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临把碗筷都放到洗碗池里,乔沿沿也跑来看:“爸爸,爸爸,你要洗碗吗?”
乔南文把孩子给拉过来:“沿沿,去写作业。”
乔沿沿又开始找借口:“我先看爸爸洗碗,等他洗好了我再写。”
陆尽临转过来对他笑:“洗碗有什么好看,快去写作业。”
乔南文带着乔沿沿来了客厅里,孩子才慢悠悠地拿起作业本:“妈妈,这个字我都不知道怎么读。我都看不懂,真是的累死了。”
“你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哪一个字不会读?”
“好多都不会,你一教完我就忘记了。”
对于辅导乔沿沿写作业,可算是乔南文现在最困难的事。
以前陆尽临对乔沿沿过于溺爱,把这个孩子都养出了一身的坏毛病。后来幼儿园升小学的时候,又遇到了乔南文和陆尽临闹离婚、陆尽临坐牢等等。
他都没有把幼儿园给上完,后半段时间一直在家里玩,后来就直接上小学了。加上他本身就有些懒散,现在在班里各个方面更是跟不上别的同学。
乔南文细心地教着他:“不会念的字,这里不是有拼音吗?老师都教过你们怎么拼拼音的。”
乔沿沿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老师讲得好快,我都已经忘记了。”
“那妈妈再教你一遍,这次你要好好记着。”
乔沿沿总是注意力不集中,乔南文教他的时候,他就偷偷四处张望。看东看西,就是不看课本。
陆尽临洗好了碗走过来,乔沿沿立马喊道:“爸爸,你那么快哦?你在监狱的时候,也要洗碗吗?”
乔南文伸手把乔沿沿的头给转过来:“不要说话了,好好听我讲。”
“哦!”
乔沿沿转过身子,用手撑着下巴,无聊地盯着课本看。
乔南文指着课本的生字,把字念了一遍,才说:“好了,到你了,你来念一遍给我听。”
“zh-ang-zhang,张~~”
乔南文:“好,下一个。”
乔沿沿小脸皱着:“这个我忘记了,妈妈,我现在眼睛好疼哦,我都想睡觉了 。”
乔南文实在是没有办法,把一旁的鸡毛掸子给拿过来:“你又开始了是吧?”
乔沿沿去握住鸡毛掸子,哭嚎着:“我就是不想写作业,我都好累了!”
“刚吃完饭就累?昨晚上你也说累,今天也说累。明天就去上课了,作业做不完怎么办?”
乔沿沿哭着:“我不想上学,我只想在家里玩!”
陆尽临赶紧把乔南文手里的鸡毛掸子给抢来:“别这样 ,慢慢教。沿沿还小呢,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乔南文很少打孩子 ,一般也只是吓唬他。只要她把鸡毛掸子给放到旁边,乔沿沿就能老实一点。
陆尽临把鸡毛掸给收起来,放到窗台上,才走来说:“沿沿,来,爸爸教你写,不要哭了哦。”
乔沿沿又是一如既往地嘟着嘴:“总是要写作业,我一点儿都不想写。”
陆尽临耐心道:“小朋友就是要写作业的呀,爸爸妈妈要上班,小孩子去上学。你看有谁整天在大街上玩啊?天天在街上玩的,都是没有家的流浪汉。”
乔沿沿不情不愿地又拿起了笔。
乔南文不知道陆尽临要干什么,她从骨子里是怕陆尽临的,她怕陆尽临发疯。
陆尽临轻声细语地教着孩子,一直到十点多了,乔沿沿才磨磨蹭蹭地把作业给写完。
他去洗了澡之后,很快就睡了。
乔南文找了新毛巾给陆尽临 ,说:“你也去洗个澡吧。”
“好。”
乔南文一直在客厅里等着。
陆尽临洗了澡出来后,身上却还穿着刚才那一套衣服。看着乔南文异样的眼神,他用力擦拭着短发,试图掩盖自己的狼狈:“那个,我来得着急,包里的衣服也是脏的....”
