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得不承认,并且因此更加烦躁的是——只要Charles比赛,Bianchi十有**会和Lorenzo一起出现。那个他无比渴望其关注的男人,会靠着围栏,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Charles在赛道上飞驰,或者在他失利时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低声安慰。
那是Lavelle求而不得的关注。
在那段卡丁车岁月里,还有一个人无法被忽视——Max Verstappen。
那个来自荷兰的男孩,开车风格凶猛得不像个孩子,仿佛方向盘连接着他的神经末梢,赛车是他身体的延伸。Lavelle冷眼旁观,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在赛道上的天赋惊为天人。而且,抛开比赛不说,场下的Max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脸上还带着点未褪的婴儿肥,看上去……嗯,手感不错。
Lavelle是个行动派。某次比赛间隙,他径直走到正在喝水的Max面前,什么也没说,直接伸手在那张带着点懵懂表情的胖乎乎脸颊上揉了一把。
Max显然完全没料到这出,一口水差点呛住,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你在干什么?!”的震惊和困惑。
“你干嘛?”他瓮声瓮气地问,试图拍开Lavelle的手。
Lavelle收回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理所当然地甩下一句,“我喜欢。”仿佛这就是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然后转身就走,留下Max一个人在原地继续发懵,思考这奇怪的意大利(法国?)佬到底什么毛病。
站在不远处的Charles,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里那点小小的困惑又加深了。他不明白,为什么Lavelle对Max、对其他车手甚至对工作人员都能维持一种表面的、淡淡的正常(至少不会主动攻击),唯独对他,Lavelle的不耐烦和厌恶总是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毫不掩饰。哪怕Charles主动示好,换来的也往往是Lavelle的冷脸和忽视。
Charles是敏感的,他隐约能感觉到这敌意的源头可能与谁有关。他知道Charles疯狂地崇拜着Bianchi。于是,像是一种笨拙的、想要弥补什么的尝试,Charles开始主动邀请Lavelle来自家玩。
“Lavelle,周末我们要和Jules一起烧烤,你要来吗?”Charles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提议,着重提到那个名字。
果然,只有在听到“Jules”也会在场后,Lavelle那双总是带着戒备和冷淡的蓝眼睛里才会闪过一丝真正的亮光。
他会故作矜持地犹豫一下,然后才勉强点头,“……嗯,行吧。”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在他能近距离看到Bianchi,能听到他说话,能假装自己也是那个小圈子的一份子时,Lavelle身上那尖锐的刺才会稍微收敛一些,态度才会变得稍微……像那么回事一点。虽然依旧别别扭扭,但至少,那令人窒息的不耐烦会暂时消失。
Charles看着这样的Lavelle,心里会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点酸,又有点无奈的安慰。至少,这样能让他稍微开心一点吧?他想。尽管这短暂的“和平”,是借由另一个人的光芒才得以实现。
而Lavelle,则一边贪婪地吸收着任何来自Bianchi的细微关注,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鄙视着需要依靠“Charles的邀请”才能获得这一切的自己。这种矛盾的情感像一团乱麻,在他心里越缠越紧,最终化作对Charles更深的、无法言说的迁怒。
这一切,都被那个像狐狸一样眯着眼笑的Lorenzo,以及敏锐而温和的Bianchi,默默地看在眼里。
—— 01 ——
George Russell整理着赛车手套的边缘,目光穿过梅赛德斯车房的透明隔板,落在那个穿着鲜红色赛车服的身影上——Lavelle。
围场里关于这位法拉利车手的传闻多得像维修区地上的轮胎碎屑。有人说他是被宠坏的豪门恶少,仗着家里的权势和惊人的天赋为所欲为;有人说他是个冰冷无情的驾驶机器,唯一的热度来自他赛车的引擎;还有人窃窃私语,说他心里某个角落坏掉了,导致他看待世界的方式总是那么……别扭。
但Russell眼里的Lavelle,是另一种样子。一种更复杂,更让人忍不住想去解读的样子。
Lavelle的F1之路顺利得像一部被写好剧本的爽文。显赫到令人屏息的家族背景意味着他从未像大多数年轻车手那样,需要为预算和席位挣扎。
他的天赋同样毋庸置疑。
