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不在你身边,今晚你要怎么过?】
沈钧暗示得明白。
窈清湖没有抑制剂要怎么度过今晚。
他垂下的指骨攥紧,迸发出青筋。想到他将那几管抑制剂放在随身携带的背包中,在梦里还为她考量,雨夜危机时刻,害怕有个万一,也不忘携带在身上。
她就这般不考虑自己作为Omega的处境?万一引发易感期,陷入潮热,难道她要随便嫁给一夜之欢的Alpha。
沈钧真是不明白窈清湖的做法。
这次窈清湖回他短讯,回的很快,沈钧点开投影,恨不得将通讯仪踩烂在地上。
动态投影里,雪狼的脸蛋从后背,迷茫地搁在窈清湖的肩膀,窈清湖亲密地反手捧住雪狼的脸蛋。透过镜头,她在戏谑且玩味地笑。
【你可以跟上我。】
沈钧明知道是她挑起他情绪的把戏,但不可抑制地坠落。
一个只配让人骑的蠢货,有什么好?
沈钧气闷至极,踹了地上石子一脚,石子溅在周暮宇踝骨,周暮宇抱着脚故意喊疼。
沈钧没搭理周暮宇的滑稽作秀。
有什么字眼从脑海闪过,沈钧恍然捕捉到关键。
对,她不在乎易感期。她受Alpha腺体的影响,完全可以像咬他一样,采取别的方式纾解信息素带来的潮热。
骑?
沈钧想起窈清湖骑过他两次,他被她压在身下,她柔嫩的大腿蹭过他的侧腰。她是唯一敢让他体味屈辱与快感叠加的Omega。那种心脏要蹦出来的悸动感,他绝不允许其他人享受到。
他被她俘获了,程睦柏和阿什艾利就算了,她还敢再拥有一个别人?
沈钧眼眸暴戾到漆暗深沉,走至周暮宇和两名队员前。
他撂下一句话:“休息结束。今晚我们必须离开环雾森林。”
-
“你、你干嘛这样。”雪狼哇哇大叫地躲开,“小、小队长,我给你说多少遍,我不是A同。”
“我也不是。”窈清湖无所谓地笑,发完短讯,将通讯仪关闭。
“那你……干嘛捧我的脸?”厚实狼毛遮掩下的狼脸酡红到像醉酒,雪狼像刚过门的新娘,细若蚊鸣地问。
“你的脸很贵?”窈清湖挑眉。
“倒也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捧?”
“对哦。”雪狼深思,小队长和赵清雅整日都骑他背上,被摸一下脸算什么。
雪狼没谈过恋爱,半天没懂他为什么大惊小怪,好像AA之间就不能触碰。回校区后,他得去接受A同脱敏治疗。
赵清雅看着雪狼深思的表情,用手掩面,含蓄低笑。
狼同学脑子还是不大好使。赵清雅第一天和窈清湖同乘就知道窈清湖可能是女O扮A。
她曾经也是在校读过书,接受过生理课,女A虽然和女O面貌不差,但生理激素表现出气质大为不同。窈清湖一看就很O的气质。再加上,赵清雅必须声明,她不是故意去探视窈清湖下半身,就是同乘一段时间,她扫过几眼,觉得很异样。
窈清湖没有那种生殖器管,也不屑于假装。
赵清雅红了脸,她的灵性感知确信,窈清湖是女O。
三人走出环雾森林,不紧不慢沿着湖泊,在绿绒草甸上赶路。夕阳西下在山峦,黄金余辉铺满湖面,鳞鳞白光如璀璨钻石闪烁。
雪狼就着美景,便开始想耍赖偷懒。
他匍匐在地上,越跑越慢,试探询问窈清湖,今日可不可以早点休息,就在湖泊扎营算了。顺便可以露营烤鱼。
一听烤鱼,赵清雅咽下口水,也试探性看向窈清湖。
窈清湖眼见草甸空旷辽阔,风在与天相接连的草坪吹佛,她摸了摸脖颈处的腺体,朝风扬起面,点头。
吃过烤鱼后,窈清湖确认十公里内没有校方投放的异种剩余。
她提着背包和便携帐篷,对赵清雅和雪狼说她在几公里远的一个上坡处扎营。赵清雅和雪狼不必跟来,如果有事发生,呼叫她过来即可。
赵清雅和雪狼面面相觑,雪狼不能理解小队长离开的行为,但是尊重。
窈清湖离开前,赵清雅嗅到一股飘在鼻尖的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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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清湖躺倒帐篷前,欣赏清透夜空繁星。夜幕下,青草已沾湿水露,湿气使得温度下降,凉爽犹如金秋,她浑身发烫,没有换上恒温服。
程睦柏跟了窈清湖队伍很久,草原空荡,他只能四处找寻不平整的土包土坡掩盖偷偷摸摸的行踪。
他不时会回味起沈钧说他的那句。
贱不贱呢。
程睦柏承认他是贱,在窈清湖身上一次又一次犯贱。高中他就喜欢贱兮兮追视窈清湖,故意惹窈清湖情绪浮动。
身旁的酒肉朋友谈了女O后,被气急的女O在通讯仪那侧骂作贱狗,为这两个没骨气的字,他嘲笑朋友一天。现在……
呵呵。
他躲在窈清湖背后的山坡,静静听着窈清湖传来的动作,内心也会生出静谧陪伴的喜悦。
他无法抵抗窈清湖,窈清湖像他染上的瘾。见到她,他心里总是痒着想靠近。哪怕她出现在军校,她那双如水的翦瞳,已不同于以往的柔美娴静,不是脆弱到需要他呵护在掌心的琉璃。
