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可能有婚约。我是Omega。”窈清湖沉思半晌，决定直言。
蒋媛玺睁大清灵的眼睛，眨了眨，她没有表现出惊恐的难以置信，淡定地点头说：“我了解了。可说真的，你真是Omega？你好厉害啊，但为什么议长助理告诉我你的身份是Alpha？”
“议长先生需要吧。”
蒋媛玺明了，Alpha特有的性别优势。
她捧住手，放在脸颊侧歪俏皮说：“如果你是Omega，我更喜欢你了。将来你从军校毕业，请把你的独家采访留给我吧。”
“那你和爱莉小姐岂不是……？”蒋媛玺试探问。
窈清湖想了下，没给蒋媛玺阿什艾利确定性别的信息，模糊说：“定义我和阿什艾利的关系，需要参考议长先生的想法。姐姐，坦白讲，你还愿意帮助我吗？”
蒋媛玺点头，“当然。你是我的朋友和恩人，我并非虚假地客套，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本来以为你是个有野心，值得托付，能够帮助我摆脱父亲的Alpha，我对你有很多寄望和幻想。但你表现得也挺像一个Alpha。”
窈清湖的魅力气质不输Alpha。
“现在你是Omega，天呐，更好。哈哈，我可以同你讲我们Omega才懂的话题了。你不知道我特讨厌这颈环，戴久了，每天都在过敏。跟你玩暧昧的那些手段，我才不屑呢，可没办法，你瞧瞧窗外我家里人给我安排的保姆阿姨。唉，我就像个罪犯。”
“哦，对了，清湖，你军校毕业打算去哪工作？你决定去哪工作，这决定你和我能交换什么样的资源。你要想清楚才告诉我。”
蒋媛玺表述自己的需求很坦荡，全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羞涩和怯懦。
窈清湖听见她说在穹墙通讯社工作，就知道对方不可能是个畏缩胆怯，被家族保姆管制住的女O，那只是她对外降低警惕的形象。
窈清湖给出蒋媛玺想要的承诺：“去军警？或者墙外？总之会往上爬，姐姐，将来有需要我做的，也可以尽管开口。”
“挺不错嘛。墙外那么危险，你还想去呢，我帮你，你帮我，达成共识吧。”
蒋媛玺伸出手，这次换窈清湖回握上去，虽然都是两只柔软的掌心，但给出的力道强硬有力。
得知窈清湖是可爱的小姐妹，蒋媛玺自在到拎起裙角，挽住窈清湖的手腕，和窈清湖挨近贴贴。
她们同坐在一张真皮长椅，不再是面对面的交谈，像出来游玩的朋友，坐着有说有笑，品尝咖啡馆提供的甜点。
蒋媛玺并不询问窈清湖往通讯社塞人的真实目的，只叫窈清湖抽空将她叔叔的简历发给她。
这点窈清湖早已准备好，似乎肯定蒋媛玺会同意她的提议。
蒋媛玺看过简历：“长得还蛮周正。我也同你一样叫他周叔吧。”
-
阿什艾利不愿出门，但和窈清湖去环雾森林约会，他是极其愿意。
比起做阴沟里的老鼠宅在公馆，他认为和窈清湖约会就是化作翩翩蝴蝶飞舞在田间赏光，他决定迈出那海阔天空的一步。
积极地拨打完弗里希助理的通讯，联系到弗里希，他得到父亲假装关心和宠溺的拒绝。
弗里希说环雾森林过于危险，不适合小女O出游，阿什艾利作为他的女儿，最好不要往危险地带跑。如果非要游赏，派保护他的觉醒者去往其他景点公园。
公园？安全的公园？他只配当做金丝鸟去往那种备受监视和控制的地方！
阿什艾利尖叫一声，扭曲着脸，将漂亮的瓷器和花束挥倒，不顾一切用低跟鞋去碾碎。阿什艾利的脚踝躲在瓷器上，飞溅的瓷片割破他肌肤，也不能完全让他发泄狂躁，客厅内血液和残花狼藉在地上。
转瞬，阿什艾利又抹了把脸，恢复平静，叫管家收拾好客厅。他不想窈清湖归来看到他疯癫的丑态。
窈清湖回公馆后，阿什艾利请求她能不能多陪他一会儿，明日不去环雾森林，换个地点约会。
窈清湖直白说：“我在环雾森林接了帮助研究所收集材料工作。”
阿什艾利鄙薄研究所给出的抠门金额，连他脖颈上戴着的项链价格都抵不上，可窈清湖说：“少爷，我这都是为了你。我也不想去，环雾森林挺危险，不过，我们总不可能一辈子花议长先生的钱。到时候我们结婚后……”
窈清湖轻声：“难道还要看议长先生的脸色行事吗？”
阿什艾利才意识到情况的关键，窈清湖在为他们的未来考虑。
“我最爱的少爷，多体谅我一些好吗？明天可以拜托管家为我安排好去往环雾森林的空中飞车吗？这样我能快点回家陪你。”
阿什艾利向窈清湖道歉，是他无理取闹，考虑不周，太任性妄为。空中飞车去接送的事，他会安排好，这样显得他懂事些许，不是废物到给孑然打拼的窈清湖增添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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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步足我需要怎么保存？】
窈清湖三百六十度拍摄下八条蜘蛛腿的动态投影，发给研究所抢单群里需要的人。八条步足躺在地面，窈清湖没有切割走八条三米长的肢节，细长如镰刀锋利的蛛腿和蛛腹连结。
【？】
【我去学生你你你你】
【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十五天。】
窈清湖给对方拍摄环雾森林出口，瘴雾已迭起的山涧。
【麻烦快些回复保存方法。起雾了，明早还要上学。】
【稍等，我去请示下领导。】
【你发个定位。我马上来验收。】
窈清湖给了定位，研究员的工作场地不在第一区中心，在十几分钟内，开着货车抵达。