在F2仅仅跑了半个赛季,其惊人的速度和与年龄不符的老辣车感,就让一向保守的法拉利再也坐不住了。他们抛出了橄榄枝,一份直接进入F1顶级车队的合同。十九岁,Lavelle成了Scuderia Ferrari的车手,实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甚至不敢梦想的飞跃。
Russell记得自己得知这个消息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混合着极度羡慕和一丝苦涩的钦佩。他自己一路从威廉姆斯那样的中游车队苦苦打拼,靠着无数个深夜在模拟器上的挥汗如雨和每一次测试的全力以赴,才终于抓住了梅赛德斯的机会。
而Lavelle,这位“大少爷”,似乎生来就拥有了一切:令人仰望的出身,和一条铺到他脚下的、直通F1红地毯的康庄大道。
即使法拉利内部被戏称为“红色马戏团”,以其时不时出现的战略混乱和内部政治而闻名,Lavelle似乎也能在其中开辟出自己的天地。
他可不是来当乖乖仔的。他带着自己的私人工程师团队——一整个由自己家族资助、只听命于他的技术小组——直接入驻了马拉内罗。他们几乎独立于法拉利原有的技术体系之外,专注于调校他那辆红色的战车。
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法拉利传统派系的反感和抵触。那些为跃马效力了数十年的老工程师们觉得被冒犯了,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质疑他们的权威和智慧?但他们的愤怒只敢藏在低垂的眼睑后和咖啡间的窃窃私语里。“只敢怒不敢言,”Russell听围场里的人调侃,“毕竟,谁敢真的得罪他?他们拥有的可能比整个F1围场加起来还多。”
相比之下,Charles就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他天赋同样顶尖,却谦逊、懂事、尊重传统,几乎从不公开质疑车队的决定。自然而然地,法拉利内部的情感天平倾斜了。他们更“疼爱”Charles,给予他更多的公众支持和(至少在表面上的)资源倾斜。而对于桀骜不驯的Lavelle,他们采取了某种程度的“放养”——只要你能拿出成绩,随你怎么折腾。
讽刺的是,这种“放养”反而成就了Lavelle。没有了车队那些有时令人瞠目结舌的“骚操作”和过度干预,他的比赛周末往往异常稳定和高效。
他的个人团队与他的沟通精准无误,策略果断坚决。而一旦法拉利总部那边试图插手并搞砸了什么事情——比如一次灾难性的进站,或是一个令人费解的策略呼叫——Lavelle会在车队TR里用那种冰冷、清晰、足以让全球直播观众都听见的语调,进行最辛辣、最阴阳怪气的讽刺。
“有趣的策略。我想我们是在为身后的阿尔法·罗密欧争取最佳戏剧奖吗?”或者“感谢这次进站,让我有机会更仔细地欣赏赛道边的广告牌。特别是那个轮胎广告,拍得真不错。”
据说,每次他这样做之后,法拉利指挥墙上的某些工程师都会冷汗直流,瑟瑟发抖,仿佛听到了自己职业生涯的丧钟。Russell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画面。
然而,个人团队的优秀和车辆的独立调校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F1的赛道上,还横亘着像Lewis Hamilton这样的七冠王活传奇,以及Max那样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火星人”级别的对手。
Max和Lavelle,这两个几乎同时代、同样年轻气盛、天赋溢出、且同样强硬到极致的车手,他们的相遇就像是火星撞地球。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Russell看来,完全是一触即发的战争状态。从周四的媒体日到周日的正赛,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从未停歇。Max会嘲讽Lavelle是“带着信用卡和私人军队来玩赛车的大少爷”,Lavelle则会反唇相讥,说Max“除了会把方向盘掰断和对着TR咆哮之外,毫无教养可言”。
到了赛道上,这种敌对更是演变成近乎自杀式的疯狂。但凡他们的赛车出现在同一区域,必定是一场寸土不让、轮对轮、火星四溅的恶斗。每一次超车和防守都游走在规则的边缘,让FIA的赛会干事们头疼不已,也让所有观众肾上腺素飙升。
Russell看过他们的缠斗录像,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技巧、纯粹勇气和近乎盲目的憎恨的驾驶,仿佛他们都宁愿和对方同归于尽,也绝不愿意退让半步。
但最让他感到困惑的,永远是Lavelle和Charles之间的关系。
他们都效力于法拉利,是队友,共享着围场里最令人羡慕(也最令人压力山大)的座位。
他们都深深敬爱着那位已故的、受人尊重的Bianchi。Charles是Bianchi名正言顺的教子,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众所周知。而Lavelle,尽管他从未公开承认,但Russell,或许围场里许多敏锐的人都看得出,他对Bianchi怀有一种复杂而深刻的崇拜与情感,那几乎是他坚硬外壳下唯一可见的柔软缝隙。
