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安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沈渊用她的话来形容就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但凡对他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人,他就不会完全舍弃掉这颗棋子。
如果不是莲儿手腕上的银镯,只怕沈缨萝连二十大板都领不到。
沈琼安之所以知道这镯子,是因为原书中沈缨萝指使莲儿用这镯子给时玉成下过药。虽说如今主线被她带的跑偏了,但沈缨萝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尤其在“害人”这件事上,更是要保证万无一失,所以每次都会做双重保险。
沈缨萝在杯盏上淬了药,但她不能确定在琼花宴这天是否能万无一失,所以定会在当天再动手脚。沈琼安也只是赌,毕竟她只知道这一个有效信息。
若是赌对了,她自然是赢了。若是赌错了,她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被沈渊骂一顿,再给些不轻不重的惩罚。
其实她和沈缨萝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仗着沈渊的底线为所欲为。只要还没和亲,她们的价值就不会消失。她总算是能切身体会到电视剧里说的“生在皇室,身不由己”到底是何意了。
不过体会归体会,毕竟她不是真正的三公主,对沈渊也没有什么期待。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系统给的任务而已,等结束后她就拿着积分美滋滋的跑回现代,过上米虫生活!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许多麻烦要解决,比如突然来访的静妃。
沈琼安此时和静妃坐在静夜宫中大眼瞪小眼。
“不知静妃娘娘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啊?”
沈缨萝被罚,静妃心中定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可又碍于她背后的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专程上门来准没好事。
“先前你大病一场,如今虽是好了,但平日也要多注意。我让人给你带了些补品,补补身子。”
沈琼安满心迷惑,这女人到底是来干嘛的?过来浪费她时间就为了演一场“好人”的戏?
沈琼安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挑明了说。
“静妃娘娘,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何必在这虚与委蛇。”
静妃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宫斗一把手,脸上笑容不变,语气温和道。
“静夜,你我之前确实因为误会生了些嫌隙,如今你对我心有芥蒂我不怪你。”
沈琼安一脸问号,我请问呢?你不怪我什么啊?怪我在你当众为难我的时候没把脸伸出去给你打吗?
手突然被静妃拉住。
“静夜,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此番前来的用意,既如此我便直说了。皇上有意为皇子们选妃,除去各家贵女还有各国送来的公主。我父亲得到消息,此番来使卫国的不仅仅是公主,而是皇子。”
沈琼安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不明所以道:“静妃娘娘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静妃微微一笑,颇有些胸有成竹道:“皇子来使定然不会只为给公主和亲,如今卫国适龄的公主只有你与萝儿,北穆东容,以皇上的性子定会一碗水端平两边皆不落空。”
沈琼安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扣桌案。“不知是哪国皇子竟得了静妃娘娘青睐?”
“穆国虽地处北方,都城却与我卫国相隔不远。更何况穆国大皇子名声在外,想必嫁过去定能过得好些。”
静妃这话说的毫不心虚,沈琼安也懒得和她在这打回合战,直截了当地道:
“静妃娘娘如此苦口婆心,当真是为了我好。只可惜,沈缨萝喜欢时玉成,定然是不会同意和亲的。静妃娘娘先别急,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沈琼安见她要张嘴,立刻把话给她堵了回去。
“昨日的事其实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如果我没猜错,沈缨萝因为喜欢时玉成,所以嫉妒楚盈。她给楚盈下药想毁了她的清白,这样一来安南侯府是绝不会让她进门的。如此一来,沈缨萝便可趁虚而入。”
沈琼安看着静妃越发青乌的脸色,勾了勾唇角。
“其实这是我原本懒得管,只是我那聪慧的大姐将我也牵连进来。静妃娘娘,皇恩浩荡却转瞬即逝,你知道为何父皇突然对我如此看重吗? ”
沈琼安起身走到静妃身旁,弯下腰贴近她的耳边道:“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静妃平视前方沉默不语,努力维持着自己高贵的形象与颜面。
“我猜沈缨萝这样做,一是出于嫉妒,另外的就只剩下蠢了。”沈琼安的语气轻蔑,让人火大。但静妃偏偏无法出言反驳,因为沈缨萝这事办的确实愚不可及。
秦佩兰喜欢彦怀林,她将这女儿家的心事说给了自认为亲密无间的沈缨萝。沈缨萝承诺会助力此事,可让秦佩兰没想到的是她所谓的助力就是将二人互生爱慕的谣言流传出去。
这也就罢了,偏偏彦怀林当着沈遇的面求娶沈琼安,谣言不攻自破。可秦佩兰却失了体面,心中郁郁。她还不能怪沈缨萝,毕竟对方也是出于用心。
只是那心到底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沈缨萝借着秦佩兰的心思,给我的杯盏下了药,只是我并未喝那杯酒,这才导致她的计划落空了而已。
静妃娘娘,在你心里我沈琼安就这么软弱无能好糊弄吗?你不会当真天真的以为,来我静夜宫说两句软话,我便会原谅一个对我下毒手的人吧?”
