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帘的间隙照进屋内,使得屋内的光线亮了很多,躺在床上的白峻辰眼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宿醉使得白峻辰感觉头痛欲裂,他睁着迷瞪的眼睛,看着室内的一切,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自己不是和刘启他们喝酒么?怎么会在这里醒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是十年前自己留学时的住处。
伸手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摸索着床上的手机,窗帘没有拉开,室内有些暗,摸了会白峻辰总算摸到了手机,按开屏看着上面的时间,公元二零八零年,白峻辰觉得头更疼了,果然是十年前,这会自己刚刚毕业,和朋友一起喝酒庆祝毕业,喝的有些多。
怎么睡一觉就睡到了十年前呢?白峻辰满是不解,他奋斗了十年,事业有成,这不是让他从头再来嘛?一想到这个他的头更疼了。
“嗡嗡嗡!”刚刚放下的手机震动起来。白峻辰拿起手机一看备注名字是江潇,顿时心口一阵绞痛,八年了,他有八年没有听过江潇的声音了。思念瞬间席卷全身,不止心痛,白峻辰觉得浑身都痛。八年前江潇惨死,死状凄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个大院中,感情深厚,他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江潇有除了兄弟情以外的其他感情,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江潇已经病的不成人样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前世江潇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家世显赫,可却不务正业,整天花天酒地,染了一身恶习,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乱,玩的太花了,开始只是吃些小药丸助兴,后面次数越多,越有瘾,意识到问题想戒的时候已经戒不了了,加之他乱搞男女关系染了一身脏病。
那时白峻辰刚刚毕业回国,忙着创业,等他知道江潇生病的时候已经晚了,江潇那时已经瘦的不成人样,再看的医术,再好的药品都救不回来了。
他陪江潇有过人生最后的两个月,看着江潇从一个偏偏公子,到最后骨瘦如柴,最后浑身溃烂,他心如刀绞,也是那时才意识到自己不止把江潇当成发小,兄弟,他是喜欢江潇的,只是他那满腔的喜欢还没有说出口,就变成了悲凉,江潇满是痛苦的,在人生最好的年龄病逝了。
江潇是江家独子,江父江母忙于事业,平常只知道给江潇钱,对江潇属于管教,关心,后面江潇病逝后,俩人才意识到这唯一的儿子在他们心里的重要性,江父刚刚升任要职一年多,却心江潇的离去备受打击,第二年就病退了,江母也是一病不起。
白峻辰在江潇离世后,有些诧异于江潇会染上那么多脏病,他难以接受,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就开始查找原因,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江潇本人是不争气,可走到那一步,也是身边几个人一直引导,故意所致,原因就是江父几个有利的竞争者,不想让江父顺利上位,从江父那里没有下手的机会,把手伸到了江潇这里,最后他们虽然没有如愿,可也算如愿,江父上位后,因为江潇的死,承受不住打击病退了。
想到这些白峻辰恨的牙痒痒,一边恨江潇不争气,一边恨那些人手段下作,他后面把这些告知了江父,他和江家一起收拾了那些人,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江潇再也回不来了。
他哆嗦着手,眼睛通红的接起了电话。一时他竟发不出声音,嗓子哽咽的厉害,胸口堵的慌。
“怎么接个电话这么费事啊?几年没有见你了,明天飞回来?”江潇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白峻辰几次深呼吸调节情绪,真好,还能听到江潇的声音,虽然不耐烦,可是那么有力,充满活力,再也不是说几句话都细微的听不到,再也不是说几句话仿佛都用尽了身体里所有力气的那个病入膏肓的江潇。
“我和你说话呢!回不回来?回来我去机场接你!”江潇的声音更是不耐烦,可还是表示会去接白峻辰,毕竟他的朋友很多,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不多。
白峻辰出国上学一走就是几年,他确实有些想他了。
“我,对,明天回去,下午4点到机场,你还可以睡个懒觉”白峻辰声音沙哑的回道。
“你声音怎么回事?”江潇听他声音有些不对。
“毕业了,开心,和同学喝酒喝多了”这会白峻辰情绪已经慢慢稳定了下来。
既然重来一世,这个时候的江潇还是健健康康的,那他就还有机会挽回,这一世,他要护他周全。
