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传达消息的。”
“哦。”
托尼揉了揉脸，
“什么消息？”
“会议的消息。”
史蒂夫转过一个弯，到达现代艺术的部分，他看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抽象派作品，缓缓给出一个时间，
“后天上午8:00，在大厦碰面。”
“这里？”
娜塔莎挑眉，
“按那只蝙蝠的控制欲，不该去他们的地盘吗？”
“托尼会同意？”
史蒂夫反问。
“当然不会。”
托尼回答得很干脆，
“但后天上午，布鲁斯也许能赶上，索尔肯定回不来吧？”
他们家大块头神明前些日子好像是来了地球一趟，但后来又要回阿斯加德处理什么事情，临走前还找人捎话说彩虹桥又断了。
“克林特可以，他的度假马上结束。”
娜塔莎补充道，
“蜘蛛宝宝呢？”
“他最好别来，旺达和幻视也没必要来。”
想起还在到处乱跑的几个小孩，托尼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那就后天上午吧，有我们几个在就行，再喊上弗瑞……还有山姆，至少先交流一下双方情报。”
“OK.”
说完，娜塔莎就拎起一旁的皮包，迈入电梯前，她转过身盯着托尼，
“我下午就回来。”
“不许不吃饭不许多喝酒不许待在实验室不出来否则就告诉Pepper让她限制复仇者大厦的‘放纵物资’供应——”
托尼举起双手投降，
“娜塔，你和Pepper到底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秘密。”
娜塔莎眨眨眼，电梯门“叮”地一声关闭。
————————————————————
这场美术展着实是难得一见的盛会，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作为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艺术圣地，藏品的数量和质量都令人感叹。史蒂夫没有摘下仅剩微弱电流声的耳机，他按了按手机，调出一首歌，继续朝前走去。
最后一个展厅了。
金发的高大男性一边沉思着午饭吃什么，一边侧过身试图让开身旁的路人——嗯？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双明明和自己同是蓝色，却无比瑰丽透彻，靠近瞳孔处还围绕着一圈黑红色虹膜襞，透出莫名危险和杀意的蓝眸*。
是她。
那位美丽的金发女士，还有她的同伴，气质十分特别的黑发女士。
史蒂夫愣了一下，顺着那双瑰丽蓝眸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肩头——轻薄的驼色羊绒围巾勾在了他背包的卡扣上。
“……抱歉！”
“没事，是我的问题。”
兰波拽了拽魏尔伦，人造神明收回不满的视线，轻轻解开纠缠的部分，慢吞吞地开口，
“好巧。”
“啊？哦、是，好巧。”
史蒂夫这会儿才注意到，面前的金发女士个子相当高，视线都能与他持平，一旁的黑发女士也就只矮半个头而已，他顿了顿，摘下耳机，语气真诚地开口，
“如果需要修补费用的话，我会承担的。”
“……”
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的性格。
兰波忍不住轻笑一声，
“不用，并不是您的错。”
两次巧合的偶遇确实能够成为许多友谊的开端。
从博物馆内到咖啡厅里，兰波一路上兴致盎然地与史蒂夫探讨美术展中各有千秋的展品，魏尔伦偶尔插几句话，更多的时候则是边揉捏兰波的手指，边看着窗外发呆。
“……确实，我也认为那件雕塑与他前期的作品相比，明显具有更高的内涵和艺术价值，可惜世人大多只认价格。”
史蒂夫叹息一声，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他放下咖啡杯，微笑着说道，
“聊了这么久，都忘了自我介绍——史蒂夫·罗杰斯，退伍军人，美术是业余爱好。”
“阿——尔托莉雅·兰波，她是泊拉，泊拉·魏尔伦，我们是来美国度假的。”
“很高兴认识你们。”
史蒂夫微微眯了下眼，
“今天很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
魏尔伦摇摇头，站起身来，
“我们就住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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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半下午，魏尔伦脱掉披肩和长裙，换了件更舒服的睡袍，然后乖乖坐在沙发上，让兰波帮她解开有些繁复的发辫。
“他起疑了。”
人造神明回忆着中午史蒂夫的表现，
“不仅是对今天的偶遇起疑，恐怕已经在怀疑我们是否是‘普通人’了。”
“很正常。”
兰波手上的动作没停，
“明面上他还在逃亡中，像我们这样刻意接近的人必然会引起警惕，况且我们根本没做伪装。”
她的外表确实是普通的人类，但搭档不仅容貌是基因杂糅调整导致的极度精致，还有着只要仔细看过去就会察觉到特殊的眸色。
“所以？”
魏尔伦转过身，搂住她的腰，
“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
“再遇到的话，保持正常态度相处吧。”
娜塔莎窝在沙发上，吃了口冰淇淋，
“如你所言，那两位女士只是其中一位的外表有些‘特殊’。”
她在“特殊”一词上加重读音，
“就算真的是察觉到你的身份并刻意接近的变种人，我们目前也没办法做些什么。”
毕竟就连“变种人”这种存在，都是一周前世界融合后才出现的，他们前两天刚搞明白变种人的概念，对“X战警”的认知仅停留在“变种人组成的义警队伍”上——星期五甚至查不到“X战警”究竟是为了阻止什么恶棍而集结起来的。
“说真的，我觉得没必要担心，‘X战警’的资料里没有这两位的相关信息。”
托尼的语气更加高昂一些，他凑到史蒂夫身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后者，直到后者皱起眉头，才笑着推测，
“而且老冰棍确实长得非常不错。”
“……”
史蒂夫从他手里抠出酒杯，面无表情地放到茶几上，正打算说什么时，星期五的声音突然响起，
“Sir.”
平静的机械女声回荡在客厅中，
“来自‘蜘蛛宝宝’的通话申请。”
*魏伦的眼睛是这样的，原作就这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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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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