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指他流浪狗般烦人的前上司,[上杉虎次郎]。
【打过了】。
——说的就是昨天发生在酒家里的冲突。
不过,不论是[水野兴虹],还是[上杉虎次郎]……
灵幻咂摸着脑袋里凭空出现的这两个名字,心说她果然就是很纯粹的在“叫人”啊。
感觉不论是谁,从她嘴里出来,就必然是“真名”。
就是不知道刚才那一刻,他那位不晓得在家还是在公司的前上司,会不会也有种灵魂突然被点到的感觉,然后不受控制的打个哆嗦。
回神时,他发现御代川飞鸟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御代川的肢体语言非常好懂。
不,这么形容其实都不够贴切。
灵幻感觉,她应该是习惯了“不被看到”,所以不论肢体还是表情,都非常的放松。
甚至于放松都是说含蓄了——
她情绪变化什么的,完全没在怕的,有种遮掩都懒得遮掩一下的有恃无恐。
‘所以说就算只看存在形式,她身上透露出的细节也很微妙啊……’
灵幻想:一个人,她总不会生来就习惯了大家都看不到她的对吧?
反而是顺着他之前的猜测,意外很能脑补出具体的画面。
比如她在神社鸟居,或是山林里一类的地方,借着这种“不被看到”的特性,在参拜的人附近晃晃悠悠。
偶尔可能还要露出那种蓄势待发着想打人的表情,目光灼灼的盯着人家看。
他甚至能脑补出一个亲和力满分的神官庙祝,用一听就是忽悠人的语气,说:
“感觉到被人盯着?感觉不自在?”
“不不不,那是神明大人在注视着您呢,百分百的好事——”
“您来参拜就是为了祈愿的,那得到足够的关注,才能确保神明大人一定会倾听您的心愿啊~”
给人说的将信将疑了,接下来就可以加倍的坑钱了。
怎么说呢。
可能是语言技巧上的适配度有点太高了,在灵幻新隆脑补的画面中,那个神官庙祝根本长了一张他自己的脸——
他猛地哆嗦了一下,回神。
重新关注御代川飞鸟。
这边厢,御代川飞鸟很认真的在沉思关于酒鬼前上司的事。
就是说,昨天那样,真的可以算是“打过他”了吗?
真论起来,她昨天动手的本意,是“和客人发生冲突”,起因就比较顺水推舟,做戏的成分,要远大于打人。
而那位上司的目的,是借题发挥,给部门内的聚会找不痛快。
想想哦,如果昨天他选定的发飙对象,不是御代川飞鸟——
即,不是店里隐形的“少东家”,也不会在当晚,就直接搞来一栋五层楼的房产。
那么,一个无家可归,无亲可依,失去工作却又没什么学历的普通女孩子。
她在这个时刻流落街头几天后,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醒醒这可是日本啊!
风俗产业的营收比汽车制造都要高了,一个孤身在外的贫穷女性,走岔路的可能性四舍五入一下,就可以约等于百分之一百了(……)。
真往坏里想,那区区一次冲突,“女孩子”需要承担的根本就不是后果,而是自己的后半生了!
就——
她歪头:那个玩意儿,随手就想要毁掉别人的人生唉?
接着她反思了一下自己:我打的是不是有点轻了啊?
五秒后,反思完毕。
打的确实轻了。
于是御代川思虑着“嗯”了一声,重新看向好心黄毛,很认真的改口道:
“他,不够,后面,会再找。”
灵幻:……
讲道理,灵幻先头提起上杉,其实是想起来了就随口一问。
主要目的,在于探索她标记人的具体机制。
但这前后答案一对比:
【打过了,没事】
【之后,再找他】
这莫名像是他祸水东引——
像是他知晓了“赏善罚恶”的特性后,故意让“恶鬼”意识到惩罚有缺陷,赶紧去吃了谁一样!
啊啊啊。
那家伙虽然跟流浪狗一样烦人,但绝对罪不至死啊!
灵幻心里虽然有点膈应,但在短暂的沉默后,依旧面色深沉的以手抚胸,说:
“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考虑到御代川先说“打过了”,又说“打的不够”,应该是有对应的衡量标准的。
就是说,就算她忘却了自己是谁,是什么东西,但本能大概还在。
再加上刚才看到的画面里,那个陌生少女似乎成功打断了她“吃人”的过程——
于是今天现在,那个酒鬼还能青天白日的宿醉在马路对面。
‘所以说,应该是可以讲通道理的!’
灵幻新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语气尽量轻松的表示:
“如果御代川小姐只是惩罚他们的话,我这里有更好的办法。”
稳住了灵幻!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也别觉得麻烦,这不只是为了救‘流浪狗’,想想你要面对的是谁,以后要面对多久——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试探,试探能否通过交流持续的影响她!
毕竟前面写过了嘛。
神明和妖怪的界限,本身就挺模糊,面对她时要真一不小心,该死还是要死的。
但怎么说呢。
御代川飞鸟这边,在不了解好心黄毛都脑补了什么的情况下,也算是存在着大量的信息缺失。
现在,让我们站在她的立场上,复盘一下刚刚过去的一刻钟。
即:
一,我看到了个欠打的醉鬼。
二,我准备上去打他。
三,好心黄毛拉住了我。
注:此时,他还不知道我要打人,拉住我,只是因为嫌弃酒鬼们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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