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让你拼命刺激容英,这下翻车了吧。】
听到系统的声音,容真终于睁开了眼。因为失血过多,头还有些晕,额头的伤一阵一阵刺痛,不断提醒着他容英犯下的恶行。
【幸亏容英用的力不算大,否则宿主你就要去天国做任务了。】
容真懒得理会系统的冷嘲热讽,睁开眼睛打量周遭环境。
还是熟悉的居民楼小屋,周围的设施都没有变过。
他抬头,发现头顶的视线被木板挡着,手也被绑着不能移动——他被人用皮带绑在了桌子底下。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宿主你和你爸玩捆绑play,现在轮到你被绑了。】
虽然情况已经到了谷底,但容真倒是没觉得很糟糕。
容英到底还是不够狠,居然没有直接将他分尸,尸体肉块用榨汁机打碎冲厕所。
容真浑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只对系统道:【小丑,你笑早了,现在都在我掌握之中。】
【我哪有笑,宿主啊,我明明很担心你的。】才怪,真是死装哥。
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能撑。
被绑在桌子上一夜,没有进食一点东西,容真的嗓子现在又干又哑,他耐着性子咳嗽了声:“有没有人,来点水!”
没人回应。
“来人,水!”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水来!”
“叫魂啊,吵你妈呢!”
鲁临不耐烦地从房间出来,脸上还残留着睡着被吵醒的烦躁与阴郁:“吵你妈呢!”
哪怕脸被打了,脸上还残留着一个紫红的手印,他依旧能风度翩翩地笑出来:“原来弟弟在。”
能和金贵的儿子鲁临出来回应,说明那两口子不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容真笑道:“早上好,亲爱的弟弟,能不能给哥哥倒一杯水。”
鲁临一早上醒来就被这人恶心得够呛,满是青春痘的脸上面露嫌恶道:“你发病了,恶心死了。”
容真当没听见,只说:“水。”
鲁临原本还想再骂他一顿,在看到他的脸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接了一杯冷水。
他没有直接喂给对方喝,而是站着,居高临下地将水从容真头上淋下去。
水顺着发丝滴落,洇湿了薄薄的白色T恤。衣服的褶皱凹陷、拉平,白皙的肌肤隐约可见,引人遐想。
鲁临恶劣道:“赏你的,喝吧。”
容真被对方恶搞,脸上都是水,但他浑然不在意地伸出一小节舌头,舔去唇上沾着的水珠,低声轻笑道:“多谢款待。”
“操。”
这个狐.媚子。
鲁临看得心头欲.火起,他像是被蛊惑似的,蹲下.身体伸出手就要摸容真的脸,就听见对方突然道:“你应该知道叶天夏的事吧。”
鲁临下意识收回手,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天夏的事情他也是昨天才听父母说的,如果不是因为容真被打又被绑,父母实在捂不住,被迫支支吾吾地吐露事情的真相,否则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宠爱自己的两人,居然瞒了他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
因为这件事,他气得睡不着,熬了个大夜,早上才迷迷瞪瞪睡着,结果就被容真这厮吵醒了。
容真看他的表情,知道有戏,继续蛊惑道:“和自己几乎同时出生的哥哥,却换了身份过上了好日子,真是让人不爽啊。”
“当时如果妈妈是将你换出去,那人生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定很不甘心吧。”
鲁临心中隐藏的恶念被勾起,但在容真面前,他实在不想就这样牵着鼻子走,嘴硬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违心的话:“我亲哥哥过上了好日子,我当然为他高兴,反倒是你,原本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现在却被我爸绑在这里,过着比猪狗还不如。”
他恶劣地刺激容真,仿佛是通过这种手段出这口恶气:“真正不甘心的人,应该是你吧!”
