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尽临开着车,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出发,先是把陆沿沿送到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准备下车时,陆沿沿一直在哭,说不想上学。
陆尽临看了一眼乔南文,说:“他不想去,要不就让他跟你去店里玩吧。”
陆沿沿跟着说:“就是,妈妈,我真的不想上学。我好累的,在学校里老师总是让我读书。我一点也不想读,一看到书我的头就好疼。”
乔南文把他给拉下车:“你为什么总是让妈妈生气?”
陆尽临也下了车,把孩子抱下来。哄着他:“沿沿乖一点,在里面待几个小时就可以了。晚上爸爸和妈妈一起来接你,然后一起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呀?”
“不好,我想和妈妈去店里玩,我不想在学校里。”
陆尽临亲了亲他的脸:“沿沿不是说自己是最乖的小孩吗?不哭哦,再哭等一下妈妈要打你屁股的。”
“打就打,打了我也不要上学。”陆沿沿顽劣得人嫌狗厌。
“那沿沿要怎么办才肯上学呀?”陆尽临对这个孩子很有耐心,几乎是无下限的宠溺。
陆沿沿揪着爸爸的领带:“我不要怎么办,我就是不想上学,上学那么累的,我一点也不想上学。”
老师已经从大门里出来了,她走过来和陆尽临他们打招呼:“陆先生,你们好,一起来送沿沿啊。”
陆尽临对她点点头:“林老师,我家沿沿比较皮,还请你们多费心了。”
年轻的老师悄悄脸红:“哪里,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陆沿沿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放:“我不要进去,我不想进去!我要回家!”
乔南文直接把他从陆尽临手里抱过来,放到老师跟前,说:“林老师,你带他进去吧。”
老师牵着孩子的手:“来,沿沿,和爸爸妈妈说再见,我们要去上课啦。”
陆沿沿哭得更凶,坐在地上:“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我不要上课,呜呜...”
乔南文没理他,自己往车上走,陆沿沿哭喊着跑过来追她:“妈妈,你带我一起走啊!妈妈,妈妈,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陆尽临又抱起他:“沿沿乖一点,等到六点的时候,妈妈就来接你了。”
“我不,我就要和妈妈在一起。”
陆尽临敲了敲车窗,让乔南文下来,冷脸看着她:“孩子都哭了,你就不能哄哄他吗?”
陆尽临希望乔南文做个温柔的妻子,同样希望她也是个“仁慈”的母亲,他要让乔南文按照他的想法做事,让这个家庭是“幸福”的。
乔南文转头,撞上了陆尽临的目光,那是带着威胁的,带着压迫的,一如既往地叫她胆寒。
她顺他的意,从车上下来,蹲着抱了抱陆沿沿,说:“沿沿不哭了啊,乖乖的,好好听老师的话,等放学了,妈妈就来接你。”
陆尽临站在旁边轻轻笑着,这就是他想要的,他的妻子爱他的孩子,多么幸福。
陆沿沿跟平常一样,把嘴巴翘得老高:“那我只上一节课,上了一节课我就出来了。”
陆尽临也蹲下来,柔声哄他:“不行的,别的小朋友都是一直在上课的,沿沿早上已经在家里玩了一早上了,现在该上课了。”
陆沿沿把乔南文的一缕头发圈在手里,慢吞吞地说:“那好吧,那放学了,妈妈一定要来接我。妈妈要是不来接我,我以后再也不上学了。”
陆尽临:“好,妈妈一定会来的,爸爸带她一起来,好不好?”
“好,我们要拉勾!”
哄了好一会儿,陆沿沿才愿意和老师一直进校门。
上了车,陆尽临亲了亲坐在副驾驶的妻子,用责怪的口吻说:“以后对孩子好一点,你一天到晚凶他干嘛。小孩子哪个不皮,你天天对他板着个脸,以后他长大了自卑怎么办?”
乔南文静静看着窗外,没有回话。
陆尽临最烦的就是乔南文这样对他不理不睬,他希望乔南文红着脸跟他吵架,跟他争论。
他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强行让她扭头:“转过来,我跟你说话呢。”
“说什么啊。”
“让你以后不要对沿沿那么凶,他哭成那个样子,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乔南文把他的手打掉:“我知道了。”
陆尽临冷着脸把车开起来,不再和她说话。
将乔南文送到店里,他特地嘱咐:“六点的时候我来接你,再一起去接沿沿。”
乔南文“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陆尽临轻咳一声,乔南文又走回来,把头伸到车窗里吻他。陆尽临明显不高兴,抓着乔南文的头发,手指在发力,像是在泄愤,狠狠咬着乔南文的唇。
他是真的用力,把乔南文咬出了血。
乔南文紧抓着他的手腕,用力挣扎,指甲掐着他的皮肉,掐出了血,最后两败俱伤地分开。
陆尽临眼角稍红地看着她:“不要再让我生气。”
看着陆尽临的眼睛,乔南文下意识害怕,指尖都在发颤,示弱地握住陆尽临的手,小声道:“是我不好。”
陆尽临笑了,扯过一张纸巾,擦她唇上的血珠:“嗯,进去吧,下午记得等我来接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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