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陈以冬带着微笑出现在媒体镜头面前:“感念大家对我的信任,在此也祝愿我的学生们都可以前途光明……”
他话未说完一阵骚乱打破了宁静平和的气氛。
“陈以冬强x犯”
“杀人偿命”
两个巨大的横幅从教学楼顶上挂下来。
媒体一瞬间骚乱起来,秦倩站在教学楼顶,她穿着被强x那天的衣服,手里拿着大喇叭大声喊道:“陈以冬,你多次逼jian我,你要作何解释?”
陈以冬面色微变,但是很快镇定下来:“不好意思,那位同学有些精神疾病,我会叫保安去处理……”
“你肯定在说我精神有问题吧?”秦倩问道,然后低声笑起来:“陈以冬,看着我穿的衣服你不觉得眼熟吗?是你第一次强jian我的那一件。”
她顶着烈烈的风伸开双臂,浅蓝色裙子上鲜血和泛黄的精斑依旧清晰。
“我已经报警了,陈以冬,你曾经问我敢不敢告诉警察我的经历,敢不敢张开腿让他们检查我的身体检查身体里遗留的jy是不是你的,现在我告诉你,我敢,陈以冬。”
她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陈以冬侧过身恶狠狠的盯着她。
秦倩的声音如恶鬼:“你□□、□□了多少女孩儿,需要我帮你细数吗?她们都给了我证据,陈以冬,你完了。”
警察很快来到现场,封锁了一切,将秦倩和陈以冬都带回警局。
“我没想到你会牺牲到这个份上。”田继业看着她神色复杂。
“这不叫牺牲。”秦倩说:“我只是所有人得到应得的结局。”
“没那么容易。”田继业压低声音:“陈以冬的父亲是高层,他一定会肃清留言来维护好他们家族的面子。”
“他可以不在乎陈以冬,但是他一定会在意自己的面子。”
秦倩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在回答她们。”
“凭、什、么。”
秦倩在离开警局之前就已经借着白秋叶老师的关系将一共十二名女生的阐述及相关证据编成了新闻发表,除此之外她还上传了一段视频,是她那一台小灵通拍摄的,秦倩将它固定在车棚顶,它忠实的记录下了陈以冬在考高前一天做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陈礼找到了她。
陈礼脸上是和陈以冬如出一辙的令人作呕的笑意。
“秦同学,我们可以谈谈吗?”
“你想谈什么?”秦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陈礼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现金,比上一次拿给秦涛的还要厚:“这里的现金你可以自己清点,这些钱足够你下半辈子好好生活了。”
秦倩没有接,只是平静的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的儿子□□了我,你想要我放过他?”
“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局,我不止他一个儿子,你只要答应在媒体面前替他正名,不要影响我们家的名声,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会把他送到你面前随你处置。”
“你想要我怎么澄清?”秦倩反问。
陈礼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你只需要说,你精神有问题,或者是承认只是因为爱而不得才出此下策,我都会给你一笔巨款,送你出国好好生活。”
“我要是不同意呢?”秦倩看着他。
“那你就一辈子,困死在这里吧。”陈礼看着她面露微笑:“高考作弊,可真是一件大事,要坐牢的,你说是不是?”
秦倩没说话。
陈礼没打算让她好过。
她收下这些钱,可能第二天就会曝光她是收了钱故意捏造事实诬陷陈以冬。
她不收这些钱,陈礼就会像他说的那样捏造事实举报她高考作弊,身上有巨大丑闻的人说话没有丝毫可信度,陈以冬依旧可以完美脱身。
“陈以冬有这么重要吗?”她翘起嘴角:“你不止他一个孩子不是吗?”
秦倩看着他:“他这样的癖好,你能帮他几次呢?”
她将那沓钱推回去:“你们家的家底再丰厚,又能帮他消几次灾呢?你家不止他一个儿子,他只会将你们害惨。你家不可能一家独大,我说的没错吧?”
