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弱养父×心怀不轨养子*2

房门虚掩,缝隙中不时钻出丝丝暖意,屋外寒气卷了他的衣角争先往缝里钻。

沈如卿伸手碰上门板却迟迟未推开,他心头忽生出几分推却之意,他去问月侵衣是不是要将自己赶出门去,若是月侵衣答是的,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养子,自然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月侵衣左右。一想到月侵衣日后可能会娶妻生子,沈如卿便觉得难以忍受,伸手推开门。

月侵衣正伏在案前写些什么,听见声音朝他看了过,见是沈如卿,声音温和道:“有事吗?”

“我买了糕点。”

沈如卿声音相较于平日沉了不少,他甫一进房间便觉整个人都泡进了罐子里,泛着热气的香气捂住了他的呼吸,他敛着呼吸不敢放任自己溺在里头。

“放那边桌上就好,多谢如卿了。”月侵衣对他的异样没有丝毫察觉,满心扑在案上纸笔间。

听话地将糕点放好后沈如卿并未离去。

房间里热气足了,月侵衣身上衣物也舍得脱下些,他不爱系腰带,但沈如卿可是知道他衣物下的腰是怎样的细,他早就搂过许多次了。

他纤细的手指握在笔杆上,黑色的笔杆衬得月侵衣的手指如玉带一般。

这玉带不寻常处在其泛着浅粉的手指关节上,若是那颜色晕开可能会更好看,但沈如卿此时并不知如何将这颜色晕染开来。

一缕发丝随着月侵衣的动作越到面前来,他却对此浑然不觉。

沈如卿轻着手脚走到他身旁来,越走近面前这个人,沈如卿的心跳就越乱,方才敛得好好的呼吸此时也乱做一团,他伸手要替月侵衣将面前那缕发丝揽到耳后。

月侵衣此时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沈如卿,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月侵衣躲避的姿势却将沈如卿心头的火给激了起来,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他先声夺人道:“养父这些日子将我带出去是想早些给我定亲吗?”

沈如卿惯会装模作样的脸上甚至露了笑,叫月侵衣看不出一点危险的迹象。

月侵衣想着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也就点头认下来,接着想解释道:“我……”

不过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让沈如卿抢了场,“这样着急是嫌我们在府上碍事了?是不是我们一离开你便也立即要娶妻了?这府中上下连同你自己都要为你的妻子预备下?”

他的声音又哑又涩,只一连串问题不隔一丝间隙全抛向面前的人,月侵衣被这串质问砸晕了头。

偏沈如卿丝毫不觉自己语气有异,他身子向月侵衣靠近,让月侵衣不得不往后挪了挪,直贴上桌案边缘退无可退。

和他的人一样,沈如卿的气息随他的靠近而极其强势的往月侵衣身上扑。

房中暖意愈来愈足,直熏得月侵衣面上泛起层薄红。

屋内炭火烧得足,氧气愈加稀薄,不大的案前挤了两个人,一口气扔出好些问题的沈如卿呼吸早就乱得一塌糊涂,将那些氧气都给占完了,月侵衣只觉脑子逐渐变得有些迟缓。

那样多的问题中他也不知拣哪个先回答,只记得沈如卿似乎在怀疑他是为了要娶妻才这样做的。

月侵衣晕眩着,顺着沈如卿的声音仰面,那双眸子里现下只装了沈如卿一人,他语气中透着因缺氧而生出的虚弱,“我不娶妻的。”

沈如卿在他眼中望见了自己,目光在月侵衣面上贴得紧以至没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回答,“什么?”

月侵衣却以为他仍是不相信,他用上些气力想大声些,却只听见那细小回答打着颤从他口中出来。

“我喜欢男子,所以不娶妻的。”

这回沈如卿将注意力都投在月侵衣的唇上所以自是听清了,可这回他虽将每个字都听得分明却仍是疑心自己听错了。

他只觉有一种情绪猛然飘上了他的脑子,过了好一会他才明白这情绪名叫欣喜。

沈如卿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月侵衣已然软了身子,见其面上一片绯红,意识到了什么,他赶忙将门敞开,屋外空气泛着冷涌进屋子,月侵衣坐在榻上缓了好久面色才恢复过来。

走出房间时那股喜意仍旧持久地在他心上飘忽,月侵衣喜欢男人这件事让沈如卿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微微战栗着。

他想他应该也是喜欢男人的,喜欢月侵衣这样的男人,喜欢,月侵衣。

——

是夜,沈如卿在榻上躺着却仍觉得身子飘忽在云端,一闭上眼耳边就想起月侵衣今日对他说的话,月侵衣分明只是表明性取向,在他耳中却只听见了喜欢二字。

脑中胡乱想了大半夜他才终于闭了眼睡去。

刚闭了眼,再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极宽的黄花梨木架子床,四周都拢上层层帷幔,隐约见得其中有个绰约身影,层层叠叠的遮拦叫他始终都看不清什么。

似乎是为着顺他的念想,不知哪里吹来一片风,风将帘子轻掀开,露出一个半披着“纱衣”的身子。

看不清头脸,只看得其腰上一点痣格外惹眼,露在外面的一条腿上散着不少旖旎的痕迹。

小腿上那团软肉上留下一个握痕,让人不禁猜测昨夜那场情事中这腿是如何被人捏在手中把玩。

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接触到凉风后,榻上之人似乎被冷醒了,他的手从纱衣中探出,沈如卿清楚地看见那瓷白的手指关节上都被人留下了个泛红的齿痕。

