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越扯着李因的领子把他抵到门后,李因跳起来夹住楼越的腰,搂住他的脖子。楼越吻住李因的嘴唇,李因一边回吻一边扯着要脱他的T恤。
伴随着呼吸声越来越重,他们俩开始往沙发上挪。
突然,沙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并伴随着嘟囔声,“Honey,you're back。”
楼越一瞬间冷静下来了,他松开李因,不经意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那边躺了一个男人,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听着那熟捻的语气,就知道那人跟李因的关系很亲密。
楼越心情突然变得烦躁,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声音沙哑,“抱歉,打扰了。”他转身就往外走。
李因跟在楼越身后,拉住他的胳膊,“楼越,你听我解释,他是我朋友,经常过来借宿,你也知道外国人都比较奔放。”
“李因,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沙发上的男人又说话了,他的中文口音比李因更生硬,很明显不是中国人。
李因回头凶了他一句,“艾伦,你给我闭嘴吧!”
“好,那我回房间等你。”艾伦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朝卧室走去。
楼越透过墙角的落地灯看到那个男人跟自己差不多高,身形也跟自己差不多。楼越的愤怒也在一瞬间到达了顶点,他甩开李因的胳膊,“李因,我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楼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李因撸了把头发,一脸不可置信。
刚才楼越对他还挺热情的,怎么会突然又这么冷了呢?难道是因为艾伦?可艾伦只是来借宿的啊!他的朋友还不能借宿了?
楼越冷笑一声,反问:“他是你朋友,还是你男朋友?或者你跟他是跟我一样的关系?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个类型的人?”
“我......,楼越,我跟他早就分手了。”李因小声说。
楼越的心一下子就凉了,果然让自己猜对了,他甩开李因的手,“跟我没有关系,你也别来找我了,就这样吧!”
他不想再听李因的解释,快步往电梯旁走。
等楼越下了楼,一阵晚风吹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外套落李因家里了。
算了,不要了。一个衬衫外套而已,反正他也不喜欢穿衬衫。
上次他在小区里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那个最远的大门,其实李因这栋楼后面就有一个小门。
楼越觉得自己可真是缺心眼啊!但凡用心一点儿也不会找不到门,就像今晚上,但凡他不那么缺心眼,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他点了根烟,坐在车里慢慢抽着,他真的是昏头了才会又跟李因回家吧!他以前有那么不经诱惑吗?
遇到李因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甚至连意志力都变弱了。
“楼越啊!你真是......活该啊!”说完之后,他又往小区楼上看了一眼,开车走了。
***
李因眼看着楼越焦急地按着电梯,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他回到家之后,看到艾伦正坐在他沙发上喝着酒。李因“啪”的一下把灯拍开了,不耐烦地说:“艾伦,你来我家干什么?”
他刚准备往屋里走,看到地上扔着一件休闲条纹衬衫,是楼越的。他从地上捡了起来,套在了身上,随意地斜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艾伦递给他一杯淡粉色的调酒,“初恋,你给我调的第一杯酒。”
“艾伦,你下次不要过来了。都已经分手了,你这样突然过来不合适吧!”李因没有接酒,看着艾伦冷淡地说。
艾伦自己喝了一口,随后说:“那个男人吗?”
“对,所以你以后不要过来了,懂吗?不合适。”李因仰头盯着天花板,轻轻吐了一个烟圈。
艾伦也不想自讨没趣,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站起身说:“他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你,咱们才是一类人,Nathan。”
“咱俩也不是一类人,他喜不喜欢我也跟你没有关系,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李因很不喜欢他的这句话,他怎么就跟楼越不是一类人了?
他非得跟楼越是一类人不可。
艾伦看他不想搭理自己,站起身走了。
李因听到关门声后,转身就去把房门密码给换了。要不是因为这个破密码,今天楼越就不会撞见艾伦,他们这会得多快乐。
李因懊恼地挠了挠头,站起身就把桌上刚才艾伦用过的玻璃杯扔进了垃圾桶。
***
楼越回到家之后,毫无睡意,估计今天也睡不着了。
他抱着柏泽青送来的狐狸骨骼去了工作室,这个狐狸已经在大自然的风化中呈白骨状态了。虽然这岁月的痕迹,使得骨头颜色不如漂出来的颜色均匀,但他不想再做多余的操作步骤。这样的自然状态,就很完美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具骨骼,陷入了沉思。
一个在野外死亡,并经历了数年风雨霜雪的小狐狸,它的生前会是怎样的场景呢?它活着的时候开心吗?死的时候有没有朋友守着它呢?它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呢?
生命的旅途本就是一场修行,不管是人还是狐狸。
楼越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是修行,不如就把狐狸做成拟人态的双手合十朝拜姿态。说做就做,楼越先把狐狸骨骼按照顺序排列好。
他给自己放了个《摇滚红与黑》,他尤其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一遍遍地听。
伴随着C?me磁性又充满怒感的声音,他先把狐狸的骶骨和两侧膝关节固定成稳定的三角形,这样能保持狐狸坐姿稳定。
然后,楼越又按照人骨坐姿体态,把下肢、上肢、头的顺序依次拼接,使得整个骨骼呈现S型,一个个的脊骨按照原本的位置粘起来之后,“修行的狐狸”就做好了。
楼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看着这个骨骼标本,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摇滚红与黑》不知道放到第几遍了,这会刚好唱的是《荣耀向我俯首》。
“Je veux la gloire à mes genoux(我要荣耀向我俯首),Je veux le monde où rien du tout
(征服世界或一无所有)。”
楼越无意识地跟着哼唱,他坐在一旁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修行吗?缺什么呢?
他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手机一直闪烁着,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全是李因给他发的消息,几乎都是解释他跟那个男的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楼越把手机扔到一旁,他把杯里的酒喝完,嘲讽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缺少什么?缺诱惑啊!”
楼越转身去了标本间,在满墙的标本中选中了一只绿带翠凤蝶,他把那只蝴蝶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不由得夸奖:“你可真好看,不愧是森林绿皇后。”
他拿着那只蝴蝶在狐狸身上比划了一番,最后选择把绿带翠凤蝶固定在了狐狸盘坐的大腿上。
是了,一个要修行,那另一个就来引诱咯!
楼越把这个标本做好的时候,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上午9点多了。一夜的时间就把这个骨骼标本做好了,自己的效率好像变高了。
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寡王一路硕博,过上暴富生活。
这句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他伸了个懒腰,把音乐剧关上,准备先出去吃个早饭,再回来补觉。
楼越觉得自己刚睡着就被电话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接通后,直接说:“谁啊!说。”
“楼哥,你今天不来工作室吗?”小罗咋咋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
楼越揉揉太阳穴,把手机放到一旁,不太清醒地说:“我今天不过去了,昨晚加了一夜的班儿,刚睡着,你有事?有事也别说,等我睡醒你再打来。”
“老板娘来了,你不来?”小罗欠兮兮的声音隔着屏幕都挡不住。
楼越脑子根本就转不过弯儿来,他反问:“老板娘?老板娘跟我有关系?”
小罗知道他不清醒,就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李因啊!我说的是李因,咱工作室没开门他就过来了,你不过来?咋啦!你俩吵架了?他现在就坐在咱接待室呢。”
“我今天不过去了,等明天再说。他爱待就待,你不用管他。”楼越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不想再被打扰,直接把电话给静音了。
怨种重蹈覆辙,寡王一路硕博。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了一遍,随后翻个身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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