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黎想了想,忽然把谢拙言牵出来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怎么样?我的衣服是毛绒质地的,暖和吧?”
谢拙言没有动作,默然不语,静静侧耳倾听时黎和系统瞎掰。
系统沉沉问道:“黎黎,你还记得我们的伟大计划吗?”
时黎,骄傲,自豪,超大声,“记得!甩掉谢拙言!去酒吧找新男人!”
“……倒也不必如此雄心壮志,听起来像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渣的。”系统比时黎还有人性,“我们只是单纯为了完成任务续命罢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嗯嗯嗯,”时黎毫不犹豫点点头,“我都知道的啊。”
系统忍无可忍,满是愤恨,“那宿主你怎么又和他亲热起来了?!”
“你不懂,这叫迂回战术,我现在对他好,明天就开始冷暴力他。”时黎有理有据地跟系统理论起来了,“这样忽冷忽热来回折腾,谢拙言不和我提分手才奇怪。”
“……喔。”系统恍然大悟,“好像言之有理哦。”
“是非常有理!”时黎非常装腔作势。
他才不会告诉系统,是他自己怂的要死,已经放弃从谢拙言这里找突破口了,他决定照旧讨好谢拙言,到时候直接滚在魏澄跟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让魏澄给他一键跳过剧情。
为了活命嘛,没尊严就地求饶而已,不寒碜。
然而他身旁的谢拙言只能听见他和系统说话的声音,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自然而然把他的话当真了。
他情不自禁加大力度捏紧了时黎的手,连带着脚步都加快了些。
时黎险些跟不上,甩又甩不开,便忍无可忍叫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谢拙言!”
“……”谢拙言像是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一般,忽然就恢复了正常,一脸关心地问:“怎么了?是腿太短跟不上吗?”
时黎翻了个白眼,很大方地承认了:“是!跟不上!”
谢拙言微微轻嗤,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计较时黎的打算还是拜服于他的坦然。
哪知时黎话锋一转,就开始指使上他了。
不过惯例是以撒娇形式。
“拙言,我腿疼,走不动了。”
时黎扯住谢拙言的衣摆,顺势抱住腿根往下滑。
“背我走,不然我就当你的腿部挂件黏着你!”
谢拙言脸都黑了。
时黎会不会变成他的腿部挂件暂且另说,但此时此刻,这家伙是真的在找死。
与此同时,时黎感觉到了别样的温度。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连滚带爬一蹦三米远。
谢拙言看着一瞬间窜出去的时黎,阴沉命令道:
“过来。”
时黎听完这话,更加颤颤巍巍抱紧了早已刷上白石灰的树干,一口否决道:“不要!我腿没事了,我可以自己走,你先回去!”
谢拙言没指望时黎能帮他做些什么,但眼下显然是一个报复时黎的很好机会,他不期待时黎能够就此改邪归正,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直接过去上手把人扒拉进了怀里。
因为实力悬殊,身体又悬浮在空中,时黎只能缩紧肩膀把自己窝成一团,生怕一个不小心惹谢拙言不高兴,谢拙言就抱他去沉湖了。
谢拙言腾不出手,却还是乱动手指抓痒时黎的脸,并且很是“真诚”地询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总是要跑?”
“那是……!”时黎一激动就要挣扎着起身,谢拙言却是把他抱得更紧,让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完全忘了还要和谢拙言虚与委蛇这回事,很小声地嘀咕道:“现在不是很喜欢了。”
谢拙言在心中冷笑。
不是很喜欢了?
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吧。
他没有质问,只而是兀自点了点头,“那就还是喜欢的。”
“真好,我也喜欢你,我们心意相通。”
时黎“……”
这听不懂人话的坏狗两年前保送大学的资格是假的吧?
恐怕连语言课及没及格都得另说。
谢拙言掐了一把他的脸,就这么一直把人抱回了别墅,直到进了浴室才松手。
时黎疑问道:“把我扔进这里来干嘛?我没有想上厕所啊。”
谢拙言如同一座山堵在了浴室门口,随意抬起一根手指撇向淋浴器,“赶紧洗澡,一身的烧烤味,臭死了。”
时黎皱起鼻子凑近衣服四处嗅了嗅,拒不承认,“我完全没有味道好不好,肯定是你闻错了。”
他说着就要挤着门缝钻出去。
谢拙言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推了回去,随手打开花洒将他浇成了一个落汤鸡,若无其事转身关上了门。
“……”
时黎无能狂怒。
洗就洗,可是能不能让他回自己房间洗啊!
