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清是硬生生被压醒的,起初睡的深,后有个沉重的东西压上了身,险些喘不过来气。
黑暗中他猛然睁开眼睛,往下一看,瞅见坐在身上的黑影。这姿势过于怪异,一时没猜想这人究竟是谁,想起身挣扎,双腕却被握住,压在两边。
“谁!?”
坐在他身上的黑影未语,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使姜尘清心中“咯噔”一下。
“我的好师尊,弟子怎么都认不出?”
姜尘清大脑宕机,半会儿没缓过神眼前是什么情况,“长锦...是你吗?你怎么了?”
“长锦?叫的还真亲密,”沈长锦邪笑,道,“弟子现在很好,不知可否寻求师尊意见,准许弟子做一直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听他这么一说,姜尘清愣是没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但内心感觉不妙,须臾,沈长锦毫无征兆的俯身埋进他的脖颈处,竟一口咬了下去!
姜尘清睁大眼睛,声音卡在喉中。
下一刻,他起身剧烈反抗,而此刻的沈长锦力大无穷,按压住的两只手不管怎样挣扎都纹丝未动。
姜尘清面露急切,亵衣滑落肩,露出雪白皮肤,颈部刺痛,沈长锦刺穿了他的皮肤。
埋了一会儿,尝到血味,舔舐了一口才缓缓抬头。
将目光再次对上姜尘清,嘴中含住的血当着他的面咽入肚中,一滴不剩。
姜尘清眉心紧皱,回看着他。
“甜的,”沈长锦竟道,“师尊的血是甜的。”
面对这个陌生不已的沈长锦,姜尘清咬牙切齿,“沈、长、锦!”
他不出声了,一直盯着姜尘清看,有点似眉目传情,但此刻在这种漆黑的场景下搭不上一点边,甚至还很怪异。
“亏师尊教导,使得弟子懂得礼尚往来,”他道,“尝了师尊的血,也该偿还一些。”
身下的姜尘清一惊。虽是沈长锦的模样,但绝不是那个温顺的本人,这口血若是真喂给他,会发生些什么不得而知。
沈长锦轻松咬破了舌,俯身想触碰他的唇。姜尘清被束缚着,也誓死不从,紧闭唇,不给任何一点机会。
“不从”在此刻的沈长锦眼中为笑柄,换成一只手抓住姜尘清的双手腕,见他挣扎厉害,索性用魔锁禁锢。
这下,双手被放在头顶,属实是可以肆意妄为。能用的也只有一双愤恨的眸子死死瞪着。
带着由玩味的眼神轻勾起唇角,沈长锦掰过姜尘清的脸左右细看,道:“前些日心中杂念深,连同做梦都是那些龌龊事,我倒想看看,是梦中的人好,还是眼前的人好。”
言落,他卡住姜尘清的下颚,猛地一吻而下。
只剩呜咽声留给姜尘清,心中有着千变万化的情绪,却又具体说不上是那种,只能任由他的好徒儿用嘴渡的方式喂给他。
渡完,沈长锦又舔了舔唇,此举动在姜尘清面前就如同流氓强抢民女般,着实看不下去!
他嘴角是上扬的,说出的话却是冷淡的:“真是奇怪,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也是甜的。”
姜尘清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沈长锦,好好看看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这一声有些用处,眼前人忽然一震,皱着眉,并捂住胸口。
看来是有好转。姜尘清接着道:“长锦,我是师尊。”
“闭嘴!”一手掐住姜尘清的脖子,却使不上力气,他冷笑一声,还真是珍惜的紧。
“真是没用。”此话一出,沈长锦倒下,整个人压在姜尘清的身上。半会儿后,人又醒了过来。
在模糊中看到眼下所有大致光采后,沈长锦一惊,赶忙从坐在师尊的身上下来。
他的恢复也得以使禁锢住双腕的魔锁解开,姜尘清缓坐起身,揉捏着手腕。
一挥手,屋内重新亮了起来,才彻底看清面前一切。榻上的姜尘清香肩裹露,柔发散着,神情有一丝荡漾,细看那张唇,已有些红肿。
沈长锦迅速低下头,飘入轻云中,一切景象都在证实刚刚是他做的,简直犯下滔天大错,也甘愿受罚!
姜尘清重新拉上亵衣,脖颈处的牙印还新鲜,话从心出,却又由不得他说些什么,骂不得,他在心中告诫自己。
凤眸轻闭,最终吐出来的话是:“回去吧。”
回去?就只让他回去?沈长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抬头看了师尊一眼,姜尘清淡水般的神情,并未大浪,他未听错,说的就是让他回去。
沈长锦跪在地,不愿离去,道:“弟子冒然侵扰了师尊,师尊该罚弟子。”
说是一点不气,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可在一块坚石面前,他也只能是软柿子。
跪在地上的沈长锦决然,没他一句话绝不起身。此时分明是姜尘清在床榻上,他在地下,明明是很明显的地位,却在此刻颠倒。
半晌,姜尘清才出声:“过来。”
沈长锦起身,抬步走了过去。只见他手掌落下,沈长锦做好了被罚的准备,等待下来的只拍了下肩。
姜尘清道:“为师知道一切并非你故意而为,只是有了意外情况,为师辨是非,怎会对你责罚。”
只有姜尘清心知肚明,他说的越是宽怀大度,沈长锦越是能对他深度信赖。
沈长锦看着他,眼眸亮亮的,“弟子也不知为何突然会这样,只感觉有个人在操控着弟子。”
说着,他又半垂下头,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弱,“兴许是弟子太弱,使他有了趁危。”
姜尘清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长锦,强并非可以获得一切,但若是不强,给取你选择的机会都没,你想变强,就需冲破自身极限。”
沈长锦道:“变强后我又能获得些什么?”