“你现在嗓子就这样了!那回来还能喝吗?我可是给你组了酒局,你别掉链子”江潇生怕白峻辰让他失信于他的那群狐朋狗友。
一听他说酒局白峻辰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就是他这些所谓的酒局里的朋友,一步一步把江潇拉入深渊,最后再也爬不出来,摔的粉身碎骨。
“找那么多人做什么?就我们俩个喝点不好?”白峻辰不悦的说着。
“两个人多没有意思,也没有氛围啊,我安排都安排好了,就这样吧”江潇不想再听他墨迹。
“你天天这样,伯父伯母不管你?”白峻辰脸色仍然难看,语气也不是很好。
“他们什么时候管过我?在他们心里,他们的事业永远比我重要,哪天我死了,他们估计都不一定能发现家里少个人”一提起江父江母,江潇就满心抱怨,甚至充满怨恨,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儿子,自己不生病,在学校里不和别人打架,都见不到他们,有时候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江潇故意把自己弄生病,故意不好好学习与同学打架,为的就是见他们一面,可见面了,关心他没有感觉到多少,都是指责,训斥。
随着年龄的增长,江潇也不在像小的时候那样渴望他们的爱,反正他们给他钱,他不缺吃喝,还可以用那数不过来的钱,花天酒地。惹祸了,一个电话过去他们就可以给他摆平。也就是这样使得江潇离父母期望的样子越来越远。
“你少说那丧气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咱们都刚刚毕业,这才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白峻辰不喜欢听江潇说这些,听到这些他就会想到前世江潇死去时的场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不想再经历。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等你回来”江潇说完就很潇洒的挂了电话。
白峻辰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他这边还没有从重生的冲击中出来,有一肚子的话想和江潇说,可电话就这样挂断了,他看着电话磨了磨牙,仿佛想把江潇从电话线那边抓过来,揉巴两下。
皇朝是天市有名的娱乐场所,实行的是会员制,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今天江潇就是和朋友一起过来在这里玩的。刚刚交谈的时候听到有人提到白峻辰,他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几年没有见的发小,这才出了包厢给白峻辰打了个电话。
最近几次聚会都是和他几个朋友一起,这些人家里要么是高官,要么是经商的,都是家世显赫的二代们。
毕业了,他们也像脱缰的野马,彻底的放飞了自我,这几天玩的非常疯。每次来了皇朝都是点陪酒的男或者女,开始也是喝酒唱歌,后面越玩越疯,也会各自与身边的陪侍有些肢体上的接触,在包厢里面,他们玩的再疯还是有些顾忌颜面和身份的,没有立马滚到一起去,可有的实在忍不住了,也会中途领着人,去楼上的包房里,做些消耗体力的成年人的运动。
喝了不少酒了,出去打了个电话,吹了些风,江潇浑浑噩噩的脑袋有些清醒了过来。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来喝!”
“嗯~”
江潇推门而入,各种声音瞬间争先恐后的钻入了他的耳朵。他听着这些乱七八糟,还有些黏腻的声音,再看着已经有些混乱的不堪入目的场景,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生出了几分想回去休息的心思,这会天已经黑了,这边和白峻辰的国外是有时间差的,那边太阳刚刚挂起来。
“潇哥,你做什么去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喝”看到江潇回来,他的朋友周洵立马热情的招呼着江潇。
在这群二代里面,江潇的家世算是很是显赫的了,江潇本人也豪爽,出来玩不计较钱,多数时候都是江潇买单,所以这些狐朋狗友特别喜欢叫江潇一起出来玩,如果惹出什么祸事,只要有江潇参与了,都能很快摆平,因此大家对江潇格外热情。
江潇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他本来想过去和他们说一声就回去。明天下午白峻辰就飞回来了,如果他玩的太疯,玩的太晚,他担心明天的精神状态不好。可他一有过朋友就立马热情的给他倒酒,陪酒的美女也立马潇爷长,潇爷短的叫着,江潇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话也没有说,想回去的念头也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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