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两个干一双

风流倜傥的英俊上校脸上表情夸张,鲜活得好似在讨好自己某位天真的小情人:

“真可惜,你的深渊虹吸后遗症注定没办法痊愈了,不过我倒是认为红色比黑色更衬你。”

说罢,在两人的注视下,林恩杨将手探入床下,精准找到了那个体积小巧的信号屏蔽器。

他甚至懒得研究开关,直接扔到自己军靴下随意一碾。那价值整个锈带的精密仪器就这么轻易报废了。

屏蔽器报废的瞬间,整个病房所有电器的频率诡异停顿的一下。下一秒,毫无感情的机械男声响起:

“早安,梁上校。愿新巴比伦的太阳永远照耀每一个你我同在的角落。”

“你很喜欢我?”

对于林恩杨所做的这一切堪称挑衅的举动,梁雪意从头到尾神色都很平静。

他的目光几乎没有在凯恩身上停留超过三秒,突然就泄力靠回了病床,猩红眼眸自下而上的打量着他。

他的这张脸十分具有欺骗性,漂亮文弱,睫毛像被惊扰的蝴蝶般轻颤着,那丝罕见的苍白病气又给人徒增几分易碎感。

而梁雪意的眼神冷漠而高傲,那是一种评估货物的眼神,如同看超市里最廉价的猪肉,勉强在心里给他打了个"二等合格"的标记。下一秒,只听梁上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淡淡道:

“你太高了,我讨厌任何一个身高比我高的家伙。但是如果实在特别爱我,那么我愿意不辞辛苦的操/你一次。”

“噢,上校……”

角落里,柳炎痛苦扶额,十分伤脑筋的低吟道。

林恩杨脸色一滞,想必他心里的想法和此时的柳炎如出一辙,都认为梁雪意是不是疯了。

但梁雪意显然不是个能及时止损的主。他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着雄性最为熟悉的火热神色:

“你想上我?但我凭什么乖乖任你操?

哦,得了吧杨,别用那种好像我没穿衣服在你眼前晃的恶心眼神看着我。如果你实在馋的慌,那么我也不介意在婚外养个小的。”

他恶劣嗤笑,斟酌片刻后,语气居高临下的施舍道:

“毕竟我还从没睡过同僚。而且……操比自己高的男人,让人有种战场上一枪"射"爆敌人前列腺的美妙快/感。”

现在的梁雪意可不是那位狠辣独裁,时刻注意个人形象的铁血掌权者。

他只是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有着年轻人独有的心高气傲,从来经不住任何别有用心的险恶挑衅。

林恩杨嘴角微抽:“你爱人……”

梁上校八风不动:“有一个上一个,来两个老子干一双。”

“什么干一双?”

温雅嗓音自背后响起的瞬间,屋内三个男人不自觉都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爸爸!”

奶声奶气的呼唤像羽毛,轻轻拂过梁雪意此时紧绷的神经。

小姑娘飞奔到父亲床头,十分自来熟的握住了他满是创口的苍白指尖,和他亲密相贴,那柔软的触感令人没由来精神一振。

“他们在讨论杨上校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合理成为梁上校婚外伴侣的可能性。”

瓜吃到一半,看着面前全然不知情的可怜丈夫,盖亚用机械音好心提醒着,“婚外”这两个字用了特别重音。

“是吗?”

方垂野换了一身米白毛衣,脸上带着体贴的温柔笑意。此时此刻他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小饭盒,在众人注目礼下,慢腾腾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只只刚放学,她说特别想你,所以我们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过来了。”

说着,他将手里饭盒一层层铺到了面前的小茶几上,刹那间鲜香满屋。

男人抬眼望来,目光扫过林恩杨的俊俏面孔,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招呼了起来:

“只只,过来喝牛奶,再不喝就凉了。杨上校吃了吗?这个点你回去天就黑了,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自己的手艺,老梁就爱这一口,尝尝?”