他等待着对方否认,脸上却又流露出不甘心和嫉妒、憎恨的丑陋神情,仿佛这样就能将对方拉入同一阶层。
然而容真却是抬起头,优雅微笑道:“我当然不甘心。”
他如同谈判桌上掌握绝对筹码的上位者,胜券在握,且怡然自得:“那个人偷走了我的人生,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报复回来的。”
鲁临怔愣一瞬,随即白眼一翻,嘴角一瞥道:“你用什么翻盘?你这副鬼样子,真的是在做白日梦。”
在不知不觉中,鲁临的思维已经被容真带着走了。
容真还是微笑:“我有我的手段,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开绑住我的皮带。”
鲁临感觉被绕进去了,警惕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容真一步步抛出筹码:“如果你帮我解开绳子,等我回到叶家,我会给你一百万,作为你在我危难之时帮助我的报酬。”
一百万,鲁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哪怕父母已经极度宠溺他,毫不吝啬地予以零花钱,他身上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
一百万,可以买他心水的跑鞋,喜欢的动漫手办,眼馋了许久的新版游戏机。
哪怕明知容真可能骗人,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容真笑道:“我可以立字据,写借条。”
听到字据和借条,鲁临心头像是下了定海神针,稳了下来。
但转念想到如果真的放了容真,对方也真的回到了叶家,那叶天夏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自己父母犯下的恶行就会被戳穿,他还是有些犹豫。
容真收束自己的说辞,不经意蛊惑道:“你的亲哥哥叶天夏每天住在大别墅,吃着澳洲大龙虾,开着一场上百万的party,你真的甘心?”
这一句话,无疑是绝杀。
人类的嫉妒心最为可怕,尤其是像鲁临这样贪婪恶劣的人,更无法压制自己的嫉妒心。
他咬了咬牙:“你给我两百万,你给了我就放你。”
容真答应得爽快:“好。”
想到现在可能住在大别墅吃香的喝辣的叶天夏,鲁临憋着怨气,去房间拿了剪刀和纸笔,剪断绑住容真的绳子他便立马将纸笔递给他:“快写借条。”
容真倒也没耍花招,老老实实接过笔写借条。
桌子和一米八的容真比起来,显得低矮了些。他不得不将纸放在桌面上,弯着腰伏在桌案上书写。
鲁临视线从纸条落在对方因为动作幅度将露未露的白皙腰身,之前忽视的欲.火突然又烧了起来。
他眼中满是欲.色,等对方写好,将笔盖合上连同纸笔交还给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闲心看纸上写的内容,而是缓缓靠近容真:
“说起来,你也不是我亲弟弟了,之前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有牵扯,不如跟我也来一回……”
容真垂了垂眼,没等他话说完,就反手抄起桌上装着水的花瓶,对着对方的额头猛砸去。
对方早被色相迷了眼,根本反应不及时。
容真见对方像一条宽面条似的倒在地上,又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花瓶放回桌上,语气平淡道:“自寻死路。”
他的手很稳,用的力量不轻不重,是正好可以将对方打晕进医院躺个三天,又不至于脑震荡成植物人,后半辈子在医院躺着的程度。
容真以防万一,还是擦掉了花瓶上的指纹,看着鲁临哪怕晕倒前还死死握在手里的纸条,勾了勾唇角,没有将纸条带走,而是摸走了对方口袋里的智能手机。
【宿主,你现在要干什么?不会真的要去叶家认领身份吧!】
要是主角受叶天夏的假少爷身份被戳穿,那么他和主角攻的感情线就完蛋了!
他一定要阻止宿主!
容真淡笑道:“当然是回租的串串房躺平了,这几天真是有够累的。”
他的手握在门把手上,推开了这道禁锢他的门。
门对面的少年似乎早有所料,在楼梯道等着他。
上下打量了一番容真的尊容,少年笑道:“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么狼狈?”
他笑着,笑容不带半分阴翳,“这次需要帮助么?”
白色T恤还滴着水,在安静的楼道,滴水声有些明显,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容真面无表情看着暗怀心思的贺兰宣,点了点头,道:“需要。”
*
容英走到第八个亲戚家门外,敲了敲门,没人应。
她苦着一张脸,拧了自家丈夫的胳膊一下,“喊你不要借网贷你偏不听,结果全部输了,现在借不到钱还,咋个办嘛!”
一夜未眠的鲁通眼睛全是红血丝,为了赌债发愁的面容油腻而丑陋,他握住容英的手腕:“你一定要帮我借到钱,要不然追债的人找上来,我就完蛋了!”
“哪里借得到嘛!”容英有些厌烦地甩开他的手,“能找的亲戚都找了,知道我们来找她们借钱,一个个躲得比哪个都快,不晓得的还以为躲瘟神!”
虽然欠了赌债的两人,和瘟神比耶差不多了。
鲁通焦虑得直抓头发,头发一把一把掉,“那咋个办……咋办……”
他突然放下抓头发的手,看向容英,像是犹豫,又像是怀抱一丝希望道:“要不,咱们去找天夏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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