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捉摸不透

这日打开了灵契,海底王宫再次起了一层迷雾,白茫茫的雾气,步蔺兰只觉得心底有几分不安。与王通音讯,王那边依然是没有回应,焦躁的情绪烧灼着步蔺兰的心脏,可沧州的事务并未处理,若他此次离开被人上了傀儡的肉身,他亦是难办。

“殿下,属下并未寻到夏瑾近期有何异样。”在步蔺兰授意下,明七调查了夏瑾近期与什么人有过来往,可却是丝毫无果。夏瑾本就是个做事滴水不漏的性子,从未出过什么纰漏,这次自然也不会要步蔺兰查出什么来。

步蔺兰给宋渺送去了信件,信上言明了沧州的事,也顺口提了一句,夏瑾可能因毒药而损伤了记忆,从而导致无法想起曾经的什么。

虽说几个大夫的意思都是静养过后,夏瑾可以回忆起幼年等的事宜,只是近日的事记不清楚而已,步蔺兰还是向提了一句。难免夏瑾恢复不济,忘却容国的事务,他也难与宋渺交代。

沧州刺客的事告一段落,步蔺兰同苏清舟再交代了些治下的好法子便离开了。

太子归京,京都的街市倒是热闹了许多。

皇帝知晓在沧州步蔺兰曾遇刺,心下也是有些担忧,更是亲自站在大殿前迎接。

中宫皇后近日状态更是不佳,甚至有了半痴半傻的征兆,大皇子日日夜夜守在母后的床前以泪洗面地侍疾,瞧在皇帝眼里,也是不忍当着皇后面上苛责。

皇后时日不多,如今也是神智有些痴傻,步蔺兰倒是不担心她会搞出什么名堂,只是那位大皇子还是不得不防。即便如今他已经是哭悲买惨了,也保不齐他手里有什么筹码能拿捏着皇帝,至少皇帝看在皇后的面上,不愿将他赶尽杀绝。

接风宴定在了三日后,步蔺兰便是先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内,步蔺兰入府时并未要人通传,与皇帝在宫中攀谈一阵子,归府时时候也不早了,按照规矩是要府中女眷迎接,可这时候陆祺与宋婕应当是歇下了,步蔺兰也懒得叨扰府中那两个不省心的女眷。

路过陆祺居住的宁兰苑,发现屋中的烛火未灭,步蔺兰只当她是熬着瞧话本子,也并不管束。再瞧着玉芙院的灯火暗着,步蔺兰复又觉得不错,小婕儿倒是早早歇下了。这一位太子妃,一位和亲的公主,住在这太子府中,步蔺兰总觉得是养了两个姑娘似的。

到了自己院子里,眼前便是海言站在了院门口迎着他。

“来,可想吾了?”海言朝着步蔺兰露出一个柔柔的轻笑,步蔺兰不由得一愣。

“王......”步蔺兰轻声唤着,而后朝着海言走过去,握住了海言的手腕,狠狠将人摔在地上,那人即刻桎梏在地上无法动弹。

“阿言从未这样轻/浮/浪/荡,明明顶着阿言的面皮,还能是如此下/作的模样。”步蔺兰暗着人,伸手撕开了他脸上的面皮,果真是个面生的。

“何人?”步蔺兰问道。

而身下之人化作了一缕轻烟,再次出现在了步蔺兰身后。

那人笑意正甚,瞧着步蔺兰的眼神中多了许多轻蔑,“王后可该听着,我便是王唯一驱逐的族人,海檀。”

边说着,海檀一般运着灵气,手掌携着灵气,挥鞭打在了步蔺兰左肩处,一阵鞭打似的剧痛即刻席卷了步蔺兰的肩头。

好在步蔺兰随即运作灵气还击,手中幻化出一柄弯刀,握住泛着银光的利刃朝着海檀劈过去,灵气复苏而起,裹挟着一阵疾风,丝毫不拖泥带水砍在海檀的前胸。

海檀并不躲开,只是依旧浅笑着看他,“王后过分焦躁了。”

海檀的灵气依旧充沛,大抵他也该是拥有神识之人,如此步蔺兰自然招架不住。

“孤王与你无仇怨,你为何与孤王过不去?”步蔺兰皱着眉,一边阻挡这海檀的攻击,一边询问道。

“寻个开心罢了。”海檀说完便离开了。

这人来得奇怪,离开也是奇怪,步蔺兰再次尝试给海言传声,“王,我见到海檀了。”

此次王却有了回音,“何时?”

