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约定

“你好,布兹莉·毕娜。”布兹莉的脑海里荡起一句话。

很好,类似的情节在永恒之亚历山大图书馆发生过,布兹莉和她通过自己的人生之书聊了很久。说起来,永恒之亚历山大图书馆应该是为数不多知道布兹莉真名的存在了。

布兹莉没有回应,她等待着第二句问候,因为她还不清楚刚刚是谁在说话。首先排除邓布利多,毕竟他称呼布兹莉“毕娜小姐”;其次排除小精灵,因为它们应该更加低声下气;费尔奇更不可能,因为他只会怪叫一声,然后一边把她从地板上薅起来一边恶狠狠地大吼……

“不要害怕,我是霍格沃兹。”

这回布兹莉知道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了。她看向地板,自己的EVE已经和霍格沃兹的交织在一起,恰似一体。通过这交织的部分,他们可以传达并接受信息,从而完成交流进程。

很好,不是那种想什么都会透露出去的交流方式,布兹莉松了口气,和永恒之亚历山大图书馆交流的那段时间让她第一次感谢历史的耐心与宽容。

“你好,霍格沃兹。”发出信息后的布兹莉有点后悔,因为自己似乎太不意外了。霍格沃兹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这件事虽说是霍格沃兹过去现在未来的学生们的信念、多年来无数大魔法师的共识。然而,从没有哪个巫师能够证明这点,也没有哪个巫师有过交流体验。纵使是伟大如尼可勒梅、邓布利多,也只是知道这件事实而已。

毕竟,就算有智能,这座城堡以及兢兢业业为学生们工作了1000多年,人们坚信霍格沃兹绝不会突然抽搐,自我崩塌,更不需要交流了。

此时的布兹莉可以说是“偶然”做到了这一点,但是如果还要坚持自己的“学生”人设,那么她必须认真思考交流的每一段信息。她斟酌着用词,如果霍格沃兹问起这一点她该怎么回应……

2秒的等待,霍格沃兹没有回话,倒是整座城堡轻微得震颤了一下。直到布兹莉考虑要不要结束进程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回应。

“这是,我第一次得到回应。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布兹莉细细品味霍格沃兹给出的情报:首先,类似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然而只有这一次的交流是双向的;其次,虽然布兹莉自己并没有在信息中透露情感,然而从接收到的信息中,有一股微弱但明显的……喜悦。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不过,第一次?霍格沃兹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吗?”布兹莉小心翼翼地尝试引导霍格沃兹向自己吐出更多情报。

“正是如此。我拥有四位创始人给予的知识、性格与能力,能够察觉每个学生的独特魔力,然而即使他们有意将魔力作用于我,我也没有办法反过来作用他们。”

来自霍格沃兹的回应值得布兹莉深究。然而还没等她想好该继续问些什么,她便又得到了一句回应。感受到其中夹带的浓烈焦急,布兹莉瞪大了四重瞳。

“鉴于属于校长的魔力正在向此处赶来,我想先和即将入学的布兹莉——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布兹莉:好啊)——做出约定:你需要在入学后每周至少抽出一天的时间和我通过此方式聊天。”

布兹莉轻轻笑出了声。她没想到霍格沃兹居然是个傲娇,Esther听了会吓死的。

她当然不会拒绝,如果它有四巨头的知识……

顺带一提,布兹莉之所以没有为霍格沃兹知晓自己名称而疑惑,就是因为自己这个临时出现的新学生,肯定能和霍格沃兹所持有的姓名中突然出现的一条匹配起来。

“好啊,我很期待。”布兹莉费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愉悦。

“希望你不会违约。”霍格沃兹这次的回复没有丝毫情感,它的EVE放开了布兹莉。

布兹莉从地板上站起,一边整理着所得,一边等待老登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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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回到校长办公室,正巧碰见福克斯把生姜蝾螈饼干踢进垃圾篓。本来的计划是让海格去和岛主交涉,获取岛上小屋的所有权。海格自然不会拒绝邓布利多的请求,但是他提出了疑问。

“校长,我很高兴能为您做事,但是我感觉我这么个体型,不太适合跟麻瓜进行友好交涉。”

于是邓布利多撤回了自己的请求,问明白海格也不知道谁是岛主后,他决定还是让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他依旧把海格当学生看,不代表麻瓜们也这么认为。然而,邓布利多做了那么多年校长,看着一个个学生们到来与毕业,他深知自己已经完全把霍格沃兹与学生们当成了自己现在的一切。