按理说,这份共同的纽带应该让他们成为最亲密的朋友,至少是互相理解的战友。但现实恰恰相反。
在法拉利车房,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两个平行宇宙。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的工作区域泾渭分明,赛前准备各做各的,赛后汇报也几乎毫无交流。这种冰冷的距离感,几乎完全是由Lavelle一手铸就的。他会刻意忽略Charles的存在,在他说话时移开目光,在他靠近时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更冷冽的气场。
Russell见过Charles无数次尝试打破这堵无形的墙。他会主动在会议间隙和Lavelle搭话,讨论一下赛道的某个弯角;会在Lavelle取得好成绩时,真诚地走过去祝贺;甚至会在媒体试图挑拨时,努力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辩护。
但这些努力似乎都石沉大海。
Lavelle的反应通常是短暂的沉默,一个简短的、几乎算是无礼的单音节词,或者干脆直接转身离开。仿佛Charles的每一次接近,每一次示好,都像是在触碰他某个未愈合的伤口,只会引发他更强烈的防御和排斥。
Russell靠在梅赛德斯车房的墙壁上,看着远处Lavelle摘下头盔,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傲的、对周围欢呼漠不关心的表情。Charles正从另一边走来,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
Russell摇了摇头。这真是一个围场里最奇怪的谜题。一个拥有一切的天才,却似乎执着于把自己隔绝在世界之外,尤其是隔绝在那个最应该理解他的人之外。他到底在对抗什么?又或者,他在保护什么?
也许,Russell想,Lavelle最大的对手,从来不是Max,甚至不是那辆赛车的极限。而是他自己内心那座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孤独而扭曲的堡垒。
而攻破这座堡垒的钥匙,似乎掌握在那个他最想推开的人手里。这其中的矛盾与纠葛,或许比任何一场F1大奖赛都更加曲折和引人入胜。
除了这些,Lavelle的特立独行是出了名的。他极少参加车手们的派对和社交活动。
然而,真正让Russell对他印象发生质变的,是在他刚进入F1不久后的一次派对上。
那晚气氛热烈,酒精和音乐像烟雾一样弥漫。Russell正和人聊得开心,突然感觉一只沉重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回头,对上了Kimi R?ikk?nen——那位传奇的“冰人”——显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脸。Kimi眼神涣散,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芬兰语夹杂着英语,开始对着年轻的Russell进行冗长而毫无逻辑的“人生说教”。
这已经够尴尬了,但下一秒,Kimi的手竟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来,相当用力地掐了一把Russell的胸口。
“嘿!听着……你……你得……”Kimi语无伦次。
Russell瞬间僵住了,一阵强烈的冒犯感和不适袭来,让他头皮发麻。周围有人注意到了,发出几声窃笑,这让他更加难堪。他年轻,脸皮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他窘迫万分之际,另一只手突然从旁边猛地伸过来,毫不客气地“啪”一下撞开了Kimi那只不安分的手。
Russell惊愕地转头,看到了Lavelle。他不知何时出现的,正紧皱着眉头,那张精致得近乎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因为怒气而显得异常生动,蓝眼睛里仿佛结了一层寒冰。
那一刻,Russell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上帝,他近距离看……更帅了。
Lavelle根本没看Russell,他的火力全对准了醉醺醺的Kimi。
“Kimi,”他的声音冷冽,穿透了嘈杂的音乐,“酒品不好就滚回家喝,别在这里发疯丢人。”
但跟一个彻底上头的酒蒙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Kimi被推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被激怒了。他眯起眼睛,摇摇晃晃地上前一步,用手指粗鲁地戳着Lavelle的胸口。
“呵……Lavelle?”他喷着酒气,嗤笑道,“想玩英雄救美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们的大少爷也变得这么有善心了?嗯?”
