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纵横则是乐开了花!
右相真不愧是国之脊柱,连帮他抢人这事都打算好了,真是让人舒心啊!
以前,他也曾明里暗里向他们要过几次,但都被他俩打哈哈混过去了,他又不能明抢,只能“望洋兴叹”了。
现在,即便他们再不愿意,也会割舍一二了吧,哈哈……
而慕容炎凉和慕容杜渐的复杂,则是从心里直接表现到了脸上。
真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右相提议甚好,朕准了!”慕容纵横心情大好道,“那便请右相先引荐几人,也好让忠信王与瑞安王,再考虑片刻。”
遇到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不得趁热打铁!
“回禀皇上,臣有一侄孙,名唤郑云天,年方二十有四。虽未曾考取功名,但与朋友四处游历多年,不但走遍了中原,连人迹罕至之地也都去过,算是有些阅历和见识。云天武功颇为了得,头脑也十分好用,想来应该可以在这种特殊时期派上用场,为皇上分忧一二。”郑凛然回道。
自万花楼起火后,他就与侄孙郑云天提过此事,本以为云天会回绝,但没想到的是,云天那孩子竟然一口答应了,而且还主动提出要去西域!
不单如此,还说可以带上好友心腹一同前往。
虽然不知道云天为何突然如此,但眼下形势逼人,他也顾不得许多。只要云天愿意去西域,完成皇上给的任务,其他的,就随云天那孩子喜欢好了。
反正云天那孩子从小敦厚懂事,虽不喜多言解释什么,但心里却是十分有数的,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孩子。
“朕还从未听过右相还有侄孙呢!”慕容纵横眼眸发亮道,“明日就宣他进宫吧!朕要亲自问问他,然后再为他安排合适的差事。”
慕容纵横说完,又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慕容炎凉慕容杜渐二人,刚准备开口问些什么,慕容炎凉就先开口了。
“皇上,微臣今晚便会挑出几个精锐,明日一早,便随他们一道进宫面圣。”慕容炎凉像惯常那般,波澜不惊回道。
慕容杜渐见慕容炎凉都松了口,也开口回道:“微臣明日也会随挑选之人一同进宫面圣。”
“好好好,众爱卿能如此为朕分忧,真是朝廷之幸,社稷之福啊!”慕容纵横笑道,“时候也不早了,众爱卿就先回去歇息吧,有何要事,明日再谈。”
“臣等告退!”
宫墙外。
“二位王爷请留步。”郑凛然叫住了正欲离去的慕容炎凉与慕容杜渐。
二人转过身,表情复杂地看着郑凛然,一脸防备。
毕竟,刚刚才被郑凛然“摆了一道”,被迫忍痛割爱,现在若是他又要打什么主意,他们定然是要拒绝的。
郑凛然当然也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便开口解释道:“老朽知道二位王爷心里不是滋味,但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是如此,那老朽方才的提议,便是有益于二位王爷了。”
“哦?何解?”慕容炎凉冷然道。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轻信于人?
今日,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即便郑凛然是刚正不阿的当朝宰相,且与李为坚是死对头,他也不会想与郑凛然合作任何事情。
慕容杜渐虽未开口,但也站在原地盯着郑凛然,一副看你怎么解释的样子。
郑凛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又岂会被两个足能当他孙子的小娃娃给唬住?
即便他们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总会有筹谋不到之处。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不过,只要他们愿意采纳他的意见,那“一失”,就无碍了。
“二位王爷不必如此防备,想必二位王爷也都知道,老朽与那李为坚是死敌。”郑凛然坦荡道,“这次提出让皇上不拘一格降人才,启用新人,让二位王爷忍痛割爱部下为皇上所用,其目的,其实并不单单是为皇上排忧解难而已。这也是为了给二位王爷提供一个深入敌营取得先机、得偿所愿的机会。”
慕容炎凉和慕容杜渐虽未接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都有所缓和。
郑凛然见他们明显露出了些许兴趣,便继续说道:“不瞒二位王爷说,老朽的侄孙郑云天,明日面圣就会与皇上说想去西域效力。想必二位王爷也都知道,那在西域镇守的左羌将军,明里是为皇上效力,其实是李为坚培养的走狗!”