爱的力量。邓布利多又一次感叹。爱的力量能让最理性的人感性,让最强大的人弱小。

那么,把毕娜丢到海上小岛的决策是不是有失偏颇?邓布利多审问自己。

他的内心深处告诉他,这个孩子(从已获取的记忆中看,她其实是变小的)不安全,入学前应该尽可能远离学校。虽然根据她的记忆,那个连发现都不能发现的记忆恶魔(The Escapee)已经被粉碎,但是并不能保证不会有任何残余被引进霍格沃兹。

而且,在伏地魔即将回归的情况下,他需要尽可能……防止来自外界的知识促进伏地魔的回归?

邓布利多被自己的猜想震惊了一瞬,随后他发现震动的不是自己,而是霍格沃兹。

心中的不安此时爆裂开来,带着极其急切的心情从校长室消失,随着一声爆响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出现,邓布利多根据布兹莉移动时留下的魔力残余追了过去。

路过一群喝醉的画中人,邓布利多在移动楼梯旁边看到了饶有兴致观察楼梯转动的布兹莉。

“诶,是校长吗?”布兹莉在邓布利多开口前向他挥手,除了四重瞳以外,其他地方看着都和普通的学生一样。

“是的,毕娜小姐。我打算带你去看看为你准备的暂时居所。”邓布利多露出和善的笑容,试图以友好的态度让自己能更加顺利地把布兹莉从学校里带走。

“是嘛?好耶!”布兹莉欢呼,一副天真可爱10岁小女孩的模样。邓布利多无序增长的不安感得到削弱。她是个孩子,霍格沃兹的学生。邓布利多心知有数个理由反驳,但是他决定给布兹莉机会。毕竟,目前看来,布兹莉还不会对彻底毁灭伏地魔的事业有多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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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显形从原文中哈利的体验来看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感觉。

不过邓布利多带着布兹莉出现在海边的时候,布兹莉意外地发现,这玩意的难受程度比Jude的电台明星悲剧(Video Killed the Radio Star)的传送差远了。当然,布兹莉本人最喜欢的交通方式是她的无处不在椅。

“……咳,现在我们要去找毕娜小姐暂时住所的现主人。”邓布利多无视了没有丝毫不适的10岁少女,魔杖轻挥拨开浓浓的雾气,布兹莉可以看(胚芽的视力)到码头附近的小房子里有一个牙齿掉光了的老人,以及码头边上的破旧划艇。

好消息是,关于划艇的词条没有多少,布兹莉立马猜出来自己要在哪住了。

坏消息是,那个礁石上的小屋……真的能住人吗?!门都好像被某个巨人创坏了诶?!

老人的名字是John Doe。布兹莉听到这个名字后打了个寒颤。就算她知道实际意思是指无名氏,她也忘不了非现实部主管的名字也是这个。对她来说,7909真的超甜蜜的复杂。长而无物,虽然能够全部记住,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够全部理解啊喂!

布兹莉微微摇头,将脑子里的吐槽甩出去。

没一会儿事情就谈妥了。那屋子实在太破,已经没人想租了,邓布利多得以用极低的价钱直接获得了房屋的所属权。

Doe奸笑着把门钥匙递给布兹莉(“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用不上这个哩,那门在上一个住户那被掀翻啦!”Doe吐沫星子乱飞),她那副放弃思考的样子第一次让邓布利多打心底认为她真的是个孩子。

“稍等我这个老人一会儿,我要去准备一下。”邓布利多释怀地笑笑,将先前拨开的云雾捞回来遮住Doe的视野,啪的一声消失在布兹莉眼前。校长又要干什么?虽说自己确实是寄人篱下,但是她真的怀疑这个老登是不是假的,毕竟这样的对待方式也太奇怪了一点!布兹莉左顾右盼,无视了缩回家里的老豆(Doe),在海雾的遮盖下什么都看不见。没办法,如果前提条件是随机时刻回来的邓布利多,那么就不好做一些动作太大的事。

不过……英国的气温即使是夏天也不算太高,何况是最近刚经历过暴风雨的海边。然而布兹莉却丝毫没有收到低气温影响。她想起来之前有两道来自邓布利多的魔力被打在了她身上,看来其中一个是保暖咒了。

……还蛮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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