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教会只是派出了一位司铎和几位牧师前往。”赫利亚道,“大约是四个人,带上了那片地区风暴之神教堂的圣器,希望通过向吾主风暴之神祈祷,用圣器驱逐瘴气。”
“没有用?”
赫利亚点头:“甚至四位圣职者都沾染了一点瘟疫的气息,被送到教堂净化了。”
“四位圣职者被污染,这件事引起了教会的注意,于是一位殿堂骑士直接被派了过去解决瘴气。最终通过圣器召唤的带有吾主威能的风暴驱散了瘴气。”
“驱散之后呢?”池望好奇的道。
“这是您的下一个问题了。”赫利亚在蓝色宝石的加持下,内心十分平静,连胆量都大了不少。
“想必你们也知道,我原本不打算解决瘴气的。”池望稍稍颔首,“但是我被村民奥文推进去了。”
“我先杀了瘴气的源头雅克,但是瘴气并没有消失。”池望状似回忆了一下道,“我也只好召唤了带有威能的火焰,燃尽瘴气。”
火焰。
赫利亚回想起自己刚刚在主教眼中窥见的白色焰光。
难道有哪一位神祇和白色火焰有关系吗?
压下心中的困惑,赫利亚等待着池望的下一个问题。
“还是刚才那个,瘴气驱散之后呢”
“想必您也能猜到,瘴气驱散之后里面的村庄土地变成了绿壤,房屋破败腐烂,所有村民都变成了鼠疫病人,甚至源头村民都快变成溃烂者了。”
赫利亚顿了顿道,“发现这些瘟疫之主的使徒后,殿堂骑士消灭了他们。”
赫利亚知道轮到自己提问了,她伸出左手指向远处道:“接下来的问题能否请您先到墓园。”
于是池望和赫利亚一行三人在附近学者、冒险者的注视下朝墓园的方向走去。
墓园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土地变成灰色的之后显得墓园更加萧条了,原先的落叶都被扫干净了,墓碑旁被重新放了些小花。
站在树下的守墓人弯着腰看三人走进墓园,一言不发地继续朝石墙上垒着石块。
温德堡的雅克。
石碑被擦的光亮,雅克的石碑的旁边还有两个小石碑。
温德堡的吉恩、温德堡的瑞娜。
三个人的墓碑前放着一捧因为失去水分有些焉了的花,以及一小块熏火腿。
埃德温的三位家人整整齐齐地挨在一起。
有点地狱……
池望摇了摇头。
雅克的石碑前是一小个挖开了的土坑,里面什么也没有。
“您把雅克挖了出来然后杀了他。”赫利亚指着小土坑道。
池望点头,赫利亚说的没有错。
赫利亚又蹲下身指着一旁有个明显的凹坑的石砖和石砖上放着的一把变形的铲子道:“问过守墓人了,他记得这两处痕迹是瘴气出现之后留下的。”
“这是您用铲子将雅克打倒在地上留下的凹陷吧?”
反了。
池望默默地看着那个坑。
这是雅克拿我后脑勺砸的。
“您打算解决掉雅克,为什么并没有直接召唤火焰将雅克焚烧,而是与雅克……拿个铲子搏斗?”赫利亚疑惑地看向池望。
和鼠疫病人肉搏,这是一位圣徒应该有的战斗方式吗?
赫利亚想象了一下眼前衣冠楚楚的主教拿铲子狂敲鼠疫病人的样子。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是的。”池望面不改色地点头。
池望可以理解赫利亚的疑惑。
毕竟得到白色火焰之后,她连点灯都懒得自己动手,那么一位可以召唤火焰的主教为什么要拿普通铲子敲鼠疫病人?
“这是因为我想试试先敲倒他,解剖一下看看。”池望道,“不过这个破铲子太不经用,我只好直接召唤火焰烧了。”
“解剖。”赫利亚小幅度的慢慢点头,“的确,之前的鼠疫病人也交由教堂里的司铎解剖过,看来是我想多了。”
“那么你们原来以为是什么?”
“也许是雅克身上发生了某些异变导致您召唤的火焰无法很好击杀他。”赫利亚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刚才已经知道了您是一位圣徒,这显然不可能。”
说罢她还瞟了一眼池望,这位圣徒主教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这副淡然的样子和她想象中的圣徒很吻合。
可她却不知道淡然的主教心里想的却是……
圣徒是什么?
池望回想起两个小时前她用白色火苗引诱黄金骑士心神的事情,这是今天发生的唯一反常的事情。
难道就是这件事情让她认为自己是一位圣徒吗?
池望没有思考很久,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想问了,只又回答了赫利亚一个小问题,简单讲述了进入瘴气之后的样子。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两名骑士邀请她在旅馆吃饭。
黄油面包、肉薄饼配烤火鸡、扁豆炖菜和煎腌鱼,再以麦芽酒佐餐。
这顿午餐在温德堡村内的灰色沙漠旅馆中已经可以称得上非常丰盛了。
池望注意到卡拉被她带到济世会之后在酒馆烹饪的厨师变成了奥文的遗孀,想必这就是欧费舍给她找的去处。
赫利亚和菲德尔朝池望举起了酒杯。
“感谢您愿意解答我们的疑惑。”赫利亚抿了一口酒,“我们从村民那里听说了您制作的阿利森魔药,下午的时候能不能借给我们的学者研究一段时间呢?”
她又补了一句:“济世会、主教大人您有什么需求我们都可以满足。”
“可以,不过下午的时候先带我去学者研究工作的地方看看吧。”池望也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酒。
赫利亚的动作顿了一下,思索一番后还是同意了。
这顿饭吃的很快,池望咽下了最后一小块黄油面包,拿起身上携带的方巾擦了擦嘴,看向坐在对面等待已久的骑士二人,表示可以出发了。
一行人从旅馆出发穿过村官欧费舍的家走到灰色沙漠圈前,池望这才发现这里有一间很大的木质临时搭建房和一旁看起来更大一些的正在搭盖的砖石房子。
临时房附近三三两两站着许多学者,他们手里拿着书和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瓶子,放声探讨着。
“这间临时房是我们搭盖的。”菲德尔又指着另一间道,“这间是我们和无名之神教会的人一起建的。”
“无名之神教会?”池望食指轻轻敲打着手臂,“他们的人也来了?”
菲德尔回答道:“也算是来了,只来了几个学者,但是教会的司铎和牧师们还没有过来,可能是不够重视吧。”
嚯?
明目张胆的上眼药。
池望瞥了一眼菲德尔。
这两家关系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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