这里将浴室和客厅连通起来的墙壁踏马的是玻璃制品,全透明的!
谢拙言当然知道时黎脱光了以后他会一览无余,但他不仅没有回避,还带着**裸挑衅的眼神看着时黎。
那副欠揍的表情好像在说,“不久前还脱光了抱一起,现在矫揉做作装什么矜持?”
时黎满脸愤懑,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两回事!在温泉池那会儿又不只有他在脱,谢拙言也脱了,他当然不会有眼下这种自己当人猎物被觊觎的既视感!
几番挣扎过后,时黎明白自己毫无胜算,终于放弃了抵抗,开始慢吞吞地脱衣服,与此同时他那原本透亮的双眸氤氲满了水汽,不知道是半空中不停往下淋的热水,还是他委屈得快哭了。
谢拙言离他有些距离,看不到,但是能看见他那纠结屈辱的表情。
“呵,没出息。”谢拙言冷哼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回了卧室,高抬贵手般打消了继续捉弄人的念头。
时黎从浴室洗完出来的时候,连带着足尖脚趾都是透粉的,他穿着浴袍头顶毛巾,一声不吭地要离开这间套房。
谢拙言刚在阳台打完电话,他仿佛后面有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地问道:“去哪?”
时黎止住了脚步,仅是犹豫了片刻,便捡起头上的毛巾一把扔了过去,“还能去哪,当然是滚出你的视线,离你远远的!”
谢拙言捡起肩膀上的毛巾,转过身来看他,觉得有点好笑,情不自禁扬起嘴角问:“谁又惹你了?发那么发脾气。”
时黎悄悄地白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说道:“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我要回家!”
谢拙言耸了耸肩,“不好玩?钓鱼钓空军,躺泉水里差点睡着,烧烤吃得最欢,跳台上当麦霸……这些都是谁干的?”
不等时黎怎么反驳,谢拙言又补上了一句,“唱就算了还唱得那么死鬼难听。”
时黎“……”
污蔑!妥妥的污蔑!
而且不是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怎么就谢拙言这个奇葩嘴臭不改?
时黎满面狐疑,试图从谢拙言脸上揪出他在说谎的痕迹。
系统适时回归,很贴心地提醒道:“宿主,我们那有个专业名词,叫口嫌体直死傲娇。目前看来男配好像就是属于这一款。”
听完系统的解释,时黎恍然大悟,好像还真是这样?
“……”谢拙言不想自己的审美毁在这个笨蛋的手上,当即在心里矢口否认了。
他就算阳痿,早泄,泄到天边去,也不可能和时黎搞在一起。
现在所做的一切,纯粹是为了报复。
他敛起了嘴边的笑,指了指桌上的礼盒,淡淡说道:“里面是衣服,换上。”
时黎愣了一下,“什么衣服?”
疑问的同时,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荒谬的猜测,忍不住抬手捂脸尖叫出声:“谢拙言!”
“我就说你是禽兽你还不承认!现在暴露无遗了吧!”
“……”谢拙言趁着他捂眼的功夫,走过去打开了盒子,无语说道:“让你穿件衣服怎么就那么难。”
“当然难了!你怎么不穿啊!”
谢拙言抚上了他的手指,强硬掰开,“衣服有两套,我和你的。”
“啊?”时黎不相信,立马睁开了眼,发现谢拙言说的还真是实话。
他拿起抖落了一下,发现两套正装一黑一白,而且尺寸相差明显,很容易区分哪套是他的。
时黎哑口无言,耳根染上了绯红,“大半夜不睡觉,穿那么正式的衣服跑哪去?”
谢拙言:“现在才刚天黑,晚八点,你的夜生活结束得那么早?”
时黎撇了撇嘴,“才不是。”
他现在还处在一种懵逼和尴尬的状态,不明白谢拙言是在搞哪一出。
与此同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呼出声:“等下……我在洗澡的时候你让别人进门了?!”
仿佛是为了迎合某种癖好一般,这间房子只要稍稍抬脚走进玄关,便立马就能看见不远处浴室的那一大块玻璃,尤其是里面雾气弥漫人影绰绰的时候,一下子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思及至此,时黎觉得羞辱至极,他忍不住紧咬下唇,拧紧了垂落在腰间的浴袍带,看向谢拙言的眼神像是要扑过去把他咬死。
然而谢拙言仅用一句话便打消了眼下的所有疑虑。
“你在想什么呢?”
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看见时黎的稞体。
是是是,不给别人看,单单你自己看就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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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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