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或说更大。
他们始终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
喻雨在后,欲酒在前。
他一直皱眉,还咬着唇,唇上留下很轻的牙印,像是对欲酒态度的不安,虽然喻雨很少这样,但仅剩的时候都在他身上。
雨的声音很好听,但现在却让喻雨微微心烦。
两人走到马路边,欲酒拦了一辆车,坐了进去。
“去哪啊客人。”司机的声音夹杂着沙哑,车里面有股淡淡的烟味,他咳了几下。
欲酒托腮看向窗外,没有任何情绪,淡淡说:“去南野墓园。”
喻雨:?
司机:?
什么园什么墓?难不成年纪大了耳朵瞎……聋了?!
司机转过头来看向他,满脸狐疑:“客人,你刚刚说……”
“南野墓园,谢谢。”
欲酒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微微皱眉,语气更冷了。
司机:……
但是这司机吧,也真可以算是个奇葩,他愣了一下后不仅没有把这两个大半夜发疯的神经病赶下车,还大笑了几声,道:“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你这么有趣的顾客了。”
他的头转过去了,眼神看向前面,似乎在回忆:“想当初我还才二十岁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连鬼门关都走过一遭啊……”说到这里他停止住,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叹气。
车内恢复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司机头又转了过来,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看向他们,语气略带调侃:“客人们,我可以送你们去那儿,但……”他用中指和大拇指搓了搓,暗示得很明显。
你们得加钱啊。
欲酒仍看着窗外,许久才出声:“加三倍,等会儿我身旁的这位先生买单。”
喻雨:???
我很荣幸被再次点名,但不是现在。
司机又笑了,笑声很大,使欲酒再次蹙眉轻啧了一声,不过他没听见。
司机开始开车后,气氛再次沉默。
喻雨今天倒显得十分安静,像自闭了一样,一直看着地面……车的地面,眼神晦暗不明。
欲酒有些不习惯他现在的状态,毕竟之前了解的他可是天天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这样说不定有什么心事。
他的余光看向他,轻声问:“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依旧有一丝必答的感觉 。
喻雨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向他那边靠近了一些,开玩笑说:“先生似乎很在意我的情绪。”
“别忘了,在这副……这里,我们算是第一次见。”他的眉头微挑。
欲酒头转过来抬眸看他,满脸诉说着对他言语的不满,但还是很浅很浅地嗯了一声。
“第一次见。”
喻雨又笑了,随后得寸进尺地将脸凑过去,低头道:“那么……现在我们认识一下,可以吗?”
深蓝的眸子仿佛带着一丝一瞬即逝的,期待。
欲酒静静看着他,突然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还是算了吧先生。”
“我觉得,就这么一直陌生下去,挺好。”
喻雨也没闹,有些不符性格,反而如同发现了什么,眨了眨眼,新奇说:“你笑了。”
欲酒:……
出租屋离墓园谈不上太远,没坐到半小时便到了,喻雨付了钱后,司机从窗口伸出脑袋,像是提醒:“记住,不要太深入里头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墓园里面,又说:
“这里面,最近不太平。”
说完,司机便开着车走了。
这话说的,毛骨悚然。
但喻雨就是个疯子,正准备嘟囔这有什么时,转过身来发现欲酒已经进去了。
……
好,好得很!
俩不要命的。
里面很黑,土壤十分黏稠,很容易粘鞋。
喻雨开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前面,周围有很多棵树,欲酒在不远处,天上的雨越下越大,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乌鸦动听的歌声。
恐怖片都不敢这么演,这叫一个吓人啊……
他拿袖子擦了擦手机上快要成池塘的水,结果抢救无效,手机成了废品。
喻雨叹了口气,放回口袋。
“你为什么把灯关了。”欲酒突然开口问,倒挺吓人。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后,无所谓回答:“手机坏了,明天拿去看看能不能维修,你需要吗?”
欲酒摇了摇头:“我不用,黑夜对我来说没阻碍,看得清。”
他走到喻雨身边,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导致喻雨根本不知道欲酒在身旁,牵住了他的手。
喻雨的身体短暂地僵了一下,欲酒的手依旧和以前一样暖,让他想调侃一句我们不是陌生人吗,为什么要牵着我。
但他还是没有说,他害怕把自己这“故友”气昏过去,因此任由欲酒牵着。
此时好像必须要走快点儿,否则下一秒明天就会在这立个大型泥人。
又或者,多个墓碑。
到了一棵树下,欲酒停下了,在那站着。
他看向树旁,那里有一个不是很容易看见的墓碑,而且看上去是刚立的。
墓碑被草从挡住,这种草上还有刺,本来泥路就难走,这下可好,明天恐怕要变成一个血娃娃了。
他拉着喻雨走到墓碑前,喻雨不禁问:“为什么要来这?
欲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拿出自己包里面的小铁锹后,挖土。
喻雨心说他哪来的铁锹,而且大晚上刨人家祖……也可能不是祖坟,刨人家坟真的好吗。
欲酒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思,淡淡开口:“这是我在回出租屋时买的。”
“这下面有东西。”
喻雨表示——
我知道下面有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被挖出来还可能会冒犯人家。
但他可不敢这么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他只能换个问题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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