静妃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起身道:“沈琼安你不要太放肆!本宫好歹是你的长辈,你竟如此无理!”
沈琼安轻笑一声,“穆国人好战,大皇子的名声是用边疆战士的鲜血换来的。更何况他嗜杀暴虐并非良人,静妃娘娘若真是为我这个小辈考虑,不如多送几株一人高的红珊瑚,给我添添嫁妆。”
静妃黑着脸离开的时候,沈琼安还立在靖安公门口喊:“多谢静妃娘娘的红珊瑚!小辈就在这里候着啦!”
静妃身形一歪差点站不稳脚摔落在地。
是她小看了沈琼安,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油盐不进。可她又是如何知道那些关于萝儿的事?难道是太子在暗中帮她?
“去找人查查沈琼安进来接触了哪些人。”
“是,娘娘。”
她就不信抓不住沈琼安的把柄!
和静妃不同,沈琼安此时在静夜宫高兴地合不拢嘴。昨日琼花宴上那些答应送礼的都陆续将礼物送进了静夜宫,正殿之中满满当当,琳琅满目。
“茯苓!去将这些东西都换成金子!”
“啊?”茯苓不明所以,“公主,您确定要将这些全都换了?”
沈琼安大手一挥,“全都换了,一个不留!”
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卖了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沈琼安美滋滋的让人搬了把躺椅躺在一堆宝贝里。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啊~不愧是金钱的味道,真香!”
“我怎么没闻到?”
沈琼安被吓了一跳,差点从躺椅上跳起来。
“哥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沈遇白“哈哈”一笑,抢过她手里刚拿起的芙蓉糕咬了一口。
“我说呢,宫门口那么多马车但不见一人往父皇那跑,原来都是到你这儿来了。”
沈琼安没了点心干脆不吃,半躺在那理所当然道:“吃人手短,拿人嘴软,不如哥哥也分享点富贵给我?”
沈遇白给她气笑了,“好好好,小财迷,连我也不放过。”
沈琼安让人添了把椅子,兄妹俩就这样躺坐在一堆珍宝之中。近日温度开始回暖,拂面的风早已没了凉意。
“燕子呢喃,万花如绣,海棠经雨胭脂透。真是好时节啊~”沈琼安一脸幸福的望着湛蓝的天空感叹,呼吸如此新鲜的空气,当真是舒适极了。
自从那日在太后宫中闹过之后,太后便不想再见她。沈琼安也乐得清闲,压根没仔细听对方免了她几天的请安,直接默认以后都不用去。
“各国使臣已经在路上了,过些时日便会陆续到达。父皇他定会趁此时机为你安排和亲,我已细细思量过了,目前唯一能脱身的方法便是你在来使抵达京城之前定亲。”
沈琼安侧过脑袋,“哥哥是说,让我嫁给彦怀林?”
沈遇白怕她生气,赶紧解释道:“此为缓计,彦怀林乃是将军之子,是要上战场奋勇杀敌的能将。他母亲早亡,如今家中只有父亲。大将军为人刚正,怀林又与我交好,与他说明他定会愿意助我们。”
沈琼安深吸一口气,原文中对彦怀林的描述不多,彦怀林在原书中确实是娶了秦佩兰,可他对秦佩兰并无爱意,也没碰过她,二人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子嗣。
大婚后不久,彦怀林便上了战场,在边关一呆就是二十年。秦佩兰的对他的爱意被消磨殆尽,只剩了满腔不甘与愤恨。
他们二人的结局书中并未言明,但沈琼安猜测不会善终。彦怀林确实是君子,忠心护国,有勇有谋。可是……
“哥哥,我不能如此自私。我想过了,我愿意嫁去容国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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