再想着要传音的时候,海言已经是出现在了步蔺兰眼前,王仔细观察着他的伴侣,发现在步蔺兰左肩的那道伤痕。

“骨鞭。”海言只瞧了那鞭痕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海檀的法器。

骨鞭抽魂魄所用,海言便赶紧瞧一眼,好在步蔺兰与他的契约作数,骨鞭为海族法器,自是不会对王与王后有所伤害。

“王?”步蔺兰轻声唤着,却不见海言的回应。

“阿言?”

“这是怎么了?”

步蔺兰不知晓海言心底想了些什么,只是将他的王拥入怀中,虽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也还是笨拙地讨好。

他小心地捧起王的脸颊,海言顾忌着步蔺兰左肩的伤口,也并未再推拒。

落下一个淡淡的轻吻,步蔺兰则是又抬眼瞧一瞧他的伴侣,对上海言深不见底的眸子,一阵脸热。

幽蓝色的眸光,如深不见底的海域,又似是冷寂空寒的古潭,拒人千里之外。

这样冷淡的眸光,只会为他染上情/欲,这样如云间月般的仙人,也只会为他沾染上世俗的目光。

又一个吻落下,急迫,局促,撕咬,毫无章法。

现下心有些乱糟糟的,不同于以往。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似的,渡在海言身上一层皎洁的圣光,更显得不可亵渎。

王的心也是乱作一团,面对步蔺兰挑逗着他的欲,他并不怎样回应。心底思索着海檀究竟是要做什么,眸光中只是冷然。

“阿言,看看我。”步蔺兰的声音终于要思绪纷飞的伴侣回神,他有些无措地看着王。

王眸中的冷然过分扎眼,步蔺兰想藏也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兰,莫怕。”海言只当他是被海檀吓得失落,便尽力安抚他的王后。

“陪我待一夜,可好?”步蔺兰握着海言的手腕不肯放开,他总是如此,知晓如何要海言心疼难耐。

“好。”海言自然不会拒绝,依旧安安静静地承受着步蔺兰的吻,只是耳根渐渐染上淡淡粉色,也要步蔺兰欢欣雀跃。

直到夜深,步蔺兰依旧无眠。

许久与王不曾相见,他激动万分。

只是用目光描摹着王的每一寸五官,偶尔笑着向王讨一个吻,像个求着要饴糖的娃娃一般,不知羞。

王知晓步蔺兰次日需得敢早朝会,是该歇息一会儿,王只得略施术法,不一会儿步蔺兰便感到了困倦。

可步蔺兰并不合眼,依旧瞧着他的伴侣出神,感受到了困意,也是轻笑,“王,不要抛开我。”

王几乎是每次都要他早些昏睡过去,而后再悄声离开,回到上等海域,再要他等许久才来见一见他。

步蔺兰自然是知晓这是王的术法,这次便也不再顺着王的心意昏睡过去。

他只是打算多瞧一眼自己的伴侣,十天半个月看不见一眼,思念早已经蚕食了他的心脏。

“吾不会。”海言知晓他的不安,便也收回了术法,“夜里凉,回屋罢。”

步蔺兰则是牵着海言的手腕回了院子里,好在这座院子离着宁兰苑与玉芙院都不算近,隔着锦鲤池和一座小亭子。

否则他方才与海檀的动静,保不齐回头吵着两个姑娘。

屋内比起外边儿算是暖和些,这所院子铺陈倒是节俭,屋内摆件也多是些瓷瓶,没什么各色各式的古籍与古画,倒是桌案旁的的画缸里有几幅画。

海言随手抽出了一卷画来瞧一眼,竟是步蔺兰不知何时画出来的,那些他在海底王宫的场景。

有些是在宫殿,有些是在居民区,还有些则是在净化岛,甚至还有些是在凡海的某座桃园内。

“兰,吾瞧着画得不错。”海言道。

步蔺兰本是从屏风后面端了些茶过来,瞧见海言在欣赏他的画作,倒也不觉得尴尬,兴致勃勃拿起画来给海言讲述他的创作。

两人倒是聊了许久,海言怕步蔺兰累着,还是强行要他先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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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海
连载中荼也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