刚刚换了老板，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瑟娜思考了下，问道：“你能把我安全带回公爵府吗？在我受伤的情况下。”
“什么程度的伤？”
“不影响行动的。”
利顿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办到，便道：“能行的，我以前做过准备，有秘密撤退的手段。”
瑟娜点头表示明白，又问：“你有带剑吗？”
杰夫.紫荆是名剑士。
“什么剑？”
“什么剑都可以。”瑟娜道。
利顿想了想，打开包厢门走出去，不忘随手关上门，前往拐角处的道具间里翻找了有一会，才抄出一把布满灰尘的短剑，走了回去。
“这把可以吗？”
这也太脏了，瑟娜有些排斥，却只道：“你能擦一下吗？”
利顿拎着剑，随手撕下身上的裙摆，随意抹了抹，“这样可以吗？”
瑟娜接过他手中的短剑，盯了会，转身从桌面拿起一壶酒，仔细地洗了洗，又递了过去。“你剑法好吗？”
“干嘛？”利顿觉得这行为有些奇怪，不由警惕起来。
瑟娜轻轻拍了拍自己锁骨下方，靠近右边的位置，“来，你往这里捅下来。”
“我才不干。”
利顿只觉得手中的短剑突然无比烫手，他直接把它扔还给瑟娜，道：“大小姐，我们可是有灵魂契约的，你别害我。”
瑟娜没说话，右手抄起短剑，毫不犹豫地就往自己左边肩膀捅。
拔出的短剑，溅起血花。
她墨绿眼眸深沉似潭水。
“帮我包扎，然后，烧了蔷薇大剧院。”
瑟娜随手将短剑扔在地上。
杰夫紫荆这种会无故掀桌子的对手，太神经了，这里必须要将死他！
罗斯柴尔德家族 ：“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真理都要沉默。”
富兰克林定律 ：相比那些被你帮助过的人，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人会更愿意再帮你一次。换句话说，让别人喜欢你的最好方法不是去帮助他们，而是让他们来帮助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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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恶役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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