榻上人轻扯身上那件“纱衣”,想将身子盖住,谁知那布料太少遮住这块便露出那处,又将另一条腿也露在外面。

沈如卿这时才看见他另一只伶仃的脚踝上圈了个血玉环,由一根红绸牵着延伸到床边柱子上,其中昭示出来的占有欲叫人看得心惊。

屋外传来脚步声,榻上人也听见了,似是对来人十分不满,一眼也不愿赏给来人,他直接将身子翻过去背朝来人。

沈如卿看去发现是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孔,他不由得屏住气,想听听二人说话来确认这是他还是沈言卿。

来人看出榻上人生了气,他曲着一只腿跪在榻上,凑到人身边去讨好他,“我错了,我昨夜不该那样不节制的。”

他前一句认错态度还算不错,可下面的话却将他恶劣性子暴露了个遍,“我不该在明知你不喜欢那个被灌到身体里的情况下,还是将东西留在了里面。但我一对着你就有些控制不住,我想着万一再多试几次就能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

听他说的话越来越过分,榻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蒙在面上的布料,怒声道:“沈如卿!你不要再说了!”

站在一旁的沈如卿如愿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榻上人果然是月侵衣,再回过神他便已经成了跪在榻上与月侵衣说话的那个。

这个视角他可以清楚地看见月侵衣那张已然在情事里浸透过的脸,眼尾的红还未散去,又因他说的过分话而气得瞪起眼来,生动又漂亮,看得他连呼吸都忘了。

见面前的沈如卿闭了嘴,月侵衣继续道:“你既然错了,你就得赔偿我。”

沈如卿顺着他的话问道:“赔偿什么?”

也不知梦中的他对月侵衣做过什么,月侵衣竟然扯了他的衣角,有些小心翼翼道:“你给我件衣服穿吧。”

可能是怕他不同意,月侵衣又继续放低要求道:“夜里我可以,可以再脱的……”

沈如卿这时才发现月侵衣身上披着的哪里是纱衣,分明就是不知哪里扯下来的纱帘,原来梦中的他竟不让月侵衣穿衣服,沈如卿没见过这样软和的月侵衣,不禁点了头。

月侵衣原想他若是不同意就再答应他些条件,如今见他这样容易就同意了,便忍不住又开了口,“那你再把这玉环取下好吗?我不想日夜都只待在榻上。”

他说着自己都觉得委屈,控诉道:“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的。”

竟还不让月侵衣从榻上下来吗?沈如卿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在月侵衣的目光下点了头,还未开口,顺了心的月侵衣便扑到他面前来,满心欢喜地在他面上碰了碰,算是奖励……

沈如卿从来没有这般留恋过一个梦,他醒后便立即发现了自己早已一塌糊涂的亵裤。

待身上都处理干净后,他将那幅被藏到最里面的画拿了出来,手指抚上画中人腰上的痣,他不由得出了神,他何时看过月侵衣腰上的这枚痣?为何在记忆中没有找到丝毫痕迹?

虽是明了了自己的心意,沈如卿却比从前更要带上几分小心,他有了一个暂时不能被月侵衣发现的秘密,自然要小心翼翼地在人前遮掩。

连早膳都逃了去,他一上午都没见到月侵衣,捱到下午却是按耐不住了他随手拿了些书册就要假借询问之由去找月侵衣。

沈如卿的手刚放在门上门就开了,他敲了敲门里头却迟迟没有回应,跨过门槛才看见月侵衣半靠在榻上撑着手睡着了,放轻了脚步,他缓缓朝月侵衣走过去,才看见他手中还垫着本书。

他的头靠在手掌上,侧脸朝向前方,沈如卿在他腿前弯了身子,脸凑到他的面前,他见过许多次睡着了的月侵衣,有那几日将其揽到怀里时的,也有昨日梦里的,在白日却还是第一次。

月侵衣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同时还有一股混杂着草药与梅花的香气直往他心上钻。

他忽然想到昨夜梦中月侵衣与他靠得也是这般近,在双唇触碰上的前一刻他却从梦中醒来,他现在很想将昨夜未尽之事做完。

他向来是实干派,既是想了那便要做。

沈如卿小心翼翼的侧过头碰上了白日里想了许久的唇,他还不想被发现,所以动作轻得很,生怕将月侵衣弄醒。

但很遗憾,他这一幕被系统看见了,系统有些崩溃,从昨日月侵衣缺氧时头脑发昏与沈如卿说了那些话后它就觉得要完,如今看到沈如卿这么快就上了嘴,它只能崩溃地将月侵衣给喊醒了

月侵衣被吵的睁开眼,却看见有人在亲自己。

沈如卿自然也发现他醒了,立即趁着月侵衣还没来得及反应揽着他的后颈亲得更深了,既是被发现了,日后怕是再难得手,那不如今日先亲饱再说。

他在亲吻上是第一次,所以根本不懂什么技巧,只一味地在月侵衣口中汲取,他将月侵衣手上挣扎的动作压下,不知亲了多久才松开,留下身上发软的月侵衣径直离去。

月侵衣眼睛都未睁开就被他蛮亲了一通,方才的挣扎将他身上的力气都用尽了,带着水汽的眼睛只看见一个素色衣服的背影,方才亲他的是,沈言卿?

双生子真的很容易弄混,背锅侠言卿上线,不白背

要压一下字数,明天停一天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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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病弱养父×心怀不轨养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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