猝不及防从郑凛然口里听到“熟人”的名号,慕容炎凉不由握紧了拳头,试图压下心中不断上窜的怒火!
“当年花将军突然战死沙场,连同得力干将陆将军也随之阵亡……离奇的是,同为花将军左膀右臂之一的左羌,却安然无恙!”提及此事,郑凛然便不由愤慨道,“更为可笑的是,这场死伤无数的败仗过后,不到半个月,那个苟活下来的左羌,竟被李为坚力荐为替代花将军的不二人选!而皇上,竟然也同意了……就这样,左羌那个没有气节的小人,就窃取了花将军的位置,一直到今天……”
慕容炎凉终于开口道:“右相大人回顾往昔,想必不只是为了缅怀故人,应该还有更重要的目的,不妨直说。”
慕容炎凉并不想任何人拿花将军的事来做文章,即便是为了搬倒李为坚也不行!
花将军于他,不单是有知遇之恩而已,更是……
“那老朽就直说了,这次西域突然发生动乱,十有**是李为坚那个老狐狸干的好事!他见皇上对他起了疑心,便想用声东击西之法,转移皇上的视线。等皇上为西域之事头疼之际,再来个金蝉脱壳,不但与易士卒通敌之事撇个干净,更是要暗中达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郑凛然笃定道。
他的这番话,虽无确凿证据,但以他对李为坚的了解,不说十成把握,至少也有八成把握!
毕竟李为坚那个老狐狸实在太狡猾,不管做了什么龌龊事,都能找到人收拾善后,所以即便他暗中观察多年,也从未抓到过那老狐狸的任何把柄……
但他有预感,这一次,李为坚那个老狐狸就没那么好运了。狗急跳墙的结果,势必是会露出破绽。
慕容炎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沉声反问道:“那右相可知,李为坚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暗中观察李为坚的,又岂止你郑凛然一人!
自从花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后,他没有一刻不在追查当年的真相。
这十几年来,他无数次往返西域与中原之间,又岂是单单为了区区几匹汗血宝马?
那些,都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真正的目的,只有他和几个心腹知道。
当初父王被污谋反,王府险些被查,众人都冷眼旁观,甚至还有小人趁机落井下石……
只有铁骨铮铮的花将军,愿意用性命为父王担保。虽然先皇最后收回成命,并未动王府分毫,但流言已经传开,王府的名声已经无法挽回。
在此之前,他原本是太子慕容纵横的伴读,与那慕容杜渐一样。
可经此一事后,先皇就找了个无关痛痒的理由,打发他回府了。
而那个时候,母妃已经怀胎十月,临近生产。
原本,满月酒的请柬都写好送了出去,宴席也已筹备妥当……可因为那场无妄之灾,让母妃忧急成病,最后勉强生下小弟后,便因力竭而离世。
虽然那时他才十二岁,但已经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父王原本打算给小弟起名慕容锦程,寓意是希望小弟未来能有锦绣前程。
但因被污蔑之事打击过甚,便给改成了慕容不越——“绝不越雷池一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或是将来,都是如此。
而他的名字原本是叫慕容恩泽,但他觉得皇恩已经离开他们王府了,便让父王给他改成了慕容炎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王给小弟起的名字甚合先皇心意,又或者是慕容炎凉这个名字让先皇有些许愧疚,总之,最后先皇亲赏了些东西给王府,好像之前猜忌之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等到花将军准备回西域镇守边疆之际,他提出要与花将军同去,不立军功不回中原!
因为他知道,这空有爵位而无实权的王位,在危难之时,其实并无任何作用。
只有实权在手,才能让上位之人,忌惮三分。
就像功高震主的花将军那样。
花将军很欣赏他的决心,便上书先皇,带他离开了京城,去那贫瘠的边界之地……
“俗话说: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那李为坚对皇上不忠的原因,还能有什么?要么是想取而代之,要么是想帮谁取而代之!”郑凛然直视慕容炎凉的眼睛坦荡回道。
“那右相想本王怎么配合你?”眼见试探得差不多了,慕容炎凉也就不再废话了,直接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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