这一问使姜尘清愣了几秒,认真思索后,他道:“可以让天下对你产生畏惧之心,可以有资本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可以保护你所视为重要之人。”
视为重要之人,沈长锦道明,“多谢师尊教诲。”
“嗯。回去吧。”
编号0033:【系统提示,主角好感值上升50,宿主再接再厉。】
待他走后,姜尘清长叹一口气,知晓沈长锦内有心魔,却没料到来的会如此之快,真是事与愿违。
长夜漫漫,却再无心入眠。
第二日,玉露偷溜进他们所住客店见姜尘清,为了免被发现,还特地蒙上面。
来的只是他一人,不见金风身影。姜尘清问道:“金风呢?”
玉露摘下面纱,精神状态显得憔悴,“老板娘看上他了,正赖着他不给走。”
姜尘清:“.....”
玉露看着师尊,压低声音道:“也多亏有他,老板娘把所知的一切都透露了出来。”
昨夜他与金风连夜未睡,与客店老板娘畅聊一夜,酒水也全畅饮,见得金风如此俊朗的少年,更不舍让他们走。
金风在一旁冷着脸,玉露负责套话。
姜尘清问道:“那老板娘说了些什么?”
玉露将所得知的都说了出来,“这里并非妖城,而是妖中边界。”
姜尘清“嗯”了一声,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玉露又道:“边界设有司法机关,管控妖与人和谐共生,若是外来的妖,需经过考核才能入境,城门外的看管者是分辨妖与人的。”
只分辨妖与人,却忽视了其余种族,有利有弊。
“进入妖城需通行令,而通行令只有司法机关发行,每五年发行一次,今是第三年。”
玉露不知这些情报对于师尊而言是否重要,还是一字不落的都告予了他。
通行证每五年发行一次,往后还有两年,他哪能等待如此之久。
姜尘清道:“可还有其余的办法获得?”
玉露摇了摇头,道:“未有,通行证仅司法机关发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获得渠道。”
那可不行。姜尘清斟酌了一会儿,道路总归不全都是死,就算是忐路他也要一试。
金风好不容易脱身,一见到老板娘都心生恐惧,有她的地方全是绕道而行。
出现在姜尘清面前时,他脸色极差,手扶着门,慢慢走了进来,活像被吸干了精气。
那老板娘当真那么可怕?
玉露赶忙让座给他,却被他拒绝了,当着师尊的面不敢太大声,附耳悄悄对金风道:“你收了她的银两?”
金风一扭头,瞪着他,如果眼神能刺穿人,玉露这会儿正在油锅上行走。
他讪讪笑道:“开个玩笑。”
一直不见沈长锦在,玉露看向师尊,道:“沈师弟出去了吗?”
提及他,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浮现脑海,脖颈处的咬痕甚至也在隐隐作痛,姜尘清道:“昨日修炼功法太晚,让他好生休息。”
符合玉露对他的印象,刻苦认真求学。
“师尊,接下来要做什么?”
姜尘清道:“取得通行令。”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嘈杂的争吵声,听声线能辨别出是两位客店老板。姜尘清起身出外查看,玉露也跟着来,唯独金风待在屋中不肯出来。
“死八婆,趁我不注意又来抢我客人了!”
“没本事留住客人反倒怪罪我头上了。没错!你的客人就是在我这里,客店不好就是不好,不反思反思自身的问题,总想些歪理!”
好端端的又吵上了,住在这里的客人听闻声音都一一探头往下看去,两人的嘴就如同鞭炮般,噼里啪啦。
就算是要回客人,也不必那么大阵仗,姜尘清转头问道:“她怎对你们如此执着?”
玉露眼神飘向屋内的金风,“师尊,实不相瞒,这老板娘是真心喜上了....”
话还未说完,楼下的人不知何时转移到了楼上,朝他们走来。
“哎呦,客人啊,你可让我好找,”她左看看右看看,没在玉露身边看到金风,“那位呢?”
玉露皮笑肉不笑,头也不敢转向屋内,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一见没有,她才道:“不在这里啊。”
金风不在?玉露下意识看向开着门的屋内,果真没他的身影,但窗棂不知何时被打开。
玉露道:“兴许是已经回去了。”
一听到回去,并未再多言,趾高气昂的从这家客店老板娘身边走过,还不忘冷哼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老板娘甩袖,送客似的,“臭婆娘,再来我这里寻客我可就不客气了!”
闹场结束,客人也看了个过瘾,长笑一声便也回了各自的屋。
PS:“沈长锦”说的绝不是那种龌龊之事,而是与师尊独自相处时的亲切美好,风花雪夜,而一切在“心魔”眼中就等同于伴侣之间的哼哼唧唧。
另祝各位少侠新春快乐,龙年大吉,新的一年万事顺意,一帆风顺,学生党逢考必过,工作党升职加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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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花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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