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都中心医院。
大理石切成富丽堂皇的门面。只听里面流水声断断不绝,宛如动听悦耳的音乐一般,令人心之向往。此时正有一道暖阳正从窗户照进走廊,透过一层层窗户玻璃看去。里面的白衣天使们正挂着听诊器,他们踩着有序的步伐,正巡探着房间的病人。
“四楼三号病人体温正常,没有任何意外情况。”
“四楼五号病人身体检测合格,明天可以申请出院。”
顶楼的风铃摇晃不止。
医院vip包厢里传出一股冷吸声。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率先而出的男人首先收了手上的雨伞。
待抖落完雨伞上面的水滴后,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可当看见自己白色西装被雨水侵染,又不由叹息一口气。
随后,捧着那束事先准备的玫瑰花,朝着医院的指定地点走去。
男人眉毛轻皱,越是靠近医院最角落的高级病房,就越刻意把脚步放慢。
明明两分钟就能到达vip病房,他却硬生生花了十多分钟。
推开门,躺在病床上的是名十八岁少年。
此时,少年的眉头紧皱,睫毛轻颤,旁边的泪痣在灯光下显得突出无比。
对方皮肤与接近病态的脸似乎形成鲜明对比,那纤细又修长的手指在外滑落,任由冷风在指缝之间游行。男孩仿佛没有以往的生机,又仿佛睡着了一般。对方的皮肤宛如玉佩一样光滑。那刻着的病床的号数,书写着病者“贺文辞”的字迹。
——贺文辞。
这三个字是男人不敢揭开的名字,也是他藏在心里的名字。
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江逾白不由地垂下眼眸,他停下脚步,看着桌子旁边的玫瑰,情不自禁对着值班护士道:“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醒?”
桌面上的那捧玫瑰,那是他上周来看贺文辞特意买的。
不过,没派上什么用场,还是枯萎了。
因为男孩始终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
江逾白心中焦急万分,他害怕男孩这么拖下去,会有所不测。
而执行的护工面色有点迟疑,毕恭毕敬地站起身,缓了一会开口道:“江总,这个说不准,主治医生告诉我分病人目前还在观察期,加上病人练舞受了外伤,从而导致心脏病复发,恐怕醒过来还需要点时间,请您耐心的等一等。”
还需要点时间,两周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
难道自己还要再等几天吗?
他的男孩已经躺在这里两周了,这怎么让他不担心?
对方身体本来就弱,一直这么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真的不会有害吗?
江逾白一阵苦笑,他点头道:“我知道了。”
自己为难护工也无济于事,对方也只是听从上头的命令。
江逾白随后道:“你去忙你的吧,我来照顾他。”
护工点头:“好。”
江逾白轻轻地应了一声,他目送着护工的离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偌大房间只剩下他与贺文辞两个人。
江逾白盯着贺文辞看了一会,又把视线移开,沉默地摸着青年额头上的绷带。
这里一定很疼吧?
江逾白没忘记自己送男孩去医院,对方满身是血倒在练习室的模样。那人的腰间明明那么纤细,怎么能挺住的呢?
想到这里,江逾白的呼吸止不住地停了。
对方那么柔弱的身体,躺在这里怎么会不疼?
多躺一天,就多疼一天。
江逾白自言自语,这两周,他总是有搭没搭地找贺文辞说话,因为害怕男孩被人忽视而情绪低落,和害怕男孩会在这里不习惯。所以,他按照以往的的惯例,替男孩揉着手指,眼睁睁地靠着营养液维持的身躯变得更加消瘦。
江逾白心里不是滋味,只恨自己平时对男孩太严格了。
“你别害怕。”
男孩那双紧皱的眉头被江逾白一一抚平。
江逾白:“有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男孩似乎听完他的话,那急促的呼吸变得正常下来。
剧烈的心疼在江逾白脑海里面炸开,像是意料之中,贺文辞皮肤非常的光滑。
对方的皮肤有着偶像保养专有的弹性,甚至没有任何凹凸不平的闭口。
——光滑细腻。
江逾白收起自己的心思,他清楚贺文辞平生最讨厌别人碰他,也非常厌恶娱乐圈中间的权利交易。对方通过自己的本事成为他们娱乐公司的练习生,宛如顽强生长的小草,在一众练习生中获得了出道位,一定不同意被人包养吧?
对方好不容易出道,本该欢喜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男孩可不懂任何潜规则,天真烂漫。
江逾白沉思,这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有人刻意针对男孩?
而反派系统069呆在虚空间里,它读取着江逾白的心理活动,默默地为江逾白烧了一根香。
年轻人,你还是把宿主想的太纯洁。
贺文辞可不是什么好人,对方可是职业反派,怎么不懂潜规则上位的方法?
对方最懂得如何钓一个人的胃口了。
069看着旁边淡定的宿主,它垂头调出当初的监控,是自家宿主故意受伤的。
*
兰都的夜,扑朔迷离。
城市灯光在高楼大厦两边洒落。
正当江逾白无功而返开门的时候,对方梦寐以求的声音又钻进耳朵里。
贺文辞也终于舍得打理江逾白了,他试探地叫了一句:“逾白哥哥?”
“是你吗?”
——仿佛因为视线模糊不清的缘故。
男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声音非常低沉,尾音又显得无比沙哑。
对方宛如黑夜里面的鬼魅一般,会偷吃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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