Lavelle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冰冷的嫌恶,只有下颌线绷紧了些。“我只是单纯见不得一些上了岁数的老男人,在这里借着酒劲散发恶心的爹味。”他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
“爹味?我说教?”Kimi提高了嗓门,手指又用力戳了一下,“我是为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好!你……你长得这么一副好模样……小心被……”
“啪!”
话还没说完,Lavelle的拳头已经携着风声挥了过去!Russell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但那记凌厉的拳头,在最后一刻猛地停住了,堪堪停在Kimi的嘴角边,甚至能感觉到带起的风吹动了芬兰人的头发。
Lavelle死死盯着他,冷哼一声,缓缓放下了拳头。“敬你是前辈,”他声音压低了,却更危险,“不然这一拳,绝对已经结结实实砸在你脸上了。”
场面剑拔弩张,最终是Toto闻讯赶来,这位梅赛德斯的大家长熟练地插进两人之间,用德语低声安抚着Kimi,半推半劝地把这位闹事的人带离了现场。
Russell的心脏还在狂跳,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想对Lavelle道谢,“Lavelle,我……”
可他话还没出口,Lavelle已经干脆利落地转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径直朝着出口走去,甚至没再多看Russell一眼。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很快融入了门口黑暗的夜色里,消失不见。
Russell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某种情绪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不仅仅是感激,更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和被吸引。这个看似冷漠、别扭、难以接近的家伙,内心深处似乎藏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近乎鲁莽的正义感。
从那天起,Russell想要接触、了解Lavelle的心思变得愈发强烈。尽管过程挫折重重——Lavelle绝不是个好接近的人,他的冷漠是天然的屏障,他的毒舌是高效的驱赶工具。
但Russell偏偏有种越挫越勇的韧劲。他一次次尝试,一次次被“怼”回来,却渐渐习惯了Lavelle独特的交流方式。时间久了,他甚至在Lavelle那些尖刻的讽刺和突如其来的沉默中,品出了一点别样的趣味。他发现,这个“怪异”的家伙,其实……挺有趣的。
Russell热爱派对,他十次邀请Lavelle,后者能赏脸来上三次,就已经是破天荒了。Russell把这视为一种胜利。
他清晰地记得2024年摩纳哥大奖赛之后。那是Charles的主场,他的哥哥Lorenzo和弟弟Arthur都来了。比赛最终以法拉利一二带回结束,Charles在家乡父老面前激动地夺下冠军,Lavelle则站上了季军领奖台。
Russell洗完澡,收拾妥当,决定去法拉利的休息室恭喜Charles夺冠,也顺便祝贺Lavelle。
他哼着歌走到休息室门口,手刚要碰到门把,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却激烈的争吵声。是Lavelle的声音,充满了他从未听过的、原始的痛苦和自责。
“……我太蠢了!真的!我本可以……我他妈就不该犯那个错误!冠军应该是我的!”Lavelle的声音因愤怒和沮丧而颤抖。
另一个更沉稳温和的声音响起,是Lorenzo,“放松,Lav。你已经做得很棒了,这是很棒的成绩。”
“棒?!第二在摩纳哥就是头号输家!”Lavelle几乎在低吼,“还有那个该死的解说!他为什么要提Jules?!他凭什么在那个时候提?!他知不知道……”声音哽咽了一下,随即被更大的怒火掩盖,“……这全都让我更讨厌Charles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要和我抢?!连……连……”
后面的话模糊不清,似乎Lavelle把什么东西狠狠摔在了地上(Russell后来猜想大概是抱枕)。他听到Lorenzo叹了口气,没有反驳,没有训斥,只是用一种近乎包容的沉默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大概还在默默地把摔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处。
Russell站在门外,心跳如鼓。他无意窥探如此私密的痛苦,那强烈的、几乎要破门而出的负面情绪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他最终没有进去,悄悄地、几乎是逃离般地转身离开了。那一刻,他仿佛窥见了一直以来隔在Lavelle和Charles之间那堵冰冷高墙的一角——那并非单纯的厌恶,而是混杂着巨大的伤痛、无法化解的嫉妒和深不见底的自责的复杂泥潭。