他一下车，看着完好的巨型蜘蛛尸体，惊讶到合不拢嘴。即便在投影下看过蜘蛛尸体，但影像还原度远不及亲眼所见的实物，他连蛛腿上的须肢毛都能看清，且没有任何攻击致死的损伤。
窈清湖没有造假。
这具蜘蛛尸体都可以拿到做标本。虽然单独拆卖的价格昂贵，可是完整蜘蛛的人文价值过高。研究员立马联系熟悉的学者朋友，对方有收集标本的爱好。
他听闻后，叫研究员一定不要忙着拆卸，他马上赶过来。
研究员好奇问：“你怎么做到的？”
窈清湖没有回答，她能说是蛛群送给她的吗？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她也不想杀戮蜘蛛，惹怒他们群体，她在环雾森林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她只是用肢体语言和这些生物做了交换。
窈清湖：“捡到的。”
“怎么可能？蛛群会以死亡蜘蛛为食，就算这只成熟蜘蛛自然死亡在你面前，你这是和蛛群抢食物？你能捡得到？你是有研制针对蛛群的毒药吗？你也是魔法师？”
“我不是。”
研究员旁敲侧击窈清湖，也没得到确切的答案，窈清湖不想说，研究员就放弃了打探。每个觉醒者都有自己的底牌，他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正好，研究员的学者朋友抵达，他关了车门，近乎小跑奔向蜘蛛。他张着手，想触摸蜘蛛的跗毛及感棒，又怕没有经过处理，留下汗液，使得标本氧化。
“得赶快保存起来才行啊。”学者激动，“能问问您的心理价位吗？低于八百万的话，我现在就能与你签署转账协议。但如果千万以上，这位女士，我需要时间去找我家族的人周转。”
学者一看就不擅长讲价，贸然把定价权交给窈清湖。
窈清湖看了眼时间，气温下降，雨季要来临。
“就八百万吧。签完协议，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大额转账都签字录取指纹和虹膜签署协议，避免单纯的一等公民被其他区公民诈骗。
学者惊喜到立马掏出通讯仪付钱，研究员咧开嘴，搭在老朋友的脖颈，“叔你真是太会讲价了，我买这八条腿也是八百万，你买整个也是八百。偷着乐吧你。”
“乐什么呀，都掏光家底了。”
“少骗。放你家博物馆啊，这不得申请家族经费？还能捞点。”
窈清湖开车走了。
回程的路上，银行经理拨来通讯，将协议内容同她确认。即便转到她卡上是扣除税费后的数额，也有近七百万。
而窈清湖的账户来自第五区，接受到大额转账，还需要去银行柜台扩展额度。
窈清湖终于理解阿什艾利所说的“也不过是一条裙子钱”，和沈钧动不动就送她两百万，这对他们来说，穹墙币就像是虚拟游戏币。
可她上学期间，坐一趟跨区公交，也是两元穹墙币。
她以为是八条腿共计一百万，谁知研究员所说的底价是一条蛛腿一百万。这么大额的赚钱方式，还是通过群聊草率接单。
果然觉醒者的世界和自然人有壁，第五区公民在社交网络上自嘲他们和第一区觉醒者存在生殖隔离，很有道理。
-
周末一天没见面的阿什艾利，在窈清湖回到公馆后，抱着她黏糊到夜晚。
加上昨日的八百万，还有三百万奖学金，以及沈钧给的两百万，窈清湖没有转给哥哥的修道院。她现在有自己的想法。
虽说是让第五区公民羡慕的千万富翁，她表现得依旧平常。清晨醒来，窈清湖收拾好下一周穿戴的行装，去军校进行枯燥的学习生活。
少女还打着哈欠想：这次的折叠期降临间隔还挺长，快两周了，都没有降临。
阿什艾利在门口目送窈清湖离去，他念念不舍，碧绿眼眸盛满忧悒。他像蹲在天窗上看主人离去的宠物，看着窈清湖的背影渐行渐远。
有辆黑色轿车停在窈清湖面前，门为窈清湖打开，窈清湖坐了进去。
阿什艾利忽然觉得清晨的阳光刺眼，致使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擦擦泪水，感受外界阳光时，突然有个想法冒出。
他想结束这种日子，去到小骗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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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了我的车，阿什艾利，看到不会有关系？”沈钧看了眼铁门处朦胧的花色身影，穿裙装的男A可笑滑稽。
“随他想。”
“你真无情。”
窈清湖耸耸肩，毫不在意。
她给沈钧拨通电话，她需要去银行升级账户，工作人员说必须有第一区公民为她担保信誉，才能够进行账户额度的升级，否则协议里的款项转不进去。
窈清湖想还有谁比城主继承人更具备尊严和信誉。
果然，沈钧出马，窈清湖在进入穹墙银行时，就被几名经理簇拥着进入贵宾室办理，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不仅账户进行升级，学者签署协议的款项也打到窈清湖账户。
现在窈清湖是名副其实的千万富翁。但还不够，一千个死雾者，把他们培养利用起来应该挺耗穹墙币。
沈钧看窈清湖沉思蹙眉，问：“你在想什么？”
窈清湖敷衍：“想你。”
沈钧握住拳头放在嘴角，故作不在意地撇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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