陈礼脸上笑容消失了:“你比我想的更聪明,秦倩。”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是有一点你想错了,他虽然不是我唯一的孩子,但是是我唯一的儿子,更何况我们家的名声不容羞辱。”
“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秦倩看着桌子没有动。
她猜不到陈礼会有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对于陈家的那些事情,她仅仅是从秦涛口中知道过一些,她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陈礼真的铁了心要对付她,她也许真的会无可奈何。
“那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秦倩忽然抬头,脸上是如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陈礼注视着她,这张脸忽然透过记忆与十几年前的另一张脸重合。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做鬼吧。”陈礼面色不动,转身离开,不知道是在回应谁。
“你要怎么办?”陈礼走后白颂林从角落里走出来。
“不知道,但是大不了就是一死。”秦倩笑道:“总不能……叫这些努力白费。”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她只能赌一把陈以冬的命,她总不能让他继续作恶。
白颂林没有说话。
她们面对面相顾无言,就像是无数个秦倩与周野的夜晚。
“你。”白颂林突然说道:“明天不要在修车铺了。”
秦倩似有所感,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
陈礼死了。
凶手是被当场抓获。
白颂林。
白颂林借秦倩的名头,说要答应陈礼的要求,让陈礼来到了修车铺。
在修车棚,他用一把周野的锤子,锤断了陈礼的脖子。
陈礼被发现的时候,被麻绳绑在凳子上,几乎失去人形。
而白颂林坐在现场,蓝色校服上满是血迹。
在审讯时,白颂林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他交出了一段录音,是他昨天晚上将陈礼绑在凳子上时问讯的。
知道田继业把那些证据摆在她面前时,她才知道这些事。
白楚不仅是周野的母亲,也是白颂林的母亲。
当年□□她的人不是那个男人,而是陈礼。
二十岁的陈礼在大学对明媚张扬的白楚一见钟情,但是告白遭拒。
他心高气傲,觉得白楚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于是他设了一个圈套。
他跟踪到了泞城,在一个黑夜里强x了白楚。
从那以后,他以那天的照片为要挟,多次逼迫白楚,直至他对白楚失去兴趣。
他出钱找了当地的一个混混,让他认下这个强x的罪名,并且为他肃清了流言让他们结婚。
然后他走了,留下精神错乱的白楚和他的孩子。
白楚将周野生下后越发癫狂。
那个混混也没有留下多久就带着钱离开了,远赴他乡去潇洒。
是隔壁的一个退役的军人白严因为同姓的相怜接下了这个烂摊子,他娶了白楚,甚至和白楚两情相悦。但是周野的存在不断刺激着白楚的神经,于是白严将他送走,周爷爷收养了他。
白严曾以为在和白楚孕育一个孩子就会好起来,但是没有。
白颂林出生后白楚依旧精神癫狂,她时而哭喊着要见自己的孩子,时而温和平静地坐在白严怀里抱着白颂林,好像这个家庭多么幸福。
一直到白颂林六岁,白楚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痛苦,在一个黑夜里用碎瓷片一遍遍的划开自己的手腕直到血液流干。
白楚走后白严也离开了这里,他没有带走白颂林,而是将他留给了自己的姐姐白秋叶。
白颂林在那个夜晚看着自己的妈妈割开手腕,他哭了很久,但是没有阻止。
他知道,她不愿意再活着了。
他知道自己有个兄弟,但是他几乎未同他碰过面。
周爷爷曾带着周野四处流浪,直到年迈才回到泞城定居。
他看到周野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
他有着与母亲极为相似的脸型和鼻唇。
他问周野,你想为母亲报仇吗。
周野没回话。
他说:“我只想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算了。”
白颂林不明白。
但是既然道不同,他没有再去找过周野。
直到陈以冬的到来。
他知道他时陈礼的儿子,但是他没想到他们见过。
秦倩差一点被qj的那天晚上,他就站在角落里悄悄看着,甚至录了像。
这是一个绝好的扳倒陈礼的机会,他想。
直到陈以冬差点得手时,他才鬼使神差的出声叫了停。
周野带回了秦倩。
他问周野,要不要借这个女生来扳倒陈礼。
周野拒绝了。
他说:“没有人理应替我们背负仇恨。”
白颂林觉得这人简直荒谬,但是他并不想逼迫他。
直到他们的“私奔”
至此,局面不由任何人决定。
“你恨他吗?”田继业问,“他明明有机会早早救下你。”
“无所谓了。”秦倩说。
后来李琳找到了媒体,亲手撕开自己的伤疤,向所有人展示她的破落和陈以冬的恶行。
一周后,陈以冬判决下来了,死刑。
“你们赢了。”田继业望着她。
“不是我们赢了,只是早该如此。”秦倩说道。
她低下头:“还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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