“……”

梁雪意面色绷的极紧。他承受了病房里至少三道谴责的目光,还有手边只只单纯的大眼睛眨呀眨,都快憋出内伤了。

林恩杨闻言,动作一顿,刚才那游刃有余的风流样瞬间荡然无存,眼中闪过深深的忌惮之意。

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们两人间这段缠绵悱恻的“旷世之恋”。

众所周知,梁雪意是条不认主的疯狗。

他强大,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弱点,或者说,他足够冷血。

自幼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即使是从小到大的手足兄弟,该针锋相对的时候也从不手软。

……那件事情过后,他有了孩子这个名为亲情的致命弱点。但这对某些人来说远远不够,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费尽心思都想将男男女女送上他的床笫。

后来,上校终于找到了他的“真爱”。

林恩杨清晰记得那唯一一次因个人原因召开的圆桌会议,只因方垂野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

超企上位的手段见不得光,而方垂野作为其中被清洗的家族后代,就是那段血腥战役的见证人之一。

裹挟着滔天恨意的灵魂,某天从地狱里爬了上来,明目张胆的坐在阳光之下,足够令所有参与过曾经那场洗刷的老家伙们如鲠在喉,鬼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梁雪意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当其他人还在对方垂野的归来坐立不安,争吵得面红耳赤时,他却靠在高背椅里打着瞌睡,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掌心一枚子弹壳:

“我说……我们是真爱。十七岁那年我对他一见钟情,自此念念不忘。出任务时我在贫瘠的星域边缘偶然捡到了他,居然沦落到靠出卖色相为生……”

说到这里,他撑着脸吃吃笑了起来:

“可怜的小家伙。然后我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谁能拒绝我这张人神共愤的绝世容颜呢?不出意外的,我向他求婚了,我们第一次在军舰上看星海时,我就决定要给他一场人尽皆知的盛大婚礼……”

没人想听他俩酸掉牙的恋爱故事,可梁雪意偏偏就凭所谓的“爱情”,让这颗棘手的定时炸弹成功登堂入室了。

他们的过去不可考究,有能力当上USC执行官的人,过往的所有经历都会既往不咎,哪怕你杀了人,犯过罪,这就是这个位置被无数人趋之若鹜的最终原因。

林恩杨只要不傻,就不会想和方垂野这种成分复杂的人物过多交涉。

他笔直朝对方行了个军礼,偏过头小声催促着盖亚。

片刻后,林恩杨在方垂野的热情款待下拿了几袋家常菜。“方太太”还十分热情的嘱咐对方有空常来,他随时给做,反正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梁雪意则完美扮演了肥皂剧里那位沉默寡言的丈夫。他捏着只只强行递过来的泰迪熊玩偶,别开视线,耳根发烫的干巴巴道:

“嗯……挺软。”

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他十七岁的人生里充斥着拳头,谩骂和平民窟的泥泞,从未接触过如此柔软脆弱的存在。

梁雪意下意识伸出手,动作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只只柔然的头毛。

“喝点水,把药吃了,你嗓子有点哑。”

方垂野代替受伤的丈夫送别同僚后,很快就赶了回来。

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不容拒绝的关切之意,目光却像无形蛛网,细细密密地笼罩着梁雪意的一举一动。

梁雪意没接水杯,只是冷脸看着只只毛茸茸的发顶,心里很乱。

这父慈女孝的美好画面,对他来说简直比十个林恩杨还难处理。

门外,凯恩已经站了良久。

片刻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指尖搭在门板边缘。

措不及防肩上突然一重,凯恩蓦然回首,是柳炎,神情肃穆,微不可见的朝他摇了摇头。

城市被霓虹染成蓝紫两色,街角的自动贩卖机闪烁着"故障中"的红光,里面过期营养膏早已不知所踪。

街头的全息广告牌上,廉价广告被涂鸦覆盖,换成了咧着嘴笑的机械骷髅。

瘦小的女孩走过街角,雨水顺着伞往下淌,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泛着水光的油洼。

她静静抬眼,看着时代广场上恢宏壮美的合金穹顶,耳边飘来路人"今天日贡量又涨了"的抱怨。

同伴低声安慰着:

“没办法,神明的恩赐无价。日贡量上涨,代表人会越来越少。”

他卡着痰的嗓音在喉中嗬嗬作响,眼里闪烁着狠辣的精光:

“资源过剩。……那都是属于我们的。”

潮湿空气里飘着合成食物的甜腻味,风带来遥远天穹之上的回响:

“血肉……终将……归一……”

女孩垂眼,用兜帽遮住自己脸上的新鲜伤痕,带着今日食物彻底隐入了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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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役宿敌他恃美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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