她穿黑色校服,梳起长发,背脊变得铮铮像青竹林立。
他也会移不开目光被她吸引。他天然地被她吸引。
但是他挺讨厌,偶尔她低下头时,露出修长脖颈,白腻诱惑的肌肤令别的Alpha探究。虽然他们可能是在探究她的腺体。她是否是个Alpha。
程睦柏仰躺在草甸,抱着后脑勺,嗅到一股风吹来的刺鼻味道。
好闻,令他喉头干涸。
他忍不住深吸几口,沉迷其中。但草原上不可能飘散炮火弥漫的硝烟味。
程睦柏虚眯起眼睛,他动动鼻子,挪着膝盖,撑着臂膀爬动,寻找浓郁的刺激气味的来源。
他锁定到坡下窈清湖的帐篷。
借着一团燃烧的电子篝火,程睦柏看到窈清湖薄汗涔涔的额头。
她闭着眼,一手松散地耷拉在腿间,一手不停沾湿着瓶口,混合水液淋在腺体揉弄。她短浅又急促地呼气,微微翕张着唇肉,她微微嘟起的唇珠摇摇欲坠进檀口。
程睦柏一眼不眨盯着,嗅到那股硝烟,感觉心脏也跟随窈清湖的呼吸一抽一抽地颤抖。
她在做什么?
他又嗅到一股令他恶心到反胃的桃子味。
程睦柏瞪直了眼睛。她在做什么?
-
信息素抑制剂是每个一等公民青年必备的用品,特别是到了易感期不想沦为**做满三天三夜的奴隶,扰乱学习和工作进度,所使用的强效抑制剂。
这种抑制剂需要单独找寻研究所,根据使用者的血液,进行配比,抑制腺体释放信息素在全身□□流畅。
凡是定制化的服务,价格昂贵是难以避免。而且还要越早拿到干净,没有信息素释放的平常血液最好分析。所以大部分一等公民或者有钱支出的二三等公民在进入性别分化前,就已在研究所存好档案做好抑制腺体的准备。
但窈清湖从始至终错过这个机会。
很多下等区域的公民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一来是他们掏不出昂贵的研发费用,二来是没必要。他们通常很早就确定好要结婚的伴侣,为以后做准备,毕竟他们在整个穹墙都不属于生存优势的群体,所以靠血缘家庭、婚姻、至交好友这样的关系,来扩展生存的能力。
如果易感期来临,那么就和要结婚的伴侣进行标记。
至于第五区的公民,无论是Alpha,还是Beta,还是Omega,他们间的关系太混乱了,三等以上的公民对他们没有道德的性行为很难讲述清楚。
也有部分五等公民O易感期来临,没有组建家庭,而是随意找A临时标记,或者B玩三日也行,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造成怀孕,怎么玩都可以。部分五等A也是,偶发易感期的话,白日去服务场所,夜深人静就在穹墙最边沿的街头,随意抢占B或O,反正又没摄像头拍摄,且安保队夜间磨磨蹭蹭出外勤。
犯罪成本太低。
窈清湖小的时候,背着书包,从潮湿滴水的屋檐下走过,很早就接触到易感期AO之间的那些事情。
她都不用看生理课的片,因为五岁就能看到真人版上演。
她懂一点易感期Omega如何投机取巧不需要Alpha解决的事情。但没有给她这种机会去实践。
她分化后,进入弗里希的别墅工作,等她在阿什艾利身边“攒够”钱,能够购买研究所抑制剂服务。她就被弗里希莫名其妙改造完腺体。
她连送抽自己血液寄到研究所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没有信息素干扰反而是好事。可是她也错过研发抑制剂的机会,导致她迟来的易感期立即爆发了。
但她学到的临时解决方案还是派上用场。
她不喜欢被控制,她喜欢自己控制一切。易感期也没有特别恐怖,就像动物发情,属于周期性,只要扛过去,也会有短暂的休息期。并非就是向第一区高中那样,惶惶到需要进行全校封锁。
当然影响还是巨大的,特别是Omega在人多的场合爆发易感期。
来军校之前的清晨,她带走了压缩阿什艾利血液的药剂。这种将几十毫升血液高度浓缩在一片药剂,蕴含着信息素,很适用她的需求。
她涂抹在腺体的水液,掺杂了阿什艾利血液,血液内含有信息素,她划破了一点点她的腺体,涂抹血液在颈侧。她在信息素交融的快感中,略微迷失自我。
牙好痒。
痒到她总想要咬住软绵脖颈撕扯,又或者,被别人疯狂刺入,吮吸走浑身的燥热。
她迷蒙到撩起眼皮,眼眸湿润氤氲出热雾。
她伸出手臂,放在口间,咬在皮肉处,心想:谁可以让她咬咬就好了。
程:我!我可以被老婆咬,也可以帮老婆□
我们都是成年人吧,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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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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