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阿联酋长国首都,阿布扎比虽然没有迪拜出名,但却比迪拜更加富有。
每一年比赛来到这里,白翀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它的变化。
今年更是和往年不同,赛道周围的许多设施都进行了重建,相比于去年,奢华尽显。
而赛道的维修区,更是重新修建,比原来更加宽大,甚至自带部分休息室,以便车手和宾客能在参赛观赛的同时,有着极致的体验。
不知道是心境的问题还是怎样,以往白翀都不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毕竟那之后将会迎来一个很长时间的冬休期。
对于白翀这种视车如命的人,没车开,没赛比简直是一种折磨。
但今年,他似乎期盼着比赛快点结束,他好……
“白翀!”
有人喊他。
白翀回头,正对上相机镜头对着自己狂按快门。
而白翀的表情也从刚才一瞬的惊讶变得淡定,最后变成便对镜头前的习惯性表情——面无表情。
“不错不错,给你看看?我的拍照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姜焱走近了说。
白翀:“……”
虽觉得无聊,但还是凑近了去看。
两人挨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看。
白翀点头:“不错。”
抬头时,正好与他视线相撞,忽然意识到此刻的动作略亲密,正想分开,身后一声快门声。
“咔嚓。”
这一幕被人记录下来。
是车队的工作人员。
白翀:“……”
就离谱。
这阵子他也不是没听过围场内的风言风语。
比如两人已经在交往,且关系甚密这一类的。
但不管结果怎样,白翀都不想太过高调。
他走过去正要开口,姜焱抢先一步:“你怎么还偷拍,大大方方的,回头照片发我!”
白翀:“……”
接着肩膀就被人搂住。
姜焱:“拍吧!”
白翀错愕,转头看向他的同时,这一幕被再次记录下来。
姜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在拍完后特意用力勾了下他的肩,然后朝工作人员走去:“我看看,拍的帅不帅。”
工作人员倒是配合,大大方方给他看,姜焱一边看一边点头:“真不错,以后多拍点。”
“别忘了发我。”
若是此刻白翀强烈反对,反倒是两人真的有什么似的。
随他去吧。
姜焱:“等会就排位赛了,今年比不了几场了。”
所以呢?
白翀不解地看他。
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
“我们……”姜焱话未说完,被人打断。
博朗尼过来找他:“姜焱,我之前跟你说的珠宝商过来了,我带你去见见。”
姜焱:“……”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他跟白翀说:“那我先过去,等会再找你。”
白翀点头,没多留,去车库准备等会的排位赛了。
姜焱跟着博朗尼往会客室那边走,问:“什么珠宝商,我印象不深了,你跟我说说我提前做做功课。”
“哪有什么珠宝商,”博朗尼慢下脚步,“我要是不及时叫住你,你是不是准备表白了?”
姜焱:“……”
被猜中了。
“可也没什么吧?”
博朗尼:“你都准备好正赛结束了表白,你现在就说算怎么一回事,就喜欢别人拒绝?”
姜焱挠头:“你怎么知道他会拒绝,万一答应了呢。”
博朗尼:“……”
服了他的脑洞。
“你沉住气行不行,就差这两天?”
“再说了,换一步说,真的答应你了,那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姜焱很自然地回答:“依旧照办啊,那就当是给他庆祝拿下车手冠军咯。”
博朗尼捏捏鼻梁:“你真是……”
“随你吧,反正我劝你还是等一等,不差这两天。”
一阵沉默后,姜焱自说自话:“可我不想等了。”
博朗尼:“……”
果然还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想当年他也如此。
姜焱:“你就别掉链子,都给我盯好就行了。”
“放心,”博朗尼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不过假如他真的没有答应或者拒绝了……”
姜焱打断他:“不可能!就不能盼我点好!”
·
人的运气是守恒的,经历了令人沮丧的上半赛季,下半赛季霍丁顺风顺水。
两位车手在经历了一系列的低谷后,重回巅峰,用一次次胜利证明了自己,仅通过半个赛季,就拿回了冠军。
这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总是有人不满。
在冲刺赛一二带回后,姜焱翻着社交软件上的评论,跟白翀吐槽:“你说我们赢了,他们说比赛没意思,总是霍丁赢,我们输了,就说霍丁完了,这俩车手真垃圾。”
“好赖话都让他们说了。”
这种事情可太常见了,白翀这些年别的见识的不多,人性是没少见,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毕竟获奖的不是那些人,承受压力的也不是他们。
“你好像完全不在意?”姜焱越翻越烦,干脆锁屏不看了。
“你拿冠军了?”白翀问。
姜焱:“……”
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扎心的事。
白翀:“理他们?”
