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任霖剥了个鸡蛋放在纱布条里递给给陈闻彻,还是憋不住笑。
“就这么一小会,彻爷怎么租个房还要给人打。”
“滚。”
陈闻彻坐在沙发里,长腿交叠放在茶几上,皱着眉轻滚着鸡蛋。
在光澜园的时候还不觉得很疼,回到台球厅找梁任霖就觉得额间越发胀疼。
除了两周前他带着伤从江家出来,梁任霖认识陈闻彻这么久就没见过他被人打。
从来都只有他不脏手对付人,可没见过他负伤。
梁任霖还在无情的哈哈大笑起来,陈闻彻把桌上的橘子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梁任霖躲了过去,伸手捡起橘子,扶着笑疼的肚子。
“不行了,彻爷我错了。你真的就确定租在光澜园了?”
陈闻彻掏出烟点燃,从鼻间轻轻嗯了一声。
桌上放着他的租房协议书,梁任霖好奇拿起来翻了一下,一页页看下去,脸上的疑惑止不住。
“啧,彻爷这是被人打懵了?光澜不值这个价格呀。”
球厅养的流浪小白猫在陈闻彻的身边绕来绕去。
这只小猫因为体弱从出生就被猫妈遗弃,缺乏安全感得很,知道谁对它好,每次都爱蹭着陈闻彻的裤脚,睁着写满无辜的大大猫眼睛望着他。
就像晚上那个小房东看他的眼神,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装满了他能租下来的希冀。
陈闻彻呼出一口白烟,拆了根猫条给小白猫。
他揉着小猫的头顶,慢悠悠开口:“坏事做多了,现在要积善行德。”
梁任霖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今天晚上也没出太阳呀。”
陈闻彻伸出长腿踢了他膝盖骨一脚:“我也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梁任霖笑着举起双手表示投降:“我认输,对了。彻爷你现在可是名人,这还没开学,不止朝中,我们十一中都知道你。”
陈闻彻单手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点了点手中的烟,歪着头端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今刚看了手机,把你瞎传得神乎其神。什么今州一中的黑老大不好惹,把人打残了住院,有其父必有其子……”
梁任霖把手机转到他的面前,陈闻彻没接,只是低头扫一下便逗着身边的小白猫。
涉及这么详细的信息,还特地选在他们临近开学的时候在网上带图带信息匿名发布,一看就是有人预谋而为。
瞧他这副疏懒表情,梁任霖收回手机,语气带着不爽:“这妥妥是江元翰那瘪三发出的信息,什么玩意儿,尽使些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手段。”
陈闻彻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火焰明明灭灭,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倒也没说错,我是把人打进医院了,那是该打。”
“这瘪三也是朝中的,等开学了好好教训他,让他喊爷。”
陈闻彻在烟灰缸里摁熄灭烟头,手指点着腕骨:“不想脏了手,也没兴趣当那玩意的爷爷。”
小猫爬上茶几,玩着桌上的台球,翻滚几下扯掉了协议书的回形针,风扇一吹哗啦四飞。
梁任霖轻拍了猫猫屁股,小猫自知惹了事迅速躲到桌底下。他俯身捡起来A4纸叠好,瞥了一眼才发现娟秀的甲方签名很是熟悉。
“顾听谣?你的房东居然是顾听谣。”
陈闻彻隐约记起今晚那女生跟他自我介绍说的是这个名字,他对这些东西一向不在意。
“嗯。”
梁任霖拍着腿:“这可是我们这里的大学霸,门门课第一的好学生。”
陈闻彻没觉得多稀奇,脑海中浮现她今晚的白净小脸,纯得不行,就是那种天天只顾学习的典型好学生。
“哦。”
“当然她出名可不只是学习好,是因为她的变态姑妈,朝中的教导主任,把我好多哥们折磨到想杀人。”
陈闻彻曲起食指旋着手中的钥匙扣:“不关心。”
梁任霖忽而贱兮兮地笑起来:“他们朝中可都很期待彻爷你过去会怎么被顾明鹂整呢。”
陈闻彻玩着手机漠不关心,嘴角噙着一抹懒笑:“能玩爷的人还没出生。”
**
“听听,你昨天出去玩了吗?我去你家找不到你。”
“没有,姑妈搬新家,我去帮忙了。”
九月烈日灼目,周鲸远远就看到顾听谣领着新书走在校道上。
周鲸嘟着嘴,略带气恼为她打抱不平:“又是让你干苦力,又是让你帮忙带小孩的,你姑妈可真舍得用你。”
顾明鹂的小儿子十岁了皮得很,全家都把他当成金疙瘩看,暑假奶奶摔了一跤喊了顾听谣过去帮忙带小孩。
周鲸心疼顾听谣,整个暑假都没时间出来玩,即使有时间也是埋头学习。
“别人放假都胖了,我看你下巴又尖了,黑眼圈还这么重。”
顾听谣轻弯着嘴角摇摇头:“没事,开学了调整一下作息就好了。”
周鲸接过她手上的书本:“你脚怎么了,刚刚就见你走得很慢很不舒服的样子。”
顾听谣微拧眉,现在脚上每走一步都带着钝疼,前天被树枝刮伤的脚趾头伤口还没愈合。
昨天一早又被姑妈喊去帮忙收拾屋子,忙了一天没停下来。
临了快走还顾家老二放的水桶绊倒,狠狠撞到桌角,指甲盖立马肉眼可见的全红透,锥心的钝痛迫得她当场生理性流泪。
回家之后太累了,洗完澡简单将发炎的伤口处理一下就去睡觉了。
今早起床就发现脚趾头特别疼,撕开创可贴,伤口被水泡过,变得肿胀,桌子撞伤的指甲盖已经是深黑状态,看着就要分离出来。
当她起身走路时,脚趾头受到压迫更是疼到直蹙眉。
这种情况她应该穿上拖鞋去上学的,这样才能阻止伤口恶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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