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洋馆回来的路上,俩异种漫步于空旷的街道上。现在是下午5:30,营业的店铺大开着门,冷清地很,倒是奶茶店门前还有几个人。
人鱼不爱甜食,而半隐也对此不感兴趣。
祂们漫无目的地逛着,进了一家奢侈品店,柜姐立刻迎来询问。她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人鱼脖子上耀眼的"海月"宝石。
谢绝了对方的提议,半隐更想自己挑些顺眼的装饰,但转了一圈,不是嫌珍珠太小,就是嫌颜色太深沉。
澜的头发整体是浅蓝色,发尾处又有些深,给人一种神秘的圣神感,但这些手表项链都太过老气了,并不适合祂的人鱼。
最后,祂们什么都没有买,直接出了门。
毕竟不需要的东西便不要买了。
本来想就这样回去的阿戈尔斯转眼便看到街对面的花铺,架子上的苏格兰绿玫瑰违背季节地盛开。刚迈出的步子立刻调转了方向,推着轮椅上的人鱼前进。
“giting,你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凶杀案吗?”
显然,人鱼从那眼熟的淡绿色花瓣中联想到那不让鱼爽的一天。
“不是。”
阿尔戈斯的否认让人鱼捉摸不透,但当听到青年对店铺铺主说选花时,澜隐隐有了些猜想。
当半隐选出几只厄瓜多尔黑玫瑰中时,人鱼挑了挑眉,招来看店铺的女士,问了几句,听到店员的回答后噗嗤一声,笑得认真挑选的半隐转过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
人鱼把这个话题很快略了过去,祂先让店员去打包那玫瑰,再拉着半隐的手问:“为什么送我花?”
“因为你之前也送过花....”
在祂带小人鱼登记的路上,小人鱼给祂编了串花环,现在都还在祂真身的某处呆着。
“你知道人类送花是有含义的吗?”
“知道啊。”
作为熟读人类历史社会相关书籍的半隐曾经被十六岁的白深意称为“伪人”,当然知道花有花语,但大多数都沾着情爱。
怎么?自己难不成挑了个少数的。
“当然是有关情爱的,不过不太准确。”人鱼心肠坏透了,让阿戈尔斯凑近后才对着他的耳朵说:“喻义着温柔真心、独一无二、痛苦暗恋、相互救赎。”
别的还好说,就那个痛苦暗恋一一却是不好说。在酒吧地下的拍买场,仅凭阿戈尔斯的天赋,半隐就敢从Akhi人手中抢蛋,小人鱼还没破壳,就急急忙忙地订下关系。
就这样的性子,半隐别说痛苦暗恋了,甚至连明恋都不用,关系一步到位。感情这条对于其它人坎坷的路,阿戈尔斯硬是一点苦都没吃。
“不过我喜欢这束花。”人鱼适时为脸红的阿戈尔斯解围,抱着店员刚递过的花束,对着祂的脸来了一口,亲得青年脸更红了。
下午,遍地阳光温暖。那光线逐渐移动,通亮的染上微红,将影子愈拉愈长。通红的夕阳恍如从钢铁巨厦中掠过,停留在幽深的森林之中,半隐推着轮椅上拥着玫瑰、俏着尾巴的澜。祂们一同注目着,天边的太阳温柔地沉没,瘦落的街道留念这最后一丝光明,觅食归来的鸟在霞光中飞翔,最终,白昼离去。
黑暗再度降临,它们贪焚地吞噬太阳,谄媚地为阿戈尔斯破开厚重的云层,展露出那璀璨的繁星。
“我曾听过一句话,繁星降临时,万物诞生日。”
阿尔戈斯让阴影包裹住人鱼的尾尖,真身化为轻盈的铃铛,随着人鱼的晃动发出悠扬的声音。
澜望着那铃铛出神,纵容极了:“海洋曾启示我,我将于黑夜中再度重生,一切的真谛将唤醒沉眠之主。grting。你是我的新生。”
“可我却认为你是我诞生的意义。”半隐少见地笑了,笑得很腼恬,也很招人,可祂的话更招人,“在遇到你之前,夜晚献给我真理,献给我孤独。在你之后,我便彻底摆布了孤独。”我获得了那荒诞的快乐与永不断绝的温暖。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