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处陌生地界,不清楚怎么到的,但就是,突然感觉,换了一个世界似的。
几个小时前,我与好友在野外露营,背包等装备都放在了帐篷里。
因为地处安全,所以出营地时只随身带了把防身的匕首。几个朋友结伴去捡柴火,我则与张文、鲁慧毓去附近的溪流中扎些鱼,准备烤来作晚饭吃。
山脚下,森林的边缘郁郁葱葱,野草如墨绿的汪洋,随风波动,惊人的及膝高。
万里无云,风光无限好。
夏时太阳暴晒,视觉错觉,空气仿佛也变形了,透明的波纹状扭曲来,扭曲去。
我觉得有些眼晕,遂停下了脚步,等大脑缓过神来。
——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回头路了。
上一秒耳畔还是好友的闲聊说笑声,再一晃,天地俱静,只剩下我一个人恍恍惚惚。
“……”
“……”
“……”
这很不正常。
我的眼睛与头终于不晕了。
那些由于日头暴晒,透明扭曲的空气墙也消失了。
黑色的大蝴蝶、黄色的小蝴蝶、蜜蜂、苍蝇、蚊虫……安静地飞舞在林翳间,山野连绵,原始苍莽。
我手腕上带着一块野外生存专用的驴友手表,手表配置了指南针,此刻指南针却也失灵报废,乱转一通,再也指不了南北。
略作思索,没敢胡乱走动,怕迷失方向后胡乱走,反倒无意中走得离营地越来越远,那可就危险了。
镇定下心来,决定留在原地,坐等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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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了几个小时,太阳都快下山了,救援还没有来。
空旷的荒野,寂寥无人,猛禽在高空中不怀好意地盘旋,漆黑凶猛,好像是鹰,我无法确定,那鸟类太巨大了,翼展震撼得四五米长,21世纪的自然界,现存有这种巨鹰么?
红日西垂,金碧辉煌的云海浮动至西天际,远方的黛色群山若隐若现。
晚风呼啸着卷过,带起丝丝冷意,远远的夕阳,呈一幅微醺的江山图卷。
这景致……实在古韵颇丰。
让人无法抑制地联想起了中国的传世国宝,北宋王希孟创作的《千里江山图》,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馆。
我拢紧了身上的外套,受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垂下眼发现,手表彻底失灵了,连时间也显示不了了。
现在,我全身的电子设备,都已经报废。
这很不好,让人非常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已经快黑了,我决定不再等下去。
凭借着太阳辨别东西方向,然后凭借着树木的两面茂疏差别,确定了南北方向。
循着记忆中过来的路径,往来时营地的方位大概地摸了过去。
希望不要走失吧。
……希望落空了。
几个小时过去,我没有找到营地,反而彻底迷失了方向。
妈的。
这不可能,身为一个资深的登山驴友,以前我不是没有过迷路的经历,但只要冷静下来用此般法子摸索着往回寻,绝对没有找不回营地的理。
我感觉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夕阳燃烧得越来越烈,笼罩了天地,身处其中,不禁地头晕目眩,如置身幻境。
夕阳过后,整个苍穹大地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
犹如陷入了一场大梦。
我折断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清理掉多余的枝叶,用随身防身的匕首,削成一根头部尖锐的长棍。
长棍探路,打草驱赶蛇虫,也防止踩空扭伤脚踝。在黑暗中小心翼翼,步步谨慎,摸索着行走,行走了不知多久,月亮渐渐出来了,但夜空中似乎有乌云遮蔽,以至于月光很淡很淡。
尽管很淡,还是为我照亮了前路。
在整个行走的过程中,我没有找到一处当地的住户。
我尝试双手呈喇叭状,大声呼喊,用中文,用英语,用西班牙语,用法语,用德语,乃至于用当地的土著语,都无果,这片多国旅人荟萃的国家保护公园里,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的夜风声。
以及……不速之客。
呼救声没把人类招来,反倒招来了觅食的野兽。
微弱的月光照亮下,绿莹莹的兽眸隐隐约约地闪烁,三五成群,恐怖地逼近。
什么情况?
谁家的哈士奇?
……不是哈士奇,是狼群,三五成群,齐头并进,觅食的掠食者,野狼群。
怎么可能!
心中的的惊骇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这片国家公园,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存在狼群的,来这里露营前我早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儿根本就没有这个物种!
这儿到底是哪儿?
波涛汹涌的内心活动,终汇成一句地道的国骂。
——操!
国骂过后,冷汗淋淋地下来了。
随着绿莹莹的大批逼近,我能感受得到,全身的寒毛都直直地竖了起来。
这是本能,一种猿类对大规模觅食狼群的恐惧本能,深深地根植在骨血里。
即便坐办公室的现代人,也深受这种本能的支配。
我从未料想得到,竟能有幸重温老祖宗留下来的这种遗产。
我一点都不想得这荣幸。
我几乎已想象得到,被狼群包围后,撕得残肢满地,血肉模糊的下场。
打,打是不可能的了。
我只有一把防身匕首,面对狼群的合作包围,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N个方位的夹击,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
再者,狼这种野兽,就是不被它们咬死吃掉,就是只被它病菌满满的兽牙蹭破一点皮,狂犬病毒也够咱们受得呀。
于是环顾四周,紧急求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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