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梁配合地倒数了三个数，“三，二，一。”
俩人同时伸出了一只手。
……瞳问寻生无可恋地躺平了。
今天手气这么差！
石梁凑上去亲了亲他，“别生气。”
然后瞳问寻在他的“帮助”下翻身趴下了。
他怀疑石梁弄了个巨磨人的教程，详不详细另说，绝对能弄得人非常上火。
他趴被子里头忍受了十来分钟，石梁还跟做实验一样里里外外摸索。
屋里就开了床头一个台灯，瞳问寻回头看了眼低着头认真捣鼓的石梁，把自己的脸皮也扒下来扔旁边了，“你，要弄到什么时候？”
石梁又亲了亲他的，绷直的背，“别着急。”
“我他妈，我着急！”瞳问寻趴着不动了，决定把账都给石梁记上，等下次找回来。
在石梁小心地试图让他抬腿的时候，瞳问寻忍无可忍地拉着他胳膊把他拉向了自己。
石梁撞在了他身上，瞳问寻顺势伸手用力搂住他的肩膀，“就这么着，不许看。”
“嗯”，石梁摸了摸鼻子，确认自己没有不出息地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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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问寻微微皱着眉，忍受着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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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梁从背后搂着瞳问寻的腰，右手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不要”，瞳问寻推推他，“我要去洗澡。”
“再躺会吧”，石梁搂着他不撒手，贴得更近了点。
瞳问寻拉着他亲了亲，躺着不动了。
十分钟后。
“真有助眠效果。”瞳问寻说。
“什么？”石梁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清醒，瞳问寻看了一眼他清醒无比的样子，怀疑他刚刚一直在看不该看的。
“你……”，瞳问寻突然脸色一变，“洗澡去！”
石梁往后缩了一下，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想都别想。”瞳问寻随手扯了个毛毯盖上。
“好吧”，石梁下了床，“要一起吗？”
瞳问寻摆摆手。
“那个”，石梁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怎么了？睡衣在那”，瞳问寻眼神忍不住就会往下面飘，无奈地盯着石梁身后的墙壁发呆。
“是不是很不舒服？”石梁趴到了毛毯上。
瞳问寻侧躺着，石梁一压他又躺平了，他瞥了石梁一眼，“那我还忍三回，我找虐啊？”
石梁控制不住笑了好半天，瞳问寻用毛毯盖住脸，“滚蛋。”
“好。”石梁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出了卧室，然后又关上了门。
瞳问寻拉下毛毯，看着天花板，松了口气。
石梁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他还这么躺着。
他随意抬头看了石梁一眼，差点又晕过去，怀疑这一晚给石梁打开了什么不要脸的开关。
“怎么不穿衣服？挑衅我呢你？”瞳问寻蹬了眼衣柜上的睡衣。
“我忘拿了。”石梁说。
“你出去进来的，可可都看见了！”瞳问寻说。
“没事，它又不懂，我们洗澡也都是大澡堂……”
石梁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瞳问寻正眼神危险地瞪着他。
“你给我注意点！你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瞳问寻披着毛毯下了床，狠狠拍了一下石梁屁股，“可可都不能看！”
然后瞳问寻开始盼五一假期。
没想到他都不上学了还在这盼望一年一度的五一劳动节。
这期间他进行了深刻的反省，那天打架都比这种运气类游戏靠谱。
唉。
瞳问寻叹气。
边叹气边改论文。
手机在一旁一直亮着，一直有电话进来，他没接，也没挂，那边还一个个在打。
过了十分钟还没消停。
瞳问寻黄色的思想状态被彻底打断了。
他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陈晓林第一时间没说话。
“不说话挂了”，瞳问寻冷漠地说。
“等等！”
瞳问寻顿了顿。
“你和你那个男朋友是来真的？”陈晓林问。
听见这问题，瞳问寻皱着眉一脸不耐烦，“你到底要干嘛？”
“你是不是想跟叔叔阿姨作对才谈恋爱？不然那么多年你都没想着谈。”陈晓林不依不饶。
“你跟我爸妈说的吧？说我男朋友是小流氓？”瞳问寻冷哼一声。
陈晓林突然来了一句：“问寻，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你喝多了吧”，瞳问寻不客气地说，“你自己听听这话有人信吗？”
“你真的对我没有过一点点超越朋友的感情吗？”陈晓林问。
“没有，现在连朋友也不是。”瞳问寻说。
陈晓林沉默了好一会，“对不起，我对不住你，我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我自私，我想让你觉得我是永远站在你那边的，想在你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因为我喜欢你。”
瞳问寻无动于衷，他之前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没有猜到这个行为崆峒的人居然说是因为喜欢他。
按他的说法，把地球炸了都是因为喜欢你，因为想和你一起殉情。
“你别侮辱喜欢这个词了”，瞳问寻说，“还有事吗？没有我挂了。”
“许老师让我问问你”，陈晓林再开口时语气恢复了正常，“你要不要写这个项目的主论文，和你之前的毕业课题有关系，可以用来毕业。”
瞳问寻沉默了一会，“我考虑考虑。”
“对了”，陈晓林又说，“我拿到想要的offer了。”
“恭喜啊。”瞳问寻说。
陈晓林没再说话，瞳问寻挂了电话，拿了跟烟叼着，没点。
他没什么烟瘾，在家里不抽烟。
其实关于毕业这个问题他最近想过，石梁下半年大四，也要开始找工作，自己也要考虑工作的事情，到时候俩人在哪里就业也是个问题。
他不知道石梁怎么想的。
但是自己的学籍也不能这么丢着不管，最开始那阵儿谁他妈也别再管我的倔劲儿过去后。
后来更多的就是和父母耗着，回去就是妥协，就又会被逼着出国，一切就都不可能改变。
现在再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瞳问寻烦躁地抓抓头发。
不过论文还是可以先写，到时候毕业要用，早点发表早省事。
瞳问寻用力咬了下烟嘴，桌上手机又亮了。
是石梁的电话。
瞳问寻非常果断地把烟扔掉，接起电话，“梁梁～想我啦？”
“想把你揣兜里”，石梁这句声音压得很低，“刚刚你一直在通话。”
“哦，是陈晓林”，瞳问寻说。
“他干嘛？”石梁马上问。
“他有病，不用管”，瞳问寻非常果断地说。
石梁现在也没之前那么在意陈晓林了，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问。
“石云从家里带了些东西回来，晚上他要做饭，喊咱俩去吃。”
“行啊”，瞳问寻说，“后天就五一了啊。”
“我知道，你给我手机定了日程”，石梁无奈地笑着说。
“你发现了？”瞳问寻问。
“你还说我闷骚，我看你才闷骚。”石梁说。
瞳问寻啧了一声，“用词严谨点，我这叫明着骚。”
石梁被他的无耻打败了，俩人又瞎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瞳问寻给那个日程起的名字是“乖乖被上”。
他查看日期的时候意外发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设置的。
石梁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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