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虫族统治的领域之前,年轻的阿戈尔斯抱着理想来到这里,在祂认识到这一切的本质之前,浪漫的理想主义使祂相信在绝对的强大面前,所有的邪恶都不得不伏身曲膝 。
但当祂真正脱离书本去观察人类时,祂才能明白亲爱的掌权者为何如此鄙夷地对方。可祂仍从那部分人身上看到了勇毅,仅凭那一丝精神,祂便选择了另一条路 。
可阿戈尔斯不明白,不明白人性的多样性,于是祂现在只能在袅尾的毒素中沉眠 。
澜并没有说错,阿戈尔斯无所不能,即使是袅尾的毒也无法杀死祂。可祂亦不能轻而易举的醒来,只能在层层梦中更迭 。
半隐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意识脱于身体,浮于高空。祂忘了许多人和事,内心空荡荡的,只是无所事事地日复一日观察着下面跑动的小人 。
祂听着下面人用或粗或细的声调去宣扬未来,俯视着双方不怀好意地握手言和,又苦于人民因为一个决定而奔波东西。一开始还会有点喜悦,后面便是愤怒,时间一长,怒火也被消磨掉了,只是心里装满苦。
终于,在又一次看见战火肆掠的时候,祂笑了一声,祂不确定祂是否笑出了声,但却是真地笑了,笑得把心里的苦都埋没了,找不到了,只余下浑身的疼 。
祂颤抖着招来雨云,浇灭肆虐的战火,又以云作书,定下爱民的皇帝。可世事总是变化的,在人类的皇帝擅至将自己的地位凌驾于百姓之上时,贫穷饥饿攀附上来,连带着战火重燃。
可祂已然决定不再帮助那些人了,祂只是嗤笑着看他们争来争去。也有人还信祂这个“天公”,日夜叫喊着苦痛,叫喊着命运,于是祂仁慈地下了场雨,让洪水冲刷着一切的痕迹 。
这样戏甩的日子长了,亦变得无趣起来。祂便收敛了嘲弄,冷漠地看着权贵买弄剥削而来的权力,男子买弄压榨而来的权力,世界以荒诞的方式运行起来,最终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焚烧殆尽。
又是一场无趣的战争 。
直到寒冬在日出的照耀下退缩,祂再次将目光投向下方。出乎意料,烈酒在凛冽的寒冬中烧铸了炙热的钢铁,野火在泥泞的淤泥里焚尽了麻木的灵魂,祂不得不放低姿态,看那无尽黑夜里灼烧的身影,看那昏暗灯光下的笔触……
不知道为什么,祂难受得想哭,深埋于心中的理想破土而出,千年来的委屈换来心神痛苦的哭泣……
然而如同急风骤雨,极夜降临,没有阳光的向日葵终将枯萎,只余下铸了半截的利刃。黑夜中的灯塔刺向祂的眼睛,耀武扬威地举起手中的真理,骄纵、傲慢。
而祂只是离开这蛰伏了许久的黑夜,不曾突显自己的存在,人类再也不需要祂了 。即然人类本身有能力去解决这些事情,祂又为什么要去插手呢?
可祂又能去往那里呢?祂没有归宿……但真的如此吗?祂沉眠于海洋中,思考着自己的过去,祂的归宿是什么?又在哪里?——祂因何诞生?
一纸童话漂落,顺着小溪流向大海,又被湍急的洋流卷入,海水叫醒的沉睡的祂,将印有蓝尾人鱼的纸揣进黑影里。
当祂注目于此时,阿戈尔斯才真正苏醒。
三天时间已到,可还不等人类做出回答,海水突然退却回到了原本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残骸,倒下的树与海底垃圾纠缠在一起,结成的网兜住了人类的城市。
然后还没有等人们高兴太久,海岸出现了另一位雌性大异种,祂如山般巨大,巨大的蛇尾挥开浪潮,面向人类的城市,双目赤红。
阿戈尔斯和掌权者再次出现在白深意面前,祂们又给了人类三天去搬空最靠近海洋的城市。祂们只保证除此之外城市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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