姜焱明白他的意思,可似乎道行并不深,还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那你教教我,怎么能不在意?是不是谈恋爱就好了?”
“???”白翀怎么不知道谈恋爱还有这等妙用。
姜焱嘿嘿一笑:“逗你的,明天……”
他欲言又止,想起博朗尼说的话,又把话咽回去:“加油啊。”
好奇怪啊。
白翀暂缓手头的事情,看着他,大脑飞速旋转。
这个人自从来了阿布扎比就变得很奇怪,总是有话要说,却又不说出来。
要换做原来,白翀肯定不在意,更不会好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道真相就觉得心里痒痒。
他问:“你想说什么?”
到底要说什么?
姜焱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追问,可若是现在说出来,他在明天的比赛后给他准备了烟花秀,还要跟他表白,岂不是……
“说,”白翀笃定他有事瞒着自己,说不准还不是什么好事,站起来到他跟前,俯身下去盯着他。
这还是姜焱第一次被人这样盯着,胸腔里一颗热心四处乱撞,像头活泼的小鹿,视线逐渐从他的眸子开始下移,最后落在那双看起来就很好吻的唇上。
在意图被发现后,又害羞的挪开视线,偏偏不管怎样移开视线,都没办法从白翀身上移开。
最后姜焱的视线落在白翀的喉结上。
真性/感,他想。
一定很好……
白翀站起来,问他:“看什么?”
姜焱目光略显迷离,清清嗓子。
虽然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从椅子上滑下去,这会被白翀的声音惊道,赶紧坐直,也没急着辩解,反而脱口而出:“我可以吻你吗?”
说完,姜焱倒吸一口气。
这是在干什么。
都说了些什么。
他在干什么?
白翀盯着姜焱,若不是错愕,也许是这会巴掌已经甩到姜焱身上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吻……吻他?
白翀怎么可能……
也可能吧。
白翀想。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心底忽然涌起一些不该存在的想法。
白翀想压下去,但在看到姜焱那双眸子,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时,那些想法又深了许多。
不过这一次,白翀没逃,反而是姜焱一把推开他:“那什么,我,博朗尼找我有事,我得赶紧去一趟。”
说完就朝休息室窗边走去。
白翀眼睁睁看他魂不守舍地走到窗跟前,发现是窗不是门,又折回来,尴尬地说:“走,走错了,错了。”
姜焱走了。
留下白翀一人在休息室。
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好像什么都干了。
白翀望着姜焱离开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心跳很快,他现在已经不敢说自己对姜焱没有感觉了。
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
·
正赛当天,一直到车手巡游前,白翀都没见到姜焱人影。
他好几次想问问其他人,都忍住了。
可在看到姜焱的那一刻,他忍不了了。
白翀走过去问:“去哪了?”
姜焱刚忙活完等下表白的事情,不管结果如何,总要试试。
这次成功了最好,没成功就吸取经验教训,下次做得更好。
他笑着看白翀,掸了几下头发,带上帽子:“担心我了?还是你想我了?”
“……”白翀就不该问。
两个送命题。
“你就说是能怎样,会丢了冠军,会死么,不会,都不会,只会让我更爱你,”姜焱只是习惯性的这样说,压根没想要回应。
却不想白翀在身边“嗯”了一声,说完就上了巡游的车。
姜焱愣了一下,都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自己听见什么的时候,白翀已经走出好远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追上去:“白翀,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没听清算了。
白翀不可能把这样的话再说第二遍,可偏偏姜焱就想再听一遍,确认自己听力没有问题。
姜焱拉着他的手臂晃荡:“不行,你再跟我说一遍,你是不是担心我,是不是想我,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快说是不是?”
被晃荡的不耐烦,白翀挑眉看他,指了下不远处的将这一幕全部转播出去的摄像机,低声道:“好了。”
“怕什么,我就想听你亲口跟我说,”姜焱不依不饶。
白翀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无奈地摇头,遂了他的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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