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飞卿去剧院看江蕴的舞蹈剧,江蕴特意给她留了第一排中间的位置,赵飞卿先去后台跟她打招呼,“没给你男朋友留位置?”
江蕴正在上妆,不屑地说:“得了吧,他可欣赏不来,留给他太浪费。”
赵飞卿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一定连眼睛都不眨。”
江蕴打了一下赵飞卿的手,“贫嘴。”
幕布合上再拉开,表演开始。江蕴作为主角被簇拥着来到舞台中央,她轻盈地迈出一步,双臂优雅地展开,身后的舞者四散开来,白色的光打在她身上,美丽的幽灵新娘开始了她的诉说。
赵飞卿时不时拿出相机拍两张照片,江蕴匀称有力的小腿随着脚背弓起而收紧,妩媚的妆容隐藏在一层薄纱下,神秘而危险。这些赵飞卿在第一排看得无比清晰。
音乐渐渐低落,精灵们轻抚新娘弓着背,给予她无声安慰。旁边出现了细小的动静打断了赵飞卿投入的思绪,她不禁皱眉侧目。
一个眉目温柔的女人正捂着嘴咳嗽,她注意到赵飞卿的目光,小声说了句:“抱歉。”赵飞卿刚想出于礼貌问一句,女人的反应更大了,开始气喘,来不及再说什么就急匆匆地站起身弯腰离开观众席。她身上掉落的一个小瓶子滚到赵飞卿脚边,赵飞卿捡起来看了一眼药的名字没犹豫地追出去。
果然,女人没走多远就坚持不住扶着墙缓缓坐倒,伸手去摸胳膊上搭着的大衣的口袋,什么都没有,她尝试站起,眼睛已经因为缺氧起雾。
赵飞卿推开门,往走廊的两边张望,看到女人倒在地上,气喘的声音被剧场的音乐声掩盖,此时赵飞卿却听得格外明显,她跑到女人身边,“这药怎么用?对着嘴吗?”
女人意识模糊,求生的本能让她抓住赵飞卿的手把药送到嘴边,赵飞卿立刻帮她按着药泵,她快速地呼吸起来。
终于,大概三分钟,女人的意识逐渐清晰,下意识地偏开头,用手掩着鼻子。赵飞卿闻了闻衣领上的味道,香水味,是晚饭过后她替方许君试新香水的时候喷上的。
赵飞卿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然后去扶女人起来,“没事吧?是我的香水味刺激到你了吗?”
女人摆手,抓着赵飞卿的胳膊,说:“我本来是不该来的,抱着侥幸心理,没想到会这样。”
赵飞卿把她的药递给她,“剧场人太多,比较密闭,味道混杂,很容易诱发哮喘。”
女人点头,笑着说:“谢谢你。我叫苏瀛洲。您好。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
赵飞卿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表演已经结束了。“我先走了。再见。”
苏瀛竹问她,“您的名字?”
赵飞卿回头,“赵飞卿。”
江蕴的表演很完美,这场舞蹈剧她表演过很多场,当她谢幕之后昂着头喘着粗气撇向台下时,没有看到赵飞卿,心中有点儿失望。
后台接收采访和祝福的时候她心不在焉,“抱歉各位,今天就只能跟大家聊到这儿了,我还要准备下一场演出。”
等人群离开,她疲惫地靠在化妆台,修长的脖颈无力地垂着。
赵飞卿拿到订好的花束走进后台,黑色的高跟鞋尖出现在江蕴目光中,她抬头,赵飞卿把花递给她,“给最完美的新娘。”
江蕴抱着红色的花束,“我谢幕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赵飞卿把外套搭在椅子上,“座位旁边的人遇到麻烦,我帮了个忙。再有就是拿花喽。”
江蕴把花中央的卡片扶正,把花放到桌子上,说:“我卸完妆咱们去夜宵吧。”
赵飞卿点头,“好。”
江蕴喝了点儿酒,赵飞卿滴酒未沾稳当地在前面开车,她躺在后面睡着了。
赵飞卿把她送到家之后,拉开车门弯腰轻拍她的腰,“起来,回家再睡。”
江蕴“哼”了一声,“你留下来吗?这么晚了。”
赵飞卿抓住她伸出的手,一拉,往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地儿,“不了,明天家里有客人。”
江蕴“哦”一声,“那你回去小心。我过几天再找你玩儿。”
赵飞卿看着她进了家门才上车,看着公寓亮起灯她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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