乔南文没有说什么,把手机放下便回了房间,没多久拿出了一套干净的男士运动服:“这是我哥的,他还没有穿过,你先穿吧。”
“不用了,老婆。我身上这件也不是很脏,等我把包里的洗了,就可以换了。”
乔南文把衣服塞到他手里:“快点去换,洗完了澡还穿脏衣服像什么样子。”
陆尽临刚要转身回卫生间,乔南文又说:“不要叫我老婆,我不是你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
陆尽临神色带着些许阴郁:“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去换衣服的时候,乔南文又到房里拿了一张毛毯和一条薄被,将其铺在客厅的沙发里。这房子有三个房间,乔南文和乔沿沿各住一间,另外一间放着杂物,也没法睡。
等陆尽临出来后,说:“只能睡在沙发上了,将就一下吧。”
陆尽临看着乔南文的后背,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握住乔南文的手臂:“阿文,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我已经知道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乔南文把他手甩开:“要是再动手动脚就出去。”
“老婆,你给我个机会,我还有一笔钱被银行冻结了,我现在在想办法解冻。等我把钱给转出来了,我还是能给你和沿沿好的生活的。”
乔南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会再跟你在一起了。”
陆尽临:“老婆,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不着急,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变化的,以前都是我不好。”
乔南文把沙发的毛毯给铺好,直起身就往房间走去了,只是说:“睡的时候记得把灯给关了。”
陆尽临怎么都睡不着,到了半夜,他来到阳台上。看着晾衣架上挂着的乔南文的几件内衣,他似乎又回到以前的变态处境中。
对乔南文的渴求一下子激荡到血液里,他近乎疯狂在想要靠近乔南文的所有,她的身体,她的贴身衣物,她的一切他都想要触碰。
他看着一件白色的内衣,看了好久,骨子里难耐起来。在监狱里近两年的时间里,他时时刻刻都在肖想着乔南文。
他舍不得拿这件内衣作恶,又压不住心中的火。最后偷偷摸摸去了一趟卫生间,又洗了一次冷水澡。
等他出来时,看着乔南文的房门,看了许久。他走了过去,把头抵在门上,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第二天。
乔沿沿很早就醒了,他穿着睡衣来到客厅,大声说:“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哦?妈妈不让你跟她一起睡吗?”
陆尽临坐起来,把身上的薄被给叠成豆腐块:“爸爸和妈妈还没有和好,所以现在还不能睡在一起。”
“哦!我知道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陆尽临亲亲他的脸:“对呀,离婚了就不能睡在一起了。”
乔南文出来后,看了陆尽临一眼,只是对乔沿沿说:“沿沿,快去洗漱。”
乔沿沿小跑着进了卫生间。
陆尽临还是跟着乔南文和孩子一起吃早饭。
乔南文淡淡地问他:“你的身份证什么时候才办好?”
“也就这几天吧,应该快了。”
乔南文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出门时,她才又问陆尽临:“我要送沿沿去学校,之后就去店里了,你要自己在家吗?”
“我跟着你一起去。”
乔南文也没有反对。
下楼后,她开着车,陆尽临和孩子一起坐在后座。
乔沿沿闷闷不乐地趴在车窗边:“妈妈,要是老师让我起来读课文怎么办呀?我还有好多字不认识。”
“那就跟老师说实话,不会就是不会。”
乔沿沿苦着脸:“那同学们会笑我的。”
“所以你要认真一点啊,不要总是上课讲话。老师已经和我说了好多次了,说你总是上课讲小话。”
乔沿沿小声道:“才没有总是,只是偶尔讲。”
到了学校门口,乔南文让陆尽临在车里别下来,陆尽临轻轻点头。他知道乔南文的意思,他知道乔南文不想让旁人知道她有这个前夫。
一直把乔沿沿给送到了校门里之后,乔南文才出来。
她并没有立即去店里,而是带着陆尽临来到一家男装店,给他买了几套衣服和两双鞋子。
陆尽临心里暗自雀跃着,步伐轻快地走在乔南文身边,低声说:“阿文,你还记得我的尺码啊。”
乔南文并没有理会他。
等到了店里,乔南文自顾自忙碌着,她现在除了帮人拍照以外,也会帮人印刷一些宣传册。
现在手里正好有个单子,她昨天已经把彩页给打印出来了,现在还要装订。
陆尽临走到她旁边,也拿起一个订书机,说:“这个怎么做?我来帮你。”
乔南文看了他一眼,把手边的一沓单页纸给推过来,说:“把九张订成一本,往中间订,订三个针就行了。”
“好。”陆尽临也挪了个椅子来,紧挨着乔南文坐。
他偷偷笑着,时不时地看一眼乔南文。把一本小册子订好后,放到乔南文跟前邀功,问:“这样可以吗?”
乔南文轻轻点头:“可以。”
没一会儿,一个长相白净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修长,斯文俊朗,一进来便熟络地说:“阿文,昨天跟你说的试卷,你打印好了吗?”
乔南文站起来,对着他笑:“好了,我现在拿给你。”
她走到一旁的书架旁,把打印好的一沓试卷拿了出来:“给,林老师,你今天早上有课啊?”
“对呀,等一下的第二节。”
陆尽临突然想起昨晚王婶的话,说是乔南文和这个林老师已经眉来眼去好几个月了。
他咬了咬嘴唇,略微提高声音说:“老婆,这订书机的针好像卡住了,这怎么弄啊?”
此话一出,乔南文和林老师一起转头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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