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这场谈判正式开始。
鸢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便知道战争即将到来。
而当白深意带来那几百个实验体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招“狸猫换太子”。
漪坐在鸢的手心里,她看得清清楚楚,除了实验体外还有生物科技的高层包括建立者。
不等谈判的专家开口,漪便先道“我知道你们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但你们想要的都得不到。”
鸢也开口道“我不接受。”
但徐默观仍带领着实验体向鸢走去。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实验体们的心在不禁颤抖,基因在诉说自身的思念。距离越来越近,鸢也能感受到了那种心颤的感觉,可祂仍不认同那是祂的族人。
于是锋利的结晶如利刃般落下。
早在之前所有的实验体便被警告不许运用攻击性异能,所以只有克里托运用异能,将空间隔离开。
“克里托,不要运用异能。”
“可是一一”
“克里托!”
于是异能结束,单薄如同刀片般的结晶打在实验体的身上,割开无数个伤口,血液流出,宛若一场盛大的献祭。
他们仍在前行,甘愿前行,血液中流淌的基因彰显他们的来路,召唤着他们遵从鸢尾的一切,即使将血液流尽,即使将白骨粉碎。
当血液流淌在一起,浸湿那片深厚的土壤,鸢能清楚感知到这原始的呼唤,那是…祂的孩子们在呼唤祂,在恳求祂降下庇护。
原本坚硬如钢铁的结晶变成一场大雪,结晶浸入那混杂的血液中,去除人类的烙印。
高傲的鸢,无情的鸢,惟有祂的伴侣与族人是祂无法更改的软肋。只是相似的存在,相似的血脉,祂便无法狠下心来。
粉色的雪花降临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被厚重脚链磨出血的实验体们抬头望去,雪花轻柔地飘落到他们的肩膀;监狱中望着窗外的实验体扑向窗外的,将手臂撕扯开,只愿接到那脆弱的雪花;地下赌场里,不知所措的实验休颤抖的呜咽着,血液在痛苦地呐喊着,他们一一祂们该回家了
“异种。”
“家主。”
“鸢。”
风雪变成炸开的晶体,刺穿押送商品的雇佣兵;变成小小的时间黑洞,将失去自由的实验体送到祂该去的地方;变成巨大的冰锥将拍卖者的双手穿过,肮脏的血液缓缓滴落。
在人类震惊的目光中,实验体从八方赶来,祂们如同朝圣般跪在鸢巨大的身下,泪水不禁流下。
华丽辉煌的庄园里,阿列夫斯基将自己束缚于锁链中 ,他的灵魂处在天堂里,处于地狱中。他的双眸被遮蔽,手脚被束缚,只有那颗怦怦跳的心脏还在呐喊着 。
属于袅尾的一切都在因鸢的来到而尖叫,它们试图控制他的大脑,让他回到家主的身边,甚至不惜各番摧毁宿主的一切。
然而他仍不乐意 。
他不想跟随着异种去往新的世界,他不愿意 。
“为什么!为什么!”
凄苦的叫尖声出现在耳边,它们在置问他为什么不前往,为什么要背离家主的召唤 。
“你只要唤一声祂的名字,你便不用痛苦。”
它们哭着乞求,甚至化作小孩子幼嫩的声线,哭着,恳求着 。
然而,终究没有用 。
于是它们幻作了针,扎破他的每一寸肌肤,割断他的舌头,刺向他的双目,使他的每一寸骨头都发出响声 。“嗯!”他不禁颤抖着,垂禁流下眼泪。可他早已被痛苦吞并,无法知晓自己终究还是哭了。
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当亚修斯破开他设下的幻境时,他已经挣断了铁链,蜷缩在被窝里。他的身体不停微颤,破了皮的手腕和脚环仍被拷着,流出来的血浸满了床单 。他有些不清醒,只能隐约感到有人抱着他痛斥他的自私。
可是修斯,他真的很痛。
这场宏伟的朝圣持续了整整七天,每天都会有新的实验体赶来,祂们不完整的一生在这里得到归宿。雪花淹没朝圣者的身躯,在实验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变成粉红色的晶体,像是巨大的蛇蛋,透过透明的晶体血肉开始腐蚀重组。
当雪停止,这些蛋破开了口子,落在地上的蛋壳化为风雪侵入这片被诅咒的土地,真正地袅尾张开祂们的竖瞳仰望母亲的样子。
漪被鸢用手送到这群人蛇面前,象征着祂们的另一位母亲。新生的蛇人们在默的带领下低下头,祂们永远臣服于母亲。
鸢带着袅尾们永久地离开了这里。生物科技的高层及建立者被封印在结晶中,被巨大的蛇尾碾碎,封印战士们的结晶化为厚厚的,柔软的,甚至温暖的雪。
这场谈判以这种方式结束。
和鸢回去的只有第三批,也就是无副性别,与人类存在生殖隔离的实验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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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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