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呜呜嘤嘤的,闻言怔愣了一下,道:“我瞅着这伙人不是被邪祟逼到这儿嘞,像自愿嘞。”
见元初和姚允墨不说话,他急得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洞口下的一堆尸骨和佛像道:“俺们下来哩时候就碰住机关了,这都说明那时候也是这样儿。要是他们是被逼到这儿嘞,那跟佛像移动就不搭调了。”
他挠了挠脑袋,张张嘴试图说得更明白些,拧着眉毛,五官都要纠结在一起,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三人从洞口下来的时候就落地在这个位置,然后就是佛像机关被触动往这里来的动静。
如果是被逼到这个位置的,人原先应该是在里面探索,一段时间后才会触发机关。
而且这群人会足够慌乱四处逃窜,而不是现在这样形成泾渭分明的态势。
元初心下了然,蹲下仔细分辨起那些头骨。如果有一个人是死于洞口.射来的子弹的话,那么他的颅骨上应该不会有邪祟抓挠的痕迹。
与此同时,姚允墨走近了那尊佛像,手电筒的两层光圈累叠在血迹斑驳的石像上。
“我这里没有发现。”元初看了半天捶着腰站直,侧头看向姚允墨,他正眯着眼睛清理石像上的线虫,轻轻一拨就是哗啦一大片,“我觉得大概率死的这个人是最早的拜神者,他后脑勺上已经有了伤,人生可能已经快到尽头了。”
“为什么不猜是他听见枪声逃窜到里面了呢?”姚允墨一边和大暑清理着纱帐一样的线虫一边提出疑问。
元初顿了一下,打着手电筒观察了一圈,又丈量了一下洞口正下方到佛像的距离才道:“一个是枪太快了,这堆颅骨里有一个缝隙已经完全闭合和其他几个完全不一样。他的反应和身体机能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跑了。”
姚允墨没回头,指尖在佛像空洞的眼睛前顿了一下,顺势问他:“另一个理由呢?”
大暑绕到佛像身后观察,身后无边的黑暗和恐惧挤压着他,光束直挺挺地打在眼前突出的石块上他一边心慌地哼哼,一边伸手拨了一下。
“果然有机关嘞!”
咔嗒。
前头的姚允墨顿了一下,发现是空的才松了一口气,探头对石像后的大暑笑,然后不由自主地闷笑出声来。
大暑没明白,元初却是接住了:“在笑你虎,是个机关就按,万一有暗器小道长就一命呜呼喽哈哈哈!”
“我的另一个理由就是他知道有保命的东西,这个东西来得比枪还要快。”
那就只有在枪声之前的石像。
现在的阴风已经很少了,元初甚至觉得浑身燥热,左右石壁散发出的腥气更重了。
那些甲虫也开始难耐地蠕动,偏生墙壁湿漉漉滑腻腻的,稍微动一下就啪嗒一声一整块掉在地上。
大暑有些磕巴了,他缩在石像身后恨不得当场挖个洞躲进去,整个人都臊得慌,浑身麻得厉害:“那、那里头那伙人咋回事嘞?”
元初揉揉耳朵,发现自己已经适应了持续的蝉鸣顿时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收敛了笑意道:“应该是一开始就躲在里头,最后被机关激怒的这群人杀了。”
所以之前身边不断游走的阴风就是他们逃窜的身影。
“他们没有拜过这个东西自然就没有伤痕。立秋风俗不多,啃秋瓜贴秋膘是一个。”他指了指面前的佛像,“我倾向于是这个东西在吃。”
姚允墨第一次见这样的镇墓俑也多看了几眼,他几步走近元初,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佛像胸口的那一串是什么?总不至于是沙僧十世为妖吃了人吧?”
大暑哪怕热得浑身是汗也顿时打了个寒颤,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贴近了贴近了两个人。
“比赛?献祭?进贡?”元初脑子里顿时冒出好几个词,但哪一个都不能很精准地描述他谜一样的第六感。
“那肯定是有人告诉他们这个东西有啥用嘞,要不他们咋知道这个东西能拜嘞?”大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轻轻的,还带着心虚,把两人吓了一跳。
确实,如果不是先入为主认为石像是邪佛,光凭机关暗器也会觉得这类似用于保卫的镇墓俑。根本想不到献祭、参拜一说。
还有人活着?又或是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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