冬歇期来临,喧闹的赛季归于沉寂。Russell问Lavelle有什么计划。
Lavelle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掰着手指,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度假?美食?派对?Nonono——”他拖长了声音,然后突然坐直,凑近Russell,蓝眼睛里闪着恶作剧般的光,“我当然是打算偷偷加练,卷死你们所有人。”
Russell信以为真,蹙起眉,“你认真的?兄弟,现在是休赛期!”
看到Russell紧张的表情,Lavelle哈哈大笑起来,重新瘫回沙发,摆摆手,“假的!骗你的!瞧把你吓的。”
最后,Lavelle决定去冰岛看极光。Russell虽然觉得在冰天雪地里傻等着看一道绿光听起来有点无聊,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
冰岛的夜晚寒冷彻骨,呼吸都在空气中凝成白雾。但夜空清澈得如同黑丝绒,上面洒满了破碎钻石般的星辰。他们站在空旷的原野上,等待着。
突然,一道巨大的、如梦似幻的绿色光带在天际缓缓铺开,如同女神飘动的裙摆,轻盈舞动,变幻着形状和intensity。光芒是活的,在寂静的冰原上空上演着一场无声的宇宙交响乐。
“Wow…”Russell仰着头,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大自然的瑰丽远超他的想象。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Lavelle。极光幽绿的光芒映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勾勒出他挺拔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
Lavelle的眼睛倒映着流动的星光与极光,深邃得像藏着整个宇宙的奥秘。他一动不动,安静地凝视着这天地奇观,那种平日里的尖锐和防备似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宁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感。
Russell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在这一刻,他荒谬地觉得,身边这个人,比天上任何绝美的光芒都要好看。
就在这时,Lavelle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气,白色的哈气迅速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
他没有转头,依然望着极光,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敲在Russell的心上,“George,你说……爱和恨,哪一个更能长久?”
Russell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这是一个他根本无法回答的沉重问题。他只能转过头,继续看着Lavelle。
在变幻的极光下,Lavelle的侧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遥远,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像镜花水月一样破碎消失。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这个总是显得强大、傲慢、无懈可击的Lavelle,内心或许早已是一片布满裂痕的荒原。
夜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极光依旧在天边无声地狂舞,美得令人心碎。
这个剧本是我自己攒的脑洞,用AI润色辅助创作,要是不合口味,求轻喷~[化了]因为粮太少,我决定自己产粮!我在LFT上也发了,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瞅瞅,我的ID是大耳朵顾图图,欢迎大家来找我玩